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正在门口喂狗,看到一群人拎着铁棍来自家门口后虽然怕生,但还是梗着脖子张开双臂拦住了众人,质问众人:“这里是我家,你们要干什么?”
“呦呵,小兔崽子,敢拦你爷爷的路?”其中一个拎着铁棍的大汉伸出手就要抓大柱的脑袋,不料大柱反手一抓,竟然将他的胳膊拧了个结,活生生的将比他高出两个脑袋的大汉给摁住,尽管声音稚嫩,可语气中不容置疑:“这里是我家,我不认识你们!”
被抓住的大汉脸涨得通红,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挣脱,可却发现大柱力气大得惊人,自己居然挣脱不开。
周围的人可不知道这些,他们有的嘲笑大汉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有的说他上了年纪不行了,大汉被言语戏谑的心里发狠,猛地捡起地上的铁棍,狠狠的朝身后打去,大柱力气再打终究还是孩子,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间被打中脑袋,感觉整个头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一样,再也没有扣住大汉的力气,脚下一软后仰倒在地上。
大汉找准了时机,猛地一脚踢中大柱的肚子将他踢出好几米远,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挽起袖子粗声道:“小兔崽子,还敢打你爷爷?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大汉可不管大柱是不是小孩子,惹怒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打的半身不遂!
在刈村这样的小地方附近,往往黑势力众多,而且通常出手凶狠,不把人命当值钱的东西,甚至在个别的地方有些警察都可以被贿赂,只要不出人命就不闻不问。
大汉下手毫不留情,大柱刚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就被他用铁棍狠狠的砸中,那副残忍的情景看的众人一时间都忘记了砸车,蛋子表哥都有些不忍心了,说道:“阿莽,差不多行了,别闹出人命来!”
“放心吧,这家伙皮糙肉厚的很!”阿莽打着打着心里也古怪,他打了这么多下完全没有留手,打这么久胳膊都有点酸了,虽然没有往大柱的脑袋上敲,可换做普通人别说小孩了,就是成年人也被揍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大柱这里只是蜷缩着身体,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好像一块铁板。
蛋子表哥旁边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走出来,他手里把玩着弹簧刀,声音好似个女人般阴柔,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说道:“对付这种人用铁棍没有用,用刀才是王道!这小子不是很硬气吗,那我就在他脸上划上几刀,让他毁容,找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果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大柱脸上划过一丝惊恐,拼命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他可是独子,父母都指望他抱孙子呢,要是以后找不到对象这辈子都完了,可是他刚有所动作就被阿莽敲倒,如是挣扎几下后阴鸷男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诶呦,离近了一看,这小脸皱的!”阴鸷男又发出了难听的笑声,他一手托着大柱的下巴,另一只手慢慢的将刀对准大柱的脸,大柱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在危急关头眼珠变得通红,一口咬住阴鸷男的手,直接扯下来一大块肉,疼的他尖叫连连,在地上滚来滚去,阿莽更是气的卯足了劲狠狠的用铁棍敲他的肋骨。
“小王八蛋,你他妈的居然看把我这么漂亮的手弄伤!”阴鸷男忍着怒气,手里的刀由正握变反握,别看他看起来娘了一些,可发起狠来所有人都怕,就连蛋子表哥都欲言又止,其余人甚至都开始思考到底把大柱埋在哪里了。
“本来只是想让你毁容,但现在我要割掉你整片脸皮!”阴鸷男蹲下身,狠狠的冲大柱的脸上刺去,大柱浑身一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突然的,在那弹簧刀的两侧出现两跟手指,稳稳的将刀片夹住,有一个人正和阴鸷男一样蹲在那里,而且眼神里蕴含着惊人的怒意。
阴鸷男试图从这人的手指中将刀抽出来,可却发现这把刀像是被镶进了墙里一般动弹不得,那人猛地抬起手臂,竟然用两根手指连人带刀将阴鸷男提了起来,阴鸷男急忙松手,可在下落途中又被那人用另一只手捏住胳膊。
阿莽见状挥舞着铁棍就要攻击,可刚挪动一步就感觉喉咙一疼,那人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再向前迈出一步,喉结立刻被切断!
“这么多的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很好玩吗?”来人自然是白鹤,起初他在屋子里修行,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还是阴鸷男的尖叫将他吵醒,刚一出门就发现大柱被人用铁棍狠打,更有一个人想要拿刀伤害大柱。
别说现在大柱是他徒弟,哪怕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被这样欺负,白鹤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蛋子表哥旁边的小混混见状赶紧小声的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就是他!就是他把蛋子打伤了!”
蛋子表哥闻言,立刻上前,冷声道:“小子,我不管......”
“闭嘴!”白鹤的声音夹杂真气,犹如狂风过境般瞬间穿透蛋子表哥的耳膜,刺的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捂着耳朵半蹲下去。
白鹤冷冷的看着蛋子表哥,道:“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蛋子表哥被白鹤这一嗓子震的有点发蒙,但转念间想到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而且白鹤还是学生模样不足为惧,于是整理一下衣襟,强作镇定哼了一声道:“是我又怎么样?你打伤了蛋子,这笔账本来要算在你头上,结果这小子不知好歹硬要送死,我们只好成全他!”
“蛋子,就是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