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鱼第二天就离开了京城。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而他的离开也让陈景免去了担忧,只要穆鱼不在太医院,那赵恒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被穆鱼做手脚了吧?
如此,他陈景跟太子赵祯关系再怎么好,都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不过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因为那个赵祯好像只对美食斋的美食感兴趣,他对陈景似乎并没有特别想要结交或者拉拢的意思。
其实想想也说得通,陈景就算是穆鱼的弟子,那也只是一个大夫而已,赵祯又不看病,去巴结一个大夫做什么?
赵祯就是要结交,那也是结交一些对他以后治理朝廷有用的人才,比如说那些诗词写的好的啊,有本事的之类的。
穆鱼离开后,赵祯没来找过陈景,他顶多就是去美食斋吃饭,而丁谓的计划落空,一时半会也没找到对付陈景的手段,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救治自己儿子身上。
他的儿子现在是能吃能睡,但就是智商太低,他必须治好自己儿子的病不可。
如今不管是太医院的御医还是其他大夫,都觉得丁克的病不好治,一连好几天,丁谓找来的大夫都没有一点有效的建议,这可把丁谓气的够呛。
最后一怒之下,丁谓准备重金聘医。
谁若是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他给赏钱一千贯。
在京城,一千贯不算多,所以并没有人为了这一千贯钱给丁克治病,丁谓见一千贯钱没有效果,就不停的增加筹码,最后一直加到了一万贯钱。
谁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他就给一万贯钱。
一万贯,在京城看起来也是不少的了,所以很多大夫就算明知道自己医术不行,现在也想试一下了。
一时间,京城之中最热闹的事情就是丁克看病了,几乎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馆药庐都曾经派人去给丁克看过,可面对丁克的这种病情,他们也是实在无能为力。
而此时的陈景,对于丁谓重金聘医的事情好像一点都不感兴趣,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妙手堂坐堂,给其他病人看病。
陈景医术高明,又有穆鱼弟子的名头,所以随着他给人看病,他的名气在京城越来越大,这也就导致了一些人的嫉妒,他们见陈景如此,就编排一些流言来污蔑陈景。
他们的流言很有意思,他们假借陈景之口,说丁克的病如何如何好治,怎么怎么样的,说的好像丁克的病根本就不是病,他举手投足间就能给治好似的。
这些言论散布开来,自然引得更多大夫对陈景狂妄的讨厌,当然,这也使得丁谓很犹豫,要不要请陈景来看病。
说实话,他是很讨厌陈景的,可如果陈景真能救自己儿子,他也不介意放下一些芥蒂。
自己儿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丁谓见此,很是着急,最后思虑再三,决定让陈景给自己儿子看一看。
于是,他派人去了一趟妙手堂,要请陈景。
可是他派的人很快又回来了,他请不动陈景。
见此,丁谓就知道陈景这是闹脾气呢,之前他们把他关进过大牢,现在让他给丁克看病,他愿意才怪。
丁谓想了想,最后决定带着自己的儿子亲自上门。
丁谓带着丁克去妙手堂求医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传开了,这个消息传开之后,不仅吸引了很多的百姓,就连京城的大夫也都被吸引来了。
他们就奇怪了,他们都看不好的病,这个陈景能治?
丁谓和丁克来到妙手堂后,丁谓道:“陈大夫,医者仁心,你怎么忍心看我儿子如此?”
唐舟呵呵一笑:“丁大人真会说笑,当初你儿子把我关进大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
“这……”丁谓有点尴尬,自己要求别人仁慈一点,可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可有仁慈过?
你对别人不仁,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对你仁慈?
丁谓神色微紧,道:“陈大夫,当时是犬子无知,你切莫见怪,只要你肯救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怎么样?”
听到这么诱惑的条件,陈景也不由得有点心动,道:“你儿子的病我治不好,定夺也就是能让他的智力恢复,但他可能会失去一点记忆,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听到只是失去一点记忆,丁谓那里还肯走,道:“无妨,只要能让他恢复智商就行了,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见丁谓如此,陈景心中也有点欣喜,毕竟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的条件只有两个,一,以后不准找妙手堂和美食斋的麻烦,丁大人若是觉得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发个誓就行了。”
丁谓听到让自己发誓,心中微沉,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就又忍了下来,当场发誓道:“以后我丁谓绝不找妙手堂和美食斋的麻烦,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陈景颔首,道:“这第二个条件嘛,你那一万贯钱我是要的,得先拿来。”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丁谓本来就是想用这个钱给自己儿子看病的,其实像他这样的宰相,俸禄是很丰厚的,而且他还有不少灰色收入,一万贯钱不算多。
他同意之后,立马就命人把一万贯钱给陈景抬了来,陈景看到了钱,这才来到丁克旁边给他看病,其实什么病他早就知道了,但少不得要妆模作样的把丁克的脸啊脑袋啊拧了又拧,敲了又敲的。
这样妆模作样一番后,陈景哦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