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哮天犬终于上钩了,秦川估摸着时间,貌似已经恰到好处,心中不由一喜,总感觉哮天犬这厮开始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绑住,周围有着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空气栅栏正在逐渐紧缩,将这条狗紧紧束缚在中间。
雷公见哮天犬吃喝不少,估计也应该到了该翻脸的时候。
“雷公,你怎么不吃啊?”哮天犬手没停,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冲着雷公说。
“哮天犬,听说你把北岭的山神和土地给吃了,是不是真的?”
雷公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
只这句话出口,哮天犬刚听到耳朵里,猛的浑身一颤,挑眼一望雷公,只见雷公面色诡异,哮天犬迅速停下手中筷子。
“雷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哮天犬的脸突然也变得阴沉,不怀好意的望着雷公,貌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用我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
雷公一招手,秦川从后厨的一个颇为隐秘的角落跳了出来,与哮天犬打个照面,哮天犬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哮天犬收回目光,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雷公,骂道:“好你个雷公,那小子居然是你的人,我怎么说感觉着古怪,你会突然请我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怪我太掉以轻心。”
只说完这句话,哮天犬突然感觉胸口不适,左手连忙捂着胸口,想是疼痛难忍。
雷公不恼不怒,冲疼痛难忍的哮天犬冷冷一笑。
“是我的人又怎样,都怪你作恶多端,北岭的山神和土地,你居然都敢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真以为有二郎神给你撑腰,你就什么都可以乱来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拿了上头的法旨,来抓你,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哮天犬阴冷的脸,抬头一望,冷笑。
“就凭你,哼,兴许以前我还会怕你,但现在,风水轮流转。”
雷公神色一扬,双目一聚,直立起身子,反指哮天犬喝道:“什么风水轮流转,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条狗要是有种,就现在给我站起来一个试试。”
一刹那,哮天犬突然感觉疼痛加剧,身体异常虚弱,别说站起来,就连抬手的力气也丝毫不会再有,整个人斜靠在桌前,像一滩烂泥。
“好一场鸿门宴,不过想要抓我,我偏不如你愿。”
哮天犬倒在桌前,拼尽全力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只话音刚落,哮天犬身体里窜出一枚青光色的东西,嗖的一声飞出“人生工坊奶茶店”。
“不好,这条狗拼死一搏,元神出窍。”
雷公见况神色紧张,面露惊色,拿着雷公锤便追了出去,秦川口嚼泡泡糖,紧随其后,也夺门而出。
沿着那道绿光方向追。
这是一片郊区的农家,零星的灯光,堆积起来的斑驳泥土,只有两个人走过留下的足迹。
雷公与秦川停下脚步,身旁立着一棵高大的樱花树,看上去比周围的夜色更浓重更幽暗,像空间中突然裂开的一个深邃洞穴。
两人在树前静静地伫立,凝望着延伸向四面八方的深色树干和树枝,哮天犬的元神呢,为什么到这就突然消失了。
“雷哥,这是怎么回事?”秦川一边搜索哮天犬元神的踪迹,一边问道。
“哮天犬太狡猾,为了不让我们逮住,居然用自己的生命把本体与元神剥离开来,让元神逃了出去,现在留在我店里的只是一具臭皮囊。”雷公解释。
“那他的元神会不会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现在又跑回去附在皮囊之上?”
秦川脑中不由闪过这个念头。
但是此刻的雷公却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会的,哮天犬已经回不去了,你有所不知,神仙的元神是不能随随便便剥离的,这和人的灵魂是一样的,一旦剥离,就意味着死亡,所以总而言之一般的神仙是根本不可能会做这种剥离元神的事,不过也有例外,除非得道高深的上仙,那还是有能力把元神撤回本体的,不过哮天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他不属于这个级别之内,别说他吃了两个神仙:北岭的山神和土地,就算是他吃十个,估计都没戏。”
秦川听完雷公的话,不由皱起一丝眉头。
“如此说来,那哮天犬不是在自取灭亡吗?”
雷公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确实可以这么说,不过凡事也有例外,除非哮天犬在短时间内可以找到另一具没有元神且适合自己的身体,鸠占鹊巢,就能继续活下去,不过这个希望不大。”
秦川听后,不由琢磨:如此说来,哮天犬是宁愿死也不愿被捉住,难道这条狗真的就这么不怕死。
雷公环视着四周,示意秦川。
“小心行事,哮天犬的元神到这就无故消失了,它绝对没逃走,应该是藏在了这附近,我们仔细找,绝对能找到它,这次可不能再让它逃了。”
雷公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可是这里是一片开阔地,除了一棵樱花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哮天犬的元神要是藏起来似乎应该很容易被找到才对,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秦川踱着步子,不由的打量起这棵樱花树来,这棵樱花树高大挺拔,你说会不会在这里面,一想到这,秦川立马指着这棵树,转身对雷公说。
“雷哥,你说哮天犬会不会藏在这棵树里?”
对,樱花树,在树里,这句话点醒雷公,让其眼神一紧,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