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屋里后,是三间相通的房间。中间一间稍大一点,做为一个小厅,左右两边是个睡房。
每间睡房又隔为为二,前半截或放些杂物,或囤积谷物。
小杨王进去之后,很快就把这三间房间搜了个遍,愣是没看到赵芳芳。
“老婆婆,你把小芳姐藏哪去了?”重新走出来,小杨王问老太太道。
汪汪,汪汪汪汪……
那条大黄狗在小杨王闯进屋子后,已经从院子大门绕了进来,站在了老太太的脚底边上。这会一见到小杨王出来,立马狂吠着,还作势上扑。
“唵!”小杨王冲着这条大黄狗,重重地吼出了一个音符出来。
这条大黄狗被小杨王突然一吼,竟然吓了一跳,旋即呜呜地低着头,哀呜了起来。
见到这个五岁小男孩,竟然吼出一个声音就把她家的大黄狗,从一副凶态震摄成一副畏缩的神态,老太太不由得有些吃惊,颤声说道:“我、我不知道你说的小芳姐,是……是谁……,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老婆婆,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吗?那我可要报警了。”小杨王指着晾在竹竿上的那件小女孩儿穿的上衣,拿出了手机,作势要打报警电话的样子。
老太太目光随着小杨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那件小女孩儿的上衣,是仓促之间没毁灭掉的证据,现在竟然被这个小男孩注意上了,这可糟糕了。
“你别报警,我说就是了。”老太太最终妥协了下来,“就在早上,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儿还在。她是我家老头子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我跟老头子原本生有一个女儿,要是活到现在,也有四十多岁了。但在她十岁的时候,攀上了高速公路去玩耍,给……给车撞死了。现在我跟老头子老了,就想领养个孩子来送终,但去孤儿院领养的条件太高了。没办法,我跟老头子合计着就从人贩子手上买一个来吧。但正常的孩子太贵,我跟老头子买不起,刚好联系上的人贩子手上有一个小女孩儿,说价钱可以便宜点。然后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个瞎子。我跟老头子有些分岐,我要买,老头子却说这孩子眼瞎了,买来养是个累赘。最后还是给我说服了,买了下来。”
“那小芳姐人呢?”小杨王问了,“怎么里里外外都找不到她人?”
“早上刚被老头子抱走了。”老太太道,“他嫌这个小女孩儿是个瞎子,又打听到邻村有户姓林的想要个孩子,就抱去卖给那户姓林的人家去了。”
“邻村叫什么名字?我这马上就去追回来。”小杨王一听,顿时急了。
“陂头村。”老太太用手指向了北面方向,“你往这个方向一直去,没准能把老头子追回来。”
小杨王答应一声,赶紧往北面方向追了出去。
老太太见小杨王跑开了,转身准备进屋。
哪知道小杨王突然去而复返。
“老婆婆,你家老头子我不认识。”小杨王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把那户姓林的全名告诉我,我好找上去。”
“姓林的全名我就不知道了。”老太太道,“我只知道那村子里的人,都管他叫蛇公。”
“好,蛇公,我就去上他家去。”小杨王掉头继续往北面方向跑。
奔出了篱笆院子,一路向北。
北面是一片片稻苗田,要不是小杨王有飘功在身,光要绕开这些稻苗田沿着田边走,不知道要多走多少里路了。
小杨王施展出飘功,愣是从这些稻苗田上面擦掠而过。
这些稻苗田,绿油油的,稻苗还不到长稻穗的时候,偶尔有一两个农民背着药囊在喷除草剂。
“好大一只鸟!”
小杨王追人要紧,顾不了这样的飞疾会不会惊扰到他们。但从他们身后突然擦了过去,他们光顾着喷农药,等到惊觉到时,小杨王已经一纵远去,只能看到一团背影。
“叔,陂头村往哪走?”奔出了这几十里的稻田,上到了一边公路边上,小杨王撞见一个牵着水牛的中年人,于是问他道。
“就在前面。”中年人指了下公路远方方向,“看到那头几棵大树没有?大树旁边有条路,进去没多远就是陂头村了。”
小杨王谢过中年人,开始沿着公路飞奔向那几棵大树而去。
到了那几棵大树边上,还真看见有条土泥路,跟这公路叉开而行。
沿着这条土泥路快步而走,走了大概五百米远,就看到一个村庄。
村庄的路口上插着一个木牌,写着“陂头村”三个字。
这条村路两边,绿树遮荫,十分凉快。施展飘功飞疾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小杨王,不由得狂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
这乡下的空气,就是清新,还特别清爽。一口气呼进肺底深处,感受到一种全身好象都泡在水中一样凉爽无比。
猛吸几口这样的空气,小杨王突然脸色大变。
一阵熏天巨臭,竟然毫的情况下,还狠狠地重吸了一口。
一口吸到肺底深处,小杨王脸色都灰了起来,感觉整个人像是沉到了粪池里了。
一个农妇挑着一担拌了草灰和着尿粪成泥的特制独家“肥料”,沿着村路迎面走来。
小杨王捏住鼻子问道:“大娘,请问蛇公家怎么走?”
见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这么没诚心地问路,这个农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门口围得人最多的,就是。”
这个农妇还真是的,也不指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