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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比咱们以前挖的工事要好。”周至忠伸手指点着,征询着手下军官的意见,“你们觉得呢?”
西北军修工事也是比较擅长,严格按照要求的话,所有掩体都要挖在地下,每处一至二丈,修筑得上小下大,掩护很方便。
“我觉得算是各有千秋吧!”一个营长比较委婉地说道:“从工程量上看,好象少一些。”
“工程量少,防御效果好的话,咱们学学也不错嘛!”周至忠点了点头,说道:“日本人的炮火厉害,咱们可是领教过的。若是没有坚固工事,这仗就没法打啦!”
“团座,三纵这是要跟日本人硬扛吗?”二营营长疑惑地皱起眉头,“还是要咱们硬顶日本人的进攻?”
周至忠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二营营长,说道:“日本人,日本人,你老挂在嘴边,是不是害怕啦?不过一个中队,二百多鬼子,十几门火炮,咱们一个团还顶不住?至于伪军,一群酒囊饭袋,咱们能一个打俩儿。还谁来硬扛,你有脸让三纵顶在前面,咱们正规军躲在后头看热闹啊?”
“团座,我不是那个意思。”二营营长脸腾地红了,赶忙解释道:“我是觉得三纵也挺能打的,还有很多门道儿。说不定,他们早有安排了呢?”
周至忠缓了口气,不再就此问题纠缠,因为他看见杨天风带着几个卫兵正大步迎过来。
“周团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杨天风走近,与周至忠互敬军礼,也不多作客套,便开口说道:“这里是第三道防线,再往前还有两道。按照计划,我们是准备节节抗击,消耗迟滞敌人。但现在呢,我准备率一部精锐穿插到敌后,打掉敌人设在后面的物资囤积站,切断敌人的退路。这里的防御呢,就准备交给贵部,还有三纵的一个团。”
“防御作战没有问题。”周至忠先是干脆利索地答应下来,又有些担心地说道:“杨将军率部穿插敌后,这风险可不小。是不是就集兵一处,在这里击退敌人更加稳妥呢?”
说到游击战,最出名的便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真言了。可要是将这十六字原则当成金科玉律,也就失去了游击战本身的精髓。
周至忠担心穿插敌后的风险,杨天风却认为这也是游击战的原则,是一种灵活变通。如果放到抗战中后期,这种战术便有了名堂,叫做“翻边”。
“稳妥就少了战果。”杨天风感激地笑了笑,说道:“周团长放心好了,我带的都是精锐,又熟悉地理环境,敌人想抓住我,可没那么容易。另外——”
杨天风作出邀请的手势,待周至忠来到身边,才指点着说道:“这些战壕工事乍看起来并不如何稀奇,但其中却是有些门道的。我就不一一细说了,由三纵的陈支队长详细解释。第一道防线呢,也由三纵的官兵负责,周团长可带军官在后面观摩一下。也好批评指正,多多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倒是要学习一二。”周至忠摆手表示谦虚。
杨天风伸手叫过陈大龙,笑着说道:“这里交给二位,我是最放心的。咱们保持联系,等到最后反攻之时,咱们把酒畅饮,不醉不归。”
“好啊!”周至忠爽快地笑道:“别的不敢夸口,若论喝酒,周某可从没输给旁人。”
“喝酒啊,还是烧刀子过瘾。”陈大龙也是提到喝酒便眼睛发亮,更是对酒量相当自信。
“这庆功酒,咱们是喝定了。”杨天风抬手敬礼,又与周至忠和陈大龙握手,带着卫兵匆匆离去。
看着杨天风的背影远去,陈大龙急忙伸手相邀,“周团长,请跟兄弟巡视下工事,有些门道儿可是一定要知道的。”
“陈支队请。”周至忠很客气,两个人遇巧还是同乡,从口音便能听出来,豪爽的性格也很投脾气,他和陈大龙都是这种感觉,不由得相视莞尔,随后便大笑起来。
………….
月亮在云朵中穿行,时隐时现。化装成鬼子和伪军的四百多人的部队拉成了一条长线,在时有时无的月光下疾速前进。
穿插敌后,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危险的事情。弄不好便会为敌发现,陷入重围。
但在向导的率领下,有侦察兵在前刺探,这支穿插部队时而走上山林中蜿蜒曲折的小路,时而又明目张胆地走上大路,时而又穿过根本没有路的枯草野地,弯弯绕绕,顺利地避开扫荡的敌人,在天亮前已经行进三十多里,接近了目标曹庄。
打下曹庄再休息整顿。杨天风觉得曹庄的几十名伪军如同土鸡瓦狗,哪怕是强攻,也不费什么力气。当然,他有更好的办法,能更轻松地解决这些伪军。
科学家曾经做过研究,发现人在每当一段时间特别开心,感觉特别好的时候,总会随之而来一件事情,让你陷入低潮,好像是有魔咒似的。
说得通俗一些,有点类似于成语乐极生悲的意思。也就是人不能每天都那么开心,天随时会下点小雨点。整个过程有点象波浪形,有波峰也就有波谷,起起伏伏。
伪军小队长张顺昌的切身感受便说明了这一点。本来他被留在曹庄,建立物资中转站,接应随后支援的鬼子骑兵,是一件对他和手下来说很美好的事情。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