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梁乔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您说了算。”
关衡又是一声轻哼。
梁乔没忍住瞅了一眼他的鼻子,心说:哼得这么动听,看来鼻子是好了呀。
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关衡坚决不肯开声音,俩人就着一部默剧,把一大桶东西全部干掉了。
吃完擦擦手和嘴,俩人几乎同时往后一倒,瘫在榻榻米上。
梁乔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舒服地喟叹一声。
“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吃这么多?”关衡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语气。
梁乔道:“不多不多,也就半桶而已。”
这么能吃谁养活得起啊……关衡小声嘀咕了一句,伸脚踢踢桌子:“喂,起来把东西收拾了。”
“为什么是我?”梁乔表示抗议。
关衡啧了一声:“你是护工我是护工?”
梁乔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哼哼着道:“我先歇会。”
结果这一歇就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关衡实在受不了这种躺在垃圾堆里一样的感觉,催她半天催不动,认命地长叹一声,自己爬起来把垃圾收到桶里,拎出去扔掉,顺便把手和脸都洗了一遍。
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丫不要脸的已经趁这短短的时间重新霸占了长草颜榻榻米,成大字状往那儿一躺,长手长脚地舒展着,原本扎在牛仔裤的衬衣露出了一个角。
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两圈,最后停留在紧绷凸翘的胸脯上,久久挪不开。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双峰,看得关衡眼睛都热了。
妈的,不给睡干嘛老来勾引他,烦人!
他倚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走进来。本来是冲着那边的真皮床去的,路过长草颜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脚步顿了顿。
梁乔闭着眼睛毫无所觉,关衡悄悄瞄她一眼,接着抬起脚,在榻榻米角上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立刻朝梁乔倒了下来。
“哎~呀~”他叫了一声。
梁乔一睁眼就见一个庞然大物正朝自己砸过来,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
关衡正面朝下摔在了她旁边,好在榻榻米够厚也够软,并没多痛。他像是一头发现猎物兴奋到两眼放光的狼,飞快爬起来抓住还想往旁边滚的梁乔,往身下一拉,一跨腿骑到她身上。
梁乔小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除了过肩摔玩得比较遛之外,也就比其他女生力气大一些、反应也快一些。男人在体型和力量上本就占优势,尤其关衡这种常年健身肌肉结实的男人,上次被她压制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其实真正一对一杠上的时候,梁乔未必能占到便宜。
而此刻毫无防备的变成了她,关衡又早有预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她两只手臂按到了头顶,同时大腿用力一夹,将她两条腿固定住,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挣扎已经没有必要,梁乔干脆直接放弃,身体放松下来,看着双眼难掩兴奋的男人,一脸淡定地问:“你能不能假摔得更没诚意一点?”
关衡似乎对压倒她感到很得意,眉眼间都透着一股子愉悦。他没有回答梁乔的问题,放低身体用前臂撑在榻榻米上,同时紧紧箍着她的手腕,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被她逃脱。
调整好姿势,他正对着梁乔的脸,眼睛好奇又认真地在她脸上看来看去,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个地方都没错过。
“你想干嘛?”梁乔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不是说了例假,他又来这一出是怎么个意思?
正在一寸寸研究她的关衡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思考了几秒钟,颇诚恳地问她:“这个时候我应该回答‘想’还是‘你’?”
梁乔:“……”
他平时看得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