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的烛光跳动,光线忽明忽暗,乘徽手中茶杯已经没有一滴水,秦月耐下性子,提起茶壶,斟满乘徽手中茶杯,茶气缓缓升起。
“说吧,为什么,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给我讲故事。”秦月见乘徽沉默,再次问。
“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茶水斟满,乘徽并不客气,张嘴便喝。
“和那个故事有关?”秦月望着乘徽。
“有关,这你日后自会知道。”乘徽回答。
秦月只觉日后如何知道,何不现在告诉自己,这卖的什么关子,琢磨不透。
“听好了,帮我杀一个人。”乘徽直言,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
秦月心中一惊,沉默着思虑起来。
“怎么,不愿意?”乘徽试探。
秦月没有回答,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回答。
“如果你不愿意就代表着你不想出去,如果不想出去,就可能陪我老死在这。”乘徽看似不勉强秦月,轻描淡写般说着,可实际上透着一种威胁。
“你的意思,我不帮你杀人,我就出不去,会老死在这,你就这么确定我不能出去?”秦月不惧威胁,直视乘徽。
“不,不是你,是你们,这还有一个呢,别以为小小地宫就困不住你们,这可不是别处,这是千机殿,焚魔堂最绝密的地下深宫,从来只有历代掌门知道其存在,而我是最后一个,很多年前这里就禁闭而严,与世隔绝了。”
“不过呢,人总会在绝望的时候给自己留一个窗户,这地宫还有最后一个出口,只有一次打开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不会再有了,这里将会变成一座真正的地下死城,到时候就是你再怎么想出去也出不去了,所以你没有时间考虑,你也没有时间去做选择,你也休想原路返回就能出去,你进来的那道石门,机关在外面,只能进不能出。”
秦月听过乘徽这番话,如此说来自己不答应也得答应,根本没有选择。
“可我好奇,你修为在我之上,能力强我倍余,这种事你自己明明就能完成,何需绕这么多弯子借我的手,我倒还真想知道你想杀的人是谁?”秦月激进。
乘徽淡笑,缓缓从怀中掏出半块玉片递给秦月。
“拿着它,谁有另一半,杀谁。”
秦月不解,莫非乘徽自己也不知道想杀的人是谁,才叫自己动手,让自己去寻找,伺机而杀,唯有半块玉片作为依据。
“你这话说来,是否你自己也不知道想杀的人是谁?”秦月凝视乘徽。
乘徽似笑非笑,缓缓间神色不悦,说:“这些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可,杀谁都尚且不知道,人海茫茫中寻找,身单力薄的我,恐怕未必能保证在帮你完成任务前不殒命。”秦月顾虑。
“这你倒不必多虑,活了十几年都没死,你可不像个短命鬼,要知你身体里的潜能别人看不见,我可看得见,你拥有你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我会助你。”
“助我,如何助我?”
“这千机殿里的东西,只要你觉得用得上的,我都可以送给你。”
这话倒是提起秦月的兴趣,对秦月而言,除了能和林子辰一起出去外,眼馋的就是那柄宝刀。
“你说得可是实话?”秦月当即便问。
“当然实话,只是你先需立下重誓,我方可兑现。”乘徽说。
“何等重誓?”
“你答应我之事,如有违背,不兑承诺,其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其亲,****殆尽,死无葬身,其后,男丁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天地为证。
秦月惊悚,此誓言毒上加毒,犹如灭九族有过之而不及。
“现在你便可先立下誓言。”乘徽直言。
秦月心中纠结万分,如此眼下,不为也得为,不然没有活路,只想誓言虽毒,但出去后击杀那怀有半块玉片之人也就了事。
秦月尽量说服自己,才许下誓言。
“好了,你想要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兑现。”乘徽见秦月誓言已毕,开口说道。
秦月的目光缓缓停留在那柄宝刀上。
“我想要它。”
此话一出,乘徽笑,说:“你还真有眼光,此刀曾是我师父的佩刀,是他老人家年轻时云游四方,于北海深处击杀一头虎头鲸王,后便用其獠牙打造而成,名曰巨齿,此刀佩在师傅身边曾二十年都未离过身,只后听师父说遗失了,也就消失匿迹。”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你见此刀之时,如此激动。”秦月听后,才领悟。
“不说了,现在它是你的了。”乘风递上巨齿。
“我不用刀,此刀是我为我师弟讨的,我曾许下诺言要给他寻件称手兵器,需说到做到。”秦月接过巨齿,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你刀都给了,之前宝刀所连六方盒装有的那块晶石,你也一并送给我,得了。”
“你要它做什么?”乘徽问。
“刀既是宝物,那六方盒内之物定也是宝物,虽现在不知何用,可日后说不定会用上。”秦月索性狮子大张口。
“你可真会卸磨杀驴,罢了罢了,你要就一并给你,留我这也毫无用处,只是那不是晶石。”乘徽回。
“不是晶石,那是何物?”秦月问。
“凤凰啼血,就是之前与你所讲凤凰临死之前,口啼鲜血所化之物,只是此物几百年了也没有人知道它有何作用,但又知是凤凰啼血所化,定不是凡物,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