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一切都是他在赌。
有句话说得好,想要有钱,先要有胆,而这其中的股份便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果林凡的胆子小了一分,那么他所能保留下的股份便小了一分。
但现在看来,林凡是赌赢了。
“可是,你怎么确定浴龙泉的老板会把他苦心经营好几年的店转让给你?”眉毛微微挑起,既然合作谈妥,那么自然少不了下一步的策划,何处其实刚刚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与林凡心中所想的相同。
“我不确定。”林凡很诚实的摇头,随后他又饶有深意的看了何处一眼,“不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让他把浴龙泉转让给我的,不是吗?”
“你怎么就断定我会有办法呢,再者,我若是有办法,为什么就要帮你而不自己去收购呢?”他目露讥讽的看着他,一连串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的锋利刺人。
面对犀利的言语来袭,林凡面不改色,反而是一脸的风轻云淡,“那你大可以离开,何必在这与我浪费这么多口舌呢?”
说完他便将头仰在椅子上,这是下了逐客令,表示不招待你了。
跟我合作你还想不拿出诚意,那你也只是活在梦里,从来都是我可以坐享其成,我可以收获别人的劳动成果,还从来没有别人占我便宜的道理。
被林凡这种有你没你都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有些错愕,何处经过短暂的错愕后他便是有些生气。
“这是合作,不是儿戏,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发颤,落在沙发上的手不由用力的捏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与合作对象讲话的吗?”
“你想我什么态度?”对于他的愤怒,林凡并不感觉意外,反而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施施然的用鞋尖老神在在的点着地面,“既然你想要与我合作,就应该拿出与我合作的样来。”
“你觉得你什么都不做,等着一切都由我来完成,而你却在盈利的时候按照股份屁颠屁颠的去拿钱好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何处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本来自己准备了一肚子的策略,想要在这件事情上给林凡来一个回马枪,以报方才林凡吃他百分之三十回扣之仇,并且从中再让林凡给他加一些股份,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而且这棉花好像只会往里缩,根本不会往回涨,也就是说他只能一直跟着林凡的牵引走,不能自主掌控拳头的力道。
更加让他无力的是,在林凡的话语的效应下,好像就是他帮助林凡收购了浴龙泉就是应该做得本分事情,反而要是不帮就是他的不是了。
“哈哈,我在开玩笑呢,既然你我合作,自然要为了这个事业共同出力啊哈哈哈......”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随后干巴巴的大笑起来,那看似很顺耳的话说得是那么的干涩和虚伪。
知道他是心虚了,这么说话只是在找台阶下,再者林凡也觉得自己刺激得差不多了,索性便不再得理不饶人。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总不可能一次把何处打压得死死地,把好处一次性的榨干净。殊知道日子长流水,压榨他的地方与时间可多了去了,并不能急于这一时。
如果再榨一会儿的话,可能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但那却要冒着对方狗急跳墙的风险,万一这次把何处给整怕了,日后他见到林凡就跑,怎么办?
林凡并不是一个只懂得看眼前利益的人,他会把邪恶的目光投放得很长远。
“我是这么计划的,你先定下你去浴龙泉的时间,然后......这样......这样......怎么样?”
何处将自己心中的计划与林凡说了一番,然后投以询问的目光。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策划,具体用不用,还是得看林凡是怎么决定的。
要知道,如果林凡不同意自己的计划,那么就算这个计划再好,自己就算把它给吹出花来,那也是相当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现在林凡是老大,而他是马仔,林凡叫他往东,他不能往西,林凡叫他打狗,他不能骂鸡。
“的确不错,不过你完全可以省去一切套路,直接走最后一步。”林凡点了点头,然而当他说到“最后一步”之时,他的眼里竟然划过一道凶狠之色。
被林凡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何处直接木在了沙发上。
那种眼神,就好似被困在荒漠经年的饿狼,一经出来,发现了猎物后所流露出来的残忍和狰狞。
也的确,林凡确实沉寂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作为表示,恐怕他会一直被王豪当成软弱的兔子,随意蹂躏。
在当初林凡选择不再隐忍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有了不能回头的觉悟,只是当时,他还没有确切的门路。
而现在他有了,杭城这个地方距离登海市很远,就算他做些什么动作,只要不伤及到鼎立集团的禁锢,那么远在登海市的固原企业那边便不会察觉到,而且就算察觉到也只会当成小孩过家家,不会太过在意。
当固原企业真正要在意的时候,那便是林凡瓦解掉鼎立集团并且取而代之的时候,到那时,固原企业就算想要把他怎么样也不可能,这里已经完全落到了林凡的掌控之中。
从这里打出一片天来,让柳婷看看,当初她所抛弃的人,如今已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