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人供应的药材不固定,而且不够多,不够好。
但凭他们送来的那点,根本不能满足医馆的需求。
想要医馆正常营业下去,他们必须有稳定的长久的而且有实力的供应商才行。
以前,妙手堂的合作者是秦家,可如今陈景跟秦家交恶,他们想从秦家来买药材显然是不行的了。
所以,只能另想他法。
“除了秦家,就没有其他的供应商了吗?”
“有,洛阳城的朱家是整个洛阳地界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只是我们之前并没有跟他们合作过。”
听到这话,陈景露出一丝淡笑:“没有合作过不代表不能合作,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去洛阳找朱家。”
扁素问颔首,如今的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这样说好后,就让妙手堂的几个学徒去找卧龙县的采药人购买草药,如此倒还真解了燃眉之急。
妙手堂的药材缺了,并且开始向采药人购药,秦风听得这个消息之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虽说现在妙手堂还没有来求他,不过向采药人购药那里能满足妙手堂每日所需?很快他们就会越缺越多,那个时候他们就只能来求他秦风了。
所以秦风并不急,他就等着,等妙手堂的药草越来越少。
而就在秦风等着的时候,转眼间便到了二月十三。
二月十三,是妙手堂跟仁和医馆比试的日子。
这天一早,卧龙县清风街上就立起了一个大台子,很多百姓更是早早的就来了。
巳时的时候,陈景和扁素问等妙手堂的人以及秦婉他们代表着妙手堂赶了来。
他们赶来的时候,仁和医馆的人也已经来了,仁和医馆是卧龙县第一大医馆,大夫多,学徒多,所以很是声势浩大,其中钟七楼居中坐着,旁边分别是两大坐堂大夫钱米和孙非。
钱米略瘦,孙非则稍微有点偏旁,年纪都是四十多岁,不过若论气势,孙非的气势是最足的,他往那里一坐,便不容人轻视。
看到陈景等人来了,钟七楼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卧龙县的父老乡亲,今日我仁和医馆跟妙手堂比试,好让诸位瞧瞧到底是谁家的大夫厉害,以后诸位要看病,也要擦亮眼睛。”
说着,钟七楼望向妙手堂道:“今天一共比试三场,我们派出的人分别是钱督、钱米和孙非三位大夫,你们妙手堂派谁出场?”
陈景漫步走了出来:“三场皆由我陈景出场。”
钟七楼点点头:“好,那我就来说一下规则,三场比试,若我仁和医馆胜两场,则是我们仁和医馆获胜,而你们妙手堂则需要三场都赢我们才算获胜。”
钟七楼说出这个规则,在场众人顿时觉得很不公平,既然是比试三场,当都是三局两胜才行,为何仁和医馆两胜就算是赢,而陈景则需要三场都赢?
众人觉得不公,钟七楼倒也不急,解释道:“诸位觉得不公,那是因为还没有听完我的话,若我们赢了,我们不要任何彩头,可陈景若是赢了,我们仁和医馆是要输给陈景药材的,如此,我说这样的规矩也算是公平吧?”
钟七楼说着望向陈景,如果陈景说不公平,那他就可以狠狠的羞辱一番陈景,为什么你可以要彩头我们不能要,这样就公平吗?
你觉得不公平,可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些是钟七楼早就预算好的,比试之前,先想办法挫一下陈景锐气。
钟七楼这么说完,围观的秦风却是突然眉头一凝,他没有想到陈景赢了竟然还要彩头,而且是药材,他可是等着狠狠羞辱陈景的,如果陈景赢了,妙手堂不缺药材了,他还怎么羞辱他们?
秦风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陈景不要赢,而他对孙非的医术很自信,他觉得陈景肯定赢不了三场。
而此时陈景却只淡然一笑,道:“公平,很公平,我接受这个规则,不知这三场如何个比法呢?”
“第一场,由钱督出场,比试的是闻香识药,规则是这样的,比试的人需要蒙住眼睛,然后通过鼻子闻药材的香味连辨别这是什么药材,你们每人跟前有很多药材,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谁辨别出来的最多,谁就获胜,需要说明的是,若辨别错误,是要从辨别正确的里面倒扣一个的。”
这次,钟七楼并没有再问陈景是否应战,因为没有必要,因为从陈景说出公平二字的时候,这场比试就不可避免。
钟七楼说完,先让人蒙住了陈景和钱督的眼睛,而后又命人把各种药草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两人闻过一种药草后,可以告诉旁边的裁判,裁判会根据他们的答案来打钩或者是叉。
当然,这些药草是从仁和医馆拿出来的,之前也有告诉过钱督,不过这些裁判却是县衙于德凯派来的。
既然是比试,自然需要公平,不可能药草由仁和医馆决定,裁判还让仁和医馆,陈景虽然对自己的本事很自信,但也不是说他能够忍受没有底线的不公平。
药草拿出来后,点燃一炷香后,比试便开始了。
因为知道都有那些药草,钱督一开始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有些药草的香味极其相识,在这个时候他的速度就会慢下来。
而陈景这边,他却是一刻不停,一种药草只要他闻一下,立马就会说出药名,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停留甚至怀疑,好像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错。
众人本来正惊叹钱督辨认药材之快,可看到陈景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