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踏上南天门的最后一个台阶,台阶之上平地一块,不远处一道外门,门上悬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南天门”三个字。
黑压压一片在不远处屹立,貌似有备而来,秦月丝毫不惧,虽说龙蟾居和凤凰楼两座山峰都被魔教占领,但这些都不足以挡住自己的脚步。
秦月直进南天门,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神仙峰弟子,如南天门是这样,那北极门是否也一样,平日里相近的师兄弟是否已经殒命,想到这里,倒泛起何玉柔的身影,秦月不由有些焦虑,略带伤感。
贼人涌近。
“来吧,杀!”秦月闭上双眼,缓缓间,睁开眼,定睛而视,紧了紧手中擎天。
一些哈罗近身,秦月自不放在眼里,只跟前醒目的是七个怪人,一个侏儒,一个独眼,一个断臂,另一个断了双脚,还剩三人算是健全。
七个人似乎都是哑巴,一言不发,只等周身一些哈罗先行上去刺杀秦月,哈罗自不是秦月对手,只片刻间,成了地下一群死尸。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秦月见况疑虑,喝道。
但怎晓眼前七人依旧一言不发,只断了双腿的残者用两手撑在地上,后身一仰,从短腿腿骨中“嗖”的一声,弹出两把利刃,秦月惊恐,这把剑刃镶嵌在自己身体里,身体该承受多大伤害,想想都恐慌,对待自己都如此狠心之人,击杀别人怕是也不会有余地。
此人一动,健全三人也开始蠢蠢欲动,片刻,一人直接隐于附近树林高处,一人双手直插入地面,一股蛮力,活生生在地面撕裂开一道口子,此人身形也算不小,却不知怎就一股脑钻进地面,丝毫不见,秦月之前在神仙峰却也听闻过遁地术,但此番见了,虽不能确定是不是遁地术,但这也着实了得。
最后剩下一人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轻盈至极,如巧龙般灵活,正面对着秦月。
秦月心思如絮,三个人还没开始打,就两个人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人隐树林,一人遁地下,这绝对不是逃跑或畏惧,应该是蓄谋。
秦月谨慎,只见侏儒、独眼、断臂都依次排开,绕在秦月周身,这是如何,仔细打量几人姿态,侏儒伏地,怕是攻击下盘的高手,对于没有身高的他来说也是极大的优势,而独眼身后背着一柄重剑,瞎了一只眼睛居然还用如此重的剑,怕是已把一只眼的眼神练到极致,外加青筋暴跳的双臂,怕是侧位攻击的高手,一眼侧位的优势也能尽展无疑。
而断臂,断的是右手,一般人用兵器都是习惯用右手,但是一旦失去右手,改用左手会十分不利,需付出双倍或三倍的努力才能达到一定的高度,一般能如此耐心付出努力而达到高度的人,想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一击击中,而他的位置恰在秦月的身后,如此说来他是找准时机一击偷袭,一剑毙命。
如此看来,那么那个遁地的,可能就会在我与这几位比试的时候,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袭击我,打我个措手不及,而隐于树林的是不是就会从树林高处越上空中,凌空击我。
对方七人,就算抵挡得了正面攻击,且提防了身后,可下盘的攻防又该如何,即便是稳住了下盘,随之发起侧攻,恐怕也很难招架,也是功亏一篑。
更何况还不知道地面与空中这两家伙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七人一齐攻来,必败无疑,毕竟双手难敌四拳,只听这七人间呼吸的调匀,怕是都是修仙多年的高手,按神仙峰的规格来讲,修为绝对不在破虚后期之下。
七人似乎都在等待什么,都未出手,这倒让秦月有些紧张,额头横眉不由得皱起一丝,心中忐忑,就在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正对拿着软剑之人,宛身一震,剑尖在空中如在水中激起千层浪般凌厉,更如开弓利刃,一箭穿心,只游龙之速直对秦月胸膛而来。
秦月腾出身子,下方侏儒如伏地邪蟾,手上兵器如蝎子两巨钳,两手间倒钩剑直切下盘。
秦月本挑棍抵挡正前,但随之侏儒动作,先急忙收回擎天撑在地面,先行跃起,再直击棒头,只擎天与争锋而来的软件剑锋相击,擦出一道火花,只轰然间,两股内气一黑一蓝交织,双双兵器震退。
怎料断腿之人双手猛撑地下,后身翻转,只两腿间利刃直直对准秦月腰间,如拦腰截断的巨坝横赌长江水,秦月一时不敢大意,连忙挑起长棍,抵挡一阵,就在同时独眼的巨剑也已然出手,从侧身横刀立马之势,一剑灌头横劈而来。
索性秦月未将全部精力放在对付短腿之人身上,只还能抽出身子抵挡巨剑,巨剑力道恰有千斤,平平一挥怕是也极具杀伤,更何况如此力道,秦月不敢大意,直接给出全力,猛击巨剑剑锋,浑然间,擎天直直逼退数尺巨剑,独眼也退出身去。
可惜秦月已尽全力,身后断臂瞅准机会,伺机而动,一剑径直刺出,对准的就是秦月握着兵器的手,兴许是断臂之由,让他很爱砍别人的手,秦月深知厉害,这一剑就是逼秦月就范,甩开兵器,可是一旦失去兵器,秦月将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秦月并不松手,只长剑贯穿臂腕,不等时机,秦月急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长剑,一股内气挣腾,震断断臂长剑,鲜血撒了一地,只“噹”的一声,把中剑手臂残剑抽出,扔在地上。
兴许是秦月受伤,所有人都开始放松,认为秦月已是瓮中之鳖。
秦月也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