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太在路中间停了下来,她死死的盯着一个胡同,只是胡同那边,并没有什么人。
周围也不知怎么,喧闹着,燥乱着的周围,忽然的安静起来。
“我告诉你啊,快要死的人,和一般的人,你和他站在一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快要死的人出现在你的周围的时候,你会出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
“哦~”
“你懂了?”
“我懂了,师父你肯定快要死了,因为我跟着你身边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
“小兔崽子!你欠揍!”
周围都静了下来,所以街市中一个黑胡子老头和一个小孩的话就特别的清晰。
小孩背后背着一个木质的箱子,而黑胡子老头手中却什么都没有拿,一身轻轻松松,活像是在虐待儿童。
只是这迷之静默只持续了两秒就恢复了喧闹。
红姨太见过这个人,几年前就见过,他是一个方士。
当时人们把游历江湖的奇人称为方士,而这个人,在几年前,还曾经是林家的客人,现在他又回来了,不同的是,这次他带了个孩子。
这个孩子已经五岁上下,精精神神,不吵不闹,即使是深厚背着和体型不符的箱子也没有任何怨气。
他一点都不娇气。
方士也看到了红姨太,他走过来双手行礼,红姨太也回了一个礼。
“阿福,叫阿姨”方士对身旁的小孩说。
“阿姨”
“老先生,您有时间一定要到林家喝茶”红姨太客气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位老熟人一般。
“老夫正是到林家的”方士说道。
“哦?您是......”红姨太一听方士要到自己家,反应出乎平常的奇怪,她有些害怕,还有些焦虑。
“老夫来和林晓峰赴约”
“赴约......?哦!那好,先生现在就随我来吧”红姨太说。
“红姨太您有事去忙就好,我认得林家的路”方士说。
“恐怕先生你已经认不得了,因为林家早就换了地方,搬到另一处,屋里的每一处都换成了新的”红姨太说。
“哦,那还是劳烦红姨太带路了”方士说道。
红姨太只得暂时放弃买酒的念头,转身为方士引路。
“他终于来了”林晓峰激动的说,激动地手中的水都洒落了一滴。
仆人为林晓峰引信。
得知了方士来到林家,林晓峰不顾一切的奔回林屋。
方士正站在林家的门口,门口后面就是一个院落,院落的中间种着一颗粗大的槐树。
它很茂盛,遮住了院落中大部分的日光,风一吹起,萧萧瑟瑟。
它的根如同巨龙扎错,冒出到了土的外面,只是那些根部好像都朝着一个方向,方士走到槐树前。
槐树下的泥土,那些根旁边的泥土,仿佛新翻过一般,那些土,颜色也比旁边的土颜色更深,像是黑色,又像是紫色。
看到这样的泥土,方士的眉头皱得很紧。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到颗树就把眉毛皱得这么紧。
小阿福只觉得师傅皱起来的眉头可以夹死只苍蝇,如果有哪只苍蝇不想活了,想要自杀,可以钻到师父的眉毛那里,等着被夹死,阿福想,那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被眉毛夹死的苍蝇,那一定很有趣。
更有趣的还在后头。
师父竟然怕上树了,像个猴子一样,好滑稽,任何人爬树的姿势都不会太好看的,想不到师父竟然这么灵活,一个这么灵活的老头,真是老来俏。
方士爬到了树上,拿出了一道符,黄纸朱砂书写的符,准备铁道树上。
只是这符还没有要贴,就在空中碎成了粉末,不i知道被风刮到了何处。
奇怪!?纸怎么会碎成粉末呢?阿福奇怪的想。
方士见到这样的情形,一个飞身,平稳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地。
可见还是有些功夫的。
林晓峰来了。
他激动的跑了进来,拉住方士的手。
红姨太的眼中像是有火,但是幸好,男人和男人是不能谈恋爱的,不过若是放在现在就说不定了。
“啊福,你现在这玩,师父有事和林先生谈”方士对阿福说道。
阿福一向都很听话,用不着别人操心,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天生就不听话,因为他没有办法。
在小时候,虽然他现在还很小,当然啊是在更小的时候,他家里发生了怪事,是师父帮忙摆平的,之后方士告诉阿福的父母说他有慧根,不知涌了什么法子说服了自己的父母,跟着方士去游历。
阿福一直认为方士是把他从父母身边骗走了。
现在你知道阿福为什么这么听话了吧,因为他没有依靠,如果不听话,说不定要挨师父几顿胖削,更何况,师父是学过功夫的,这也就也就是说,这胖揍不是一般的胖揍。
方士和林晓峰进了屋子就紧闭房门,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
林晓峰对这位方士的映象相当熟悉,因为十年前方士根据山规下山历练的几年间,几乎都是住在林家,他不但教过林晓峰许多神奇的法术,还和他有一个约定。
今年是方士再度下山历练的时间,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林家这里。
“道长,这些年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林晓峰坐在亭台桌上一侧,对着方士说道。
方士摆了摆手。
“莫再叫我道长,当我决心流入凡事,帮你成事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修道者,你只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