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叫穆鱼的老头像个骗子,因为他太自来熟了。
在陈景看来,太自来熟的人多半都是骗子,因为骗子想要成功,就必须学会自来熟。
可连孙非、钟七楼这些人都说这个人是太医院前任院长,圣上最受宠的御医,那应该也不会错吧?
除非孙非、钟七楼等人都是傻子。
想到这个人可能真是个御医,陈景略微犹豫之后,随即说道:“晚辈对前辈的医术可谓是仰慕已久,早想一见,今日前辈竟然要收晚辈为徒,晚辈真是幸运……”
陈景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比那穆鱼还要自来熟,好像自己早就想拜穆鱼为师似的,穆鱼听了他这话,也是喜欢,道:“好,好,老朽急于回京,也不能把这拜师弄的多隆重,你在这里给我磕三个响头,师父我送你一块药王谷的令牌,以后别人见了令牌,也就知道你是我徒弟了。”
药王谷?陈景心里暗自嘀咕,这穆鱼不是太医院的御医吗,怎么还药王谷?他以前看武侠小说,里面经常出现这个词,只是这可是大宋啊,怎么也有这个词?
不过陈景也不敢多想,连忙就在街上跪下给穆鱼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师父,而穆鱼拂续含笑,把一块圆令牌交给了陈景,上面写着一个药字。
这一切就发生在卧龙县的大街上,很多人都有看到,众人见穆鱼竟然收陈景为徒,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欣羡。
因为知道穆鱼的人都清楚,他这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而他的这个徒弟叫苗布,现如今是太医院数得着的御医,而且知道情况的,都觉得他早晚会成为下一个太医院院长。
成为穆鱼的徒弟,基本上成为御医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也就是说,陈景以后想成为御医会很容易。
御医虽然品阶不高,但因为是给皇室治病的,就是不少大臣见了,那也得给几分薄面啊。
卧龙县的人看到这一幕,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景光明的未来。
而大家欣羡的时候,穆鱼已是大步朝城外走去,收了徒弟,他也是时候回京城给皇室看病了。
这一切仿佛是做梦,陈景把那块令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明天,正要收起来的时候,旁边一直看傻眼的扁素问突然把令牌夺了过去:“让我看看。”
扁素问眼神之中带着羡慕,好像恨不能把令牌据为己有。
陈景见此,多少也猜到这令牌是有一些说法的,于是一边往妙手堂走,一边问道:“扁姑娘,这令牌可是有什么用处?”
“有什么用处?这穆鱼穆神医是从药王谷走出来的人,而据闻药王谷内有不少医术高手,穆鱼在其中只算是中等,不过是其他人不愿意出药王谷,这才使得穆鱼成了我大宋王朝名气最大的御医,不然其他人若是出谷,哪里有穆鱼什么事?”
陈景没想到药王谷内竟然还有比穆鱼医术更好的人,不过他仍旧很好奇。
“那这令牌?”
“这令牌只有药王谷的弟子才有,不过因为药王谷只有穆鱼一人出谷,所以有此令牌的人也就是穆鱼的传人了,而持此令牌,可出入药王谷,作为大夫,能进药王谷一探医学之奥妙,可是我等最大的愿望。”
听得这令牌竟然有辨别身份的能力,陈景觉得这令牌关键时候可能会有大用,心下也不由得珍惜起来,见扁素问拿着不放,便伸手捏住了一角,然后稍微用力抽:“扁姑娘,我还没仔细看呢,让我也看看?”
“你急什么啊,这令牌早晚是你的,让我多看一会能丢啊……”
“万一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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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鱼收陈景为徒的事情很快传到了仁和医馆,钟七楼以及孙非钱米等人听闻之后,皆是震惊。
在太医院,穆鱼的身份比孙非、钱米的师父韩谷还要高一辈,可以说是他们的师爷爷,如今他收了陈景为徒,那陈景就跟他们师父韩谷一个辈分了,他们要是见了陈景,还得喊一声小师叔呢。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之前他们谁把陈景放在眼里了?如今陈景却比他们还要大一辈,这算什么事啊?
几个人越想越生气,相互张望一眼后,钟七楼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椅子上,在这卧龙县,他还从来没有输给过谁,如今却在陈景这里栽了跟头,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让人笑话是小事,关键是今天的事情之后,大家都知道妙手堂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了,他们仁和医馆的生意要被抢去不少吧?
“时刻注意妙手堂的情况,一点不能松懈。”
钟七楼这样吩咐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望向自己的儿子钟贵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扁素问啊?”
听到自己父亲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钟贵突然有点羞涩的红起了脸,然后很不自在的点了点头,钟七楼见自己儿子如此,心中气的不行,可又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说道:“好,以后爹爹帮你追她,只要你娶了扁素问,仁和医馆跟妙手堂就是一家,以后我仁和医馆还是老大,而卧龙县也将只有我仁和医馆。”
女人若是嫁了丈夫,以前的事业多半是做不成的,钟七楼一时半会想不到好办法对付妙手堂,便打起了这个主意。
钟贵一听要娶扁素问,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就在客厅跳了起来。
“这个好,这个好……”
秦家。
秦风对于陈景拜穆鱼为师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在意,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