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有罪没罪,陈景暂时也不能确定,不过把洪海押入大牢教训他一下倒是完全可以的。
这样洪海进去后就能跟秦浩作伴了。
其实像洪海这样的人,当初把他们赶出去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倒也让人说不了他什么,只是他如此没有同情心,未免就让陈景他们觉得很不爽了。
特别是被洪海赶出来的人是他娘子,他就更不能忍受了。
只是把他关进大牢已经很便宜他了。
两名衙役把洪海给带走了,这个时候,杨主簿本来是准备回府的,但却突然被陈景给拉住了。
“杨大人,趁着天气凉爽,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如何?”
杨奇一愣,道:“该问的人都问了,还去什么地方?”
陈景道:“只问了洪海而已,有一个人还没有问呢。”
“谁啊?”
“韩夫人啊。”
“她?”听到陈景说出韩夫人这几个字,杨奇不由得就想到了昨天在县衙遇到的那个妇人,她还很年轻吧,长的也有三分姿色,如今守了寡,真是可怜。
“没错,就是她,知道让杨主簿陪着去有些劳烦,但没有您他不一定听草民的询问啊,所以还得劳烦杨主播。”
杨奇心里其实也很想去看看那个韩夫人,因为他觉得那个韩夫人的摸样真的是太楚楚可怜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要想巧,先戴孝,那韩夫人戴孝的摸样肯定更家楚楚动人。
不得不说,杨奇竟然对这个新寡妇有了兴致。
“也罢,也罢,老夫就随你去一趟吧。”
杨奇说着就走在了前面,几人这样走着,不多时就来到了韩府。
韩桐之前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还不错,所以韩府挺大的,他们进来的时候,韩府上上下下都挂满了白布,而在正厅处,更是先设了一个灵堂。
不过因为韩桐尸体还在县衙,所以灵堂并无人守。
他们进来之后,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便急匆匆迎了上来:“草民韩府管家曹微,不知杨主簿此来所为何事?”
曹微虽已人到中年,但样貌还是很说得过去的,可能当管家的时间长了吧,气质也还不错,绝不是那个韩桐的矮胖摸样可比,陈景看了他一眼,道:“你家夫人何在?”
曹微道:“自从昨日得知老爷出了事故从县衙回来之后,夫人就有点身体不适,现如今正在屋内休息呢。”
陈景道:“原来如此,那你且在前面领路吧,正好我是大夫,给她看看,顺便杨主簿也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曹微抬头看了一眼杨奇,见杨奇并无任何反应,这才连忙应下,领他们朝后院走去。
后院郁郁葱葱,种着各种花草树木,倒是一个乘凉的好去处,而且草丛中有花儿盛开,引得蜂蝶飞舞。
这样没走几步,曹微突然小跑着来到韩夫人门外,他先是敲了几下然后说了几句,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韩夫人一身白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知杨主簿驾到,妾身有失远迎。”
杨主簿看了一眼韩夫人,但觉这妇人一身白衣的摸样还真是有种俏不伶仃的感觉,让人心中痒痒的,恨不能在这个地方跟她来一场大战。
不过杨奇倒也并非毫无理智之人,虽然对这韩夫人心生好感,话里却是冷静,道:“听闻韩夫人身子不适,特来看一下,顺便也问夫人几个问题。”
这是陈景刚才说的,杨奇不值当该问些什么,只能复述陈景的话,韩夫人见此,眼眉微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摸样,道:“请杨主簿问。”
杨主簿一愣,他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望向陈景,道:“先让陈大夫给你看病吧。”
韩夫人看了一眼陈景,道:“只是悲伤过度了一些而已,并无什么大碍,杨主簿还是问吧。”
杨奇心里呵呵一笑,知道坏事了,于是连忙向陈景投眼色,陈景何其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于是上前道:“在下是大夫,帮夫人把脉也无不可,请夫人伸出右手来吧。”
陈景这话并不是征询意见,更像是命令,韩夫人一时别无选择,只好把右手伸了出来,陈景搭脉,片刻后的,道:“夫人的身子很弱啊,应该多休息才是,逝者已逝,也请夫人节哀。”
见陈景说出这话,韩夫人点点头:“多谢陈大夫教诲,妾身明白。”
陈景颔首,道:“我们来就是想问一个问题,你夫君离开家的时候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听得陈景只问这么一个问题,杨奇脸颊微微一红,觉得很尴尬,自己刚才这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可他又觉得无聊,陈景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他怀疑韩桐的毒是在家中的?
可这怎么可能,韩府离四海居也有些距离,如果他的毒在家就已经中了,他怎么可能还能走到四海居,而且跟人打了一架呢,只怕在他走在去四海居的路上就毒发了吧。
当然,有些毒是慢性的,不会死那么快,可就算是慢性的人,服了之后没多久就会身子不适吧,可那韩桐并没有啊。
杨奇好奇,但在这里也不好问,只是望向韩夫人,韩夫人似乎也有点吃惊,道:“当时我夫君急着趁中午去找洪海商量购买客栈的事情,所以并不曾在家吃饭,只吃了一些早上剩下的大饼和豆浆,然后就急匆匆去了四海居。”
韩桐在家里是吃饭了的,吃的是大饼和豆浆,陈景听完微微颔首,倒真的没有再问,只道:“好,夫人身子很虚,还是要多多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