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军没有顾虑,面子已经丢到这种地步,索性豁出去,只可惜当他豁出去的时候,秦川已经准备了一个更大的圈套等待着他钻进去。
想必很多人都认为秦川用自己的生命和老二赌对方一条红内裤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毕竟秦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起码在侯月生眼里不是,作为一个混迹江湖的老手,侯月生觉得秦川一定还有后招,因为对于聪明的人绝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真的能开玩笑,那就说明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侯月生这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秦川,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的胆量与胆识。
“赌什么?”蔡军狠狠的瞪着秦川,不耐其烦道。
秦川等了许久,就是为了等这句话,因为这很关键。
“麻将人太多,牌九太老套,扑克有些我都不太会,我想我们就赌最简单的,摇色子猜点数,如何?”
蔡军思虑一会,未起疑心。
“你想怎么赌?”
秦川冷冷一笑,从这一刻开始,这场比赛将以蔡军失利告终。
秦川的圈套已经布好,蔡军已经跳进来了,可蔡军却还并不知情,真是蠢人之所以蠢的,就在于他不觉得自己蠢。
侯月生似乎已经看出苗头,微微一笑。
这场赌局本身就是一场不公正的游戏,因为赌注不对等,这是一个致命的地方,而秦川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潜意识,普遍的潜意识,秦川用自己的生命和老二赌蔡军一条红内裤,谁轻谁重,一眼便知,秦川的输赢关乎生死,蔡军的输赢只关乎内裤,所谓生死事大,失节事小,所以秦川赌注大,蔡军赌注小,而赌注小的在某种意义上就会自觉的交出主动权,成为被动。
毕竟你赌的是一条内裤,人家赌的是生死,所以天平的砝码会再一次向秦川倾斜,这也就是人的共鸣。
因此所有人都会关注秦川,因为他实在输不起,会为他担心,会为他操心,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些所谓的同情都将会为他打出一张极好的感情牌,会迅速让周围形成一种氛围,感染力十强的氛围:同情弱小。
要知道人是潜移默化的动物,很容易随波逐流,如果氛围一起,形势将会一边倒。
形势一旦一边倒,蔡军就会站不住脚,可能会迅速成为一个噱头,一个脱红内裤的噱头,毕竟在大部分人心里对杀人放火的事还是有抵触,看人尴尬的脱红内裤似乎既安全又有意思,还可以尽情的嘲笑,发泄自己的不满,茶余饭后还可以当作笑料来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而者一切都不出秦川所料,大部分人已经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想法一成,同情弱者的思想又会作怪,所有人都会认为赌注小,输得起,赌注大,输不起,话语权应该落在赌注大的人身上,赌注小的不能再提什么要求了否则不公平,这个时候必须要帮助弱小,因为赌注小输得起,输了没什么,赢了那是赚了,既然如此,赌什么,怎么赌对于赌注小的来说,只要合理,谁提都一样。
更何况对蔡军而言,你秦川不是赌命吗,不是下这么大赌注吗,而我赌注小,感觉好像占了你便宜,那好,那就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你说怎么赌就怎么赌,总得给你点关照是吧,不然别人会说我不公平,说我占你便宜,蔡军是这样认为,而几乎所有人都会是这样认为,只可惜恰恰就是这样潜意识的认为,正好中了秦川的圈套,不知不觉得中了圈套。
所谓高手就是在无形中给你下套,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秦川掌控之中,所以蔡军的主动提问并非偶然,一切都如此顺利,那就让事情变得更顺利些,秦川终于提出自己的要求。
“赌局很简单,一人摇色子,一人猜点数,五局三胜,猜中胜,猜不中败,让你先选。”
游戏确实很简单,恐怕连六岁孩子都会玩,蔡军撇了撇嘴,都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选择如此简单的赌局,心中反复掂量着,恐防有诈,直到确认无误才开口道。
“既然这样,那我选摇塞子。”
蔡军得意的把话说完,认为自己占尽了便宜,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傻,还让我先选,摆明猜点数的会吃亏,看来胜利手到擒来。
别说蔡军心中泛起嘀咕,围观者也颇为不解,不可思议的望着秦川,因为摇色子与猜点数,很显然猜点数更困难,秦川居然还让对方先选,这不摆明让对方占尽便宜,难道这是故意想输不成。
故意?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不会输,反而这还是一个陷阱,只不过是蔡军不懂而已,因为无论蔡军选什么,秦川都不会吃亏,因为秦川有透视,这也就是秦川为什么要选摇色子猜点数的游戏作为赌局的目的之一。
“好,那我就来猜点数,不过在赌局开始前,闲家拥有自主的下注权,赌局开始后,就不能下注了,但比赛进行十分钟内可以改注,如何?”
秦川开出了最后一个条件,抛在蔡军面前。
这是一句看似无可厚非的话,却极其关键,因为改注是一个至关点,十分钟意味着时间限制,改注、时间限制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真正胜负的走势。
由于之前蔡军先行选择了摇塞子,个人在很大程度上会认为在比赛上占了便宜,一时间也就不好意思反对秦川的要求,索性同意,真是愚蠢,殊不知就当蔡军同意的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