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丁克巧取豪夺,并不只此一例,岂能轻易放过,臣觉得当调查清楚,还京城百姓公道才是。”
寇准一向公正严明,且有自己的坚持。
赵恒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头大,暗骂你个老匹夫,就不能给朕少找点事?
心里骂着,赵恒嘴上却道:“寇爱卿言之有理,朕看这事也不用查了,朕会派人处置丁克的,你还是先去刑部把那个陈景给提出来的好,不然若是用了刑,可就晚了。”
赵恒这么一说,寇准就是想再揽此事也有点困难,最后只得应道:“微臣领命。”
寇准说完就走,太子赵祯欲跟着去,却被赵恒给留了下来:“如今这人我也放了,这做灌汤包的厨子应该可以来皇宫当御厨了吧?”
听到这话,太子赵祯心里暗笑,自己父皇原来也是个吃货啊,不过心里笑着,赵祯嘴里却道:“这个要儿臣去问一下那个厨子。”
赵恒点头:“好,你找空去问问,不过今天就别去了,小小年纪整天就只知道在京城胡闹,书读了没有?”
赵祯撇了撇嘴,突然有点后悔进宫了。
却说就在寇准进宫的时候,路年已经知道了陈景和项虎两人在刑部大牢逞威风的事情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气的呸了一声。
“那陈景好大胆子,竟然敢在大牢逞威风,他以为自己是谁?”
路年说着在屋内走了两圈,接着又突然停了下来:“走,随我去刑部大牢,本官亲自会一会这个人。”
愤怒的路年急匆匆来到了刑部大牢,在大牢见到趾高气扬的陈景后,他又忍不住呸了一声,接着嚷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拎出来打,狠狠的打……”
这陈景是丁克要教训的人,如今人没有教训成,反倒让他在大牢里逞了威风,如果这事被丁克知道了,能有他路年的好?
所以此时的路年已经气急败坏,那里还管什么大宋律法,先把这小子打了再说。
而此时的陈景见路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自己动手,心下猛然一沉,而项虎则突然一声怒喝:“谁敢打我家公子?”
项虎体型庞大,一声大喝震得众人顿时头晕,不过他这一声大喝,也把其他人给震怒了,他们在这里当差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那个犯人敢这样对他们说话呢,这人是不想活了吧?
愤怒的差役准备动手,可就在这个时候,项虎伸手抓住了大牢的木棍,喝了一声后把木棍从牢房上扯了下来,那力道之大,惊的众人顿时缩紧了脖子。
路年见项虎竟然敢找兵器还手,一脚朝一名衙役屁股上踹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我上……”
一群衙役心中胆寒,可又不敢不上,大喊一声壮势之后,这就要冲进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大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寇准虽老,但一身胆气却是不俗,这一声怒喝更是带着三分摄魂之力。
寇准来了,那些衙役就是想动手也得停下来,路年则微微凝眉,他是丁谓的人,很讨厌寇准,但真要面对寇准的时候,他却不敢有一点不敬。
因为丁谓在寇准面前,都还只是个晚辈。
“寇大人来访,不知有何贵干?”路年急匆匆上前询问,寇准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道:“传圣上口谕,陈景无罪释放。”
“这……”路年很为难,寇准眉头微凝:“你想抗旨?”
路年顿时慌了,道:“不敢,不敢……”说着,路年向那些衙役挥手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两个给放了……”
路年心里暗自叫苦,又觉十分奇怪,这陈景不过是刚到京城的人,怎么就运气这么好,竟然能请动寇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陈景运气好,而是寇准就是这样的汉子,不管是谁,只要有冤情,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其实,在寇准看来,陈景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被那个丁克给欺负的百姓而已。
当然,很快他就会知道陈景并不普通。
出得刑部大牢,陈景连忙向寇准表示感谢,寇准却不以为意,挥手之后便跟陈景分开了,虽说他肯替人伸冤,但在他眼里,陈景仍旧只是普通百姓,他并不需要跟普通百姓套什么近乎。
而就在陈景离开刑部大牢后没多久,丁谓被赵恒宣进了宫。
丁谓是个很会谄媚的人,进宫之后立马就说好话,比如说圣上您气色又好了很多啊,如今国泰民安什么的,这样说完,听得赵恒心里舒畅,有那么一刻差点就要把正事给忘了。
不过赵恒虽有点自大,软弱,但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一个明君,就算丁谓说了再多好话,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丁爱卿啊,令郎可好?”
突然被赵恒问及自己的儿子,丁谓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道:“好……挺好的。”
赵恒点点头,又道:“可朕怎么听说你儿子一点都不好?”
“这……”丁谓心下一沉,隐隐察觉赵恒话里有话,于是道:“圣上的意思是?”
“今天朕接到了一个案子,说你儿子巧取豪夺,欺负普通百姓啊。”
“这……”丁谓神色骤变,很是不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巧取豪夺这在大宋律法中可是犯了罪的,虽不致命,但也不轻啊,如今连赵恒都知道了,他儿子怕是不好过。
赵恒见丁谓神色紧张,心中有点得意,就算你是宰相,在朕这里,还是一个随我任意摆布的人,这种感觉让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