但还是被他敏锐地躲开了,他抓住我的手肘往自己怀里带去,顺便又嘘了一声说,“动静小点儿……”
我僵着身子,就听到一对凌乱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有人打开了我们隔壁的隔间,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就没有丝毫屏障地就这样直直地冲进了脑门里。
我闭了下眼睛,想要将这声音屏蔽在耳朵外面,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旁边那人趁机使坏,凑到我耳边说,“要不我们也继续?”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我才惊觉刚才那个眼神多像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旁边传来的声音格外放肆和升级,男女之间的声音,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到现在已经达到了哪一步了。
好在沈知行没有再有下一步的动作,等到隔壁终于结束离开,我一把推开他,顺带着赏了他一耳光,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到了我的车旁,姗姗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走过去开车门,她急忙扭头看我,“程总,你上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摆摆手说,“没事儿,和cl的高管有点事情,单独说了一下。”
姗姗奥了一声,把手里拿着的一沓纸递过来。
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明朗找来的,其他公司的竞标价格,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搞来的,不过有了这个,接下来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很多啊!”
我随手翻了翻,有些惊奇地说,“可以啊,齐明朗还挺有一招的!你招的这个还真是个人才。”
姗姗嘻嘻地笑着,我说,“回去交给策划总,让他来判断执行,先查一下这些东西的真假,然后再根据他们提供的数据调整一下我们自己的竞标价格。”
姗姗用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记下了,再抬头的时候却盯着我的脖子猛瞧。
我一边开车一边奇怪地说,“怎么了?我脖子有什么问题吗?”
姗姗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程总,你这里……”
我把脖子对着后视镜镜子照了照,看到脖子上如此明显的一个吻痕,肺都要气炸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神色表现正常,“最近一段时间蚊子开始出现了,没想到这么厉害。”
姗姗笑了两声,说了句是啊,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我知道她不是个大嘴巴,我也就没再搭理她。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等着cl出结果,顺便开始做政府关于地铁四号沿线广告提案。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cl的结果终于出来,却只是初次评比,英睿排到第三,和第一名还差了不少,我没想到是这种情况,那么之前我出卖色相地讨好沈知行眼看都只不过是白费功夫,顿时觉得有些懊恼。
只是这最终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还很难说。
周郴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正在审核一堆看不完的文件,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见到是他,就放下笔说,“周老板最近是又有生意了吗?要来找我合作?嗯……那天事出从急,所以没跟你打招呼就先离开了,不会怪我吧?”
周郴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我亲自给他倒了水,他喝了一口之后直接说,“程颖,你想不想让自己的公司做大?”
我立马来神,“当然想,但是这不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
他说,“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你面前,你要不要?”
我挑眉,“说来听听,看我有没有兴趣。”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琢磨怎么用词,过了一会儿才说,“做我的女人吧,你可以不用把自己活得像现在这样累……”
我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噗嗤一声又喷了出来,喷了周郴一身,他的脸都黑了。
他说,“你即便不愿意,也没必要用现在这么个仪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吧?”
我摆摆手说,“周总正当盛年,身体健康,脑力尚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我就觉得有些惊讶,对,只是惊讶。”
他将自己脸上的水珠擦了一下说,“那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说,“不怎样,我还是觉得自己挣来的钱花着比较舒坦而已,再说了,我记得周总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反问道,“是因为我是结了婚的?”
我说,“周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程颖没有花男人钱的习惯。”
他手指摩挲着手里水杯的边缘,“女人有时候适当软弱一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心想我自然知道没坏处,所以那天我才在沈知行面前演了那么一场旧情难忘,怨妇一样自怨自艾的戏码。结果到底如何,还在等回馈的结果。
“但我怕这个习惯成了自然,以后就没了原则,周郴,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管你是冲动也好,突然来了兴趣也好,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牵连进去,你老婆名声在外,我可不想做出头鸟。”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蹦出来一句,“我昨天离婚了。”
早听说他在跟老婆闹离婚,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诧异。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两眼,“所以你就把下一步的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以您今天的地位,想要葱灵水嫩的小姑娘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何必来找我我这么个不值钱的二手货的?”
他说,“不知道,人都有犯贱的时候,估计我自己就是犯贱了吧。”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