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在拼命,所以他那一巴掌力道很大,打的洪海口中一咸,一颗牙就掉了出来。
洪海很倒霉,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好不容易生意好了一天,却还偏偏遇到这种事情。
客栈里死了人不说,还被人给打掉了一颗牙。
洪海愤怒了,他是无辜的好不好?他怎么能遭受这样的委屈?
想到秦浩杀了人,自己那里还用跟他客气,于是一边紧紧的押着秦浩,一边朝自己的伙计喊道:“来人,给我打他,打他……”
秦浩是秦家少爷,以前洪海巴结还来不及呢,更别说打他骂他了,但时也命也,如今秦浩就是个杀人凶手,打他骂他都是小意思。
可怜秦浩一个人那里是这些人的对手,至于跟他一块喝酒的那些狐朋狗友,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生怕被人认定跟秦浩是一伙的。
秦浩被打了,而且专被人打脸,等于德凯带着衙役赶来的时候,秦浩的脸已经肿的脸他妈都不认识了。
“住手,快住手……”
于德凯喊了一声,捂着嘴的洪海从秦浩的身上爬了下来,秦浩此时被打的凄惨,一张两扭曲的吓人,一双眼睛则显得十分空洞。
可能是太过于绝望了吧,也可能是对于自己那些朋友的失望。
于德凯看了一眼秦浩,紧接着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去的韩老板,问道:“怎么回事?”
洪海要撇开责任,连忙上前道:“于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秦浩跟韩桐韩老板打架,结果秦浩吧韩桐给打死了,而这个秦浩要逃,是我见义勇为把他给拦住了。”
于德凯眉头微凝,并没有对洪海的话有任何表示,扫了一圈之后,对跟来的一名仵作道:“你开始验尸。”
仵作颔首应下,任何拿出银针在使者身上试探了一番,发现银针并无任何变化,接着就又去检查伤口,发现死者额头伤口很深,身上又有其他伤寒,于是便起身断定道:“大人,被人给打死的。”
于德凯颔首,又询问了一些现场百姓的口供,最后发现跟洪海说的并无任何不同,这才信了洪海的话,对左右衙役道:“把秦浩这个杀人凶手带走,待他伤好些后录下口供,签字画押。”
这件案子实在没有什么好审的,具体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无非就是秦浩不高兴,用酒杯砸了一个人,而且刚好砸到那人的额头,进而两人发生矛盾,接着就打了起来,最后秦浩把韩桐给打死了。
两名衙役抬着秦浩要走,另外一名衙役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大人,这具尸体是带回衙役还是让死者家人带走?”
天气渐渐热了,尸体很容易发臭,于德凯是想让死者家人把尸体带走下葬的,毕竟这件案子很清楚了,死者的尸体并没有多大的用了,可秦浩还没有签字画押,尸体就不能被人给带走。
很是纠结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于德凯道:“带回衙役吧,尽快让秦浩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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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杀人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卧龙县传开。
秦风听得这个消息,顿时吓的瘫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儿子虽说有点纨绔,可从来不敢杀人啊,他怎么会杀人的?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像发疯一样的望着府里的下人,下人也是吓的够呛,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秦风,见他脸色苍白,不知自己是说还是不说,正犹豫着的时候,秦风突然一脚踹了来:“愣着做什么,快说是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再犹豫,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秦风听完,发觉并无任何漏洞,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凶手。
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按照大宋律法,杀人是要偿命的啊,这怎么能行?
着急的秦风在屋内走来走去,这样走了几遍之后,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道:“来人,去把我最喜欢的那颗夜明珠拿来,还有,抬上一箱子金银,随我走。”
他准备救自己的儿子,用钱来救,他是个商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就算是倾尽家财,他也要救自己的儿子。
夜明珠和一箱子金银装上了马车,不过秦风并没有去县衙,因为他很清楚,于德凯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从于德凯下手是根本行不通的,而且于德凯若是再治自己一个行贿之罪,那他秦家可就真的全完了。
想救自己儿子,得从主簿杨奇入手。
这杨奇是卧龙县本地人士,在县衙当主簿已有多年,他这人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为人灵活多变,不似于德凯古板,很多事情在他那里都是可以商量的。
秦风拉着东西来到了杨奇的家,命人递交名帖,不多时便有杨府下人从后门领他们进了府,想来秦浩杀了人,那杨奇为了避嫌,不想让人知道他见了秦风,可他又不想得罪秦风,为此只能领他从后门见面。
进得客厅见到杨奇,突然就跪了下来:“杨主簿,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他是无辜的,肯定是无辜的……”
杨奇文人摸样,见秦风一开口就说自己儿子无辜,顿时露出一脸鄙夷,不过鄙夷神色很短,很快他便连忙把秦风给扶了起来,道:“秦老板切莫如此,此事我已知晓,略有耳闻……怕不好做。”
杨奇说话有点大喘气,听前面以为他有办法呢,可最后突然蹦出来一句怕不好做,他这样能把人给噎死。
可杨奇却很得意,开什么玩笑,秦风一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