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仕女般的女子眉头一皱,连连摇头,说,“如此地域,未曾听闻。”我知道别说这原始山林之中的女子,就是许多内地的山民都未必对西安有所知晓。于是,我说,“西安在离这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还是不解地说,“天国地域纵横不过一二百里,小女子幼时业已遍访,却从未听闻此名此地。”
“天国?”我可是大学地理系的学生,酷爱旅游,曾走遍过大半个中国,对中国的地区和地理可谓是了如指掌,既使未曾涉游,也曾有所听闻,却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个地方。我不禁疑惑起来,问道,“你说此地名为天国,却不曾听闻。”
年轻的女子朝我细致地打量起来,目光甚疑,说,“我观你装束怪异,相貌极慧,灵气逼人,想必非天国常人。”但我也对她这个天国的常人感到不解,她这种装束和礼节才真是奇怪呢,简直就像是滞留在一两千年以前的那个时代的古人。于是,我不禁掂心自问:天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习俗风情,为何在如今这样信息爆炸的时代中,竟几乎无人知晓在喜玛拉雅山和冈底斯山的冰峰雪山之间还有一片叫天国的世外桃源。我想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是要青史留名了。所以,我说,“我确非天国人,西安距此恐有万里之遥。”
天国女子甚是惊讶,说,“万里之遥?只怕公子已走过了数年的路程。”我说,“没那么久远,乘飞机和汽车也不过十天半月的路程。”天国女子一听更是惊异无比,说,“再说天国四面环山,雪山冰峰高不可攀,只怕公子真乃神人,会插翅高飞不成?”我这副受难落魄的样子,简直连大街上乞讨流浪的叫花子都不如,哪点还像个神人?我不由地笑了出来,说,“我要是神人就不会迷路走失了,就不会几度险些送命。我是从一个高山流水的洞子里钻过来的。况且现在我连个吃住歇息的地方都寻找不到。”天国女人朝我浅浅一笑,说,“不论你神人是否,如不嫌弃,可到寒舍一歇,如何?”她说这话时,并没有那种隐晦含羞的难为神色,道是一种自然平和的真诚相邀。我无法回绝这种邀请,我一直都在极其渴望着一个像家的地方。我感激着说,“多谢这位大姐。”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生活随笔《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