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过佐罗,拉维斯径直穿过了黄金骑士团和青铜骑士团联手摆下的方阵,停在了曼德拉皇族所在的观众席前,象征性地拜了拜,然后朗声说:“事已至此,能做的老臣做了,不能做的老臣也做了。虽然没能事先与陛下商量是老臣的不对,但最后的决断还是得交于国王陛下来做,到底是与勇者斗个鱼死网破,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下一次大雾吞噬雪之都?还是恩赦十城破雾军,免了他们犯上作乱的罪名。”
曼德拉七世贵为一国之君,那可是城里最大的官,如今却被一帮乡下来的土包杂鱼撵得下不来台,照理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说两句话就解决了这桩大案的。
可是拉维斯说的对呀,“大雾”这两个字当真是直戳曼德拉七世的要害!他现在当然可以逞一时之气、倾全国之力把苏笑等人一网打尽,但是如果破雾军都没了,下次纵横林原再生怪雾,那到底要由谁来将其逼退清剿呢?
拉维斯给出的选择题,令曼德拉七世进退两难,甚是犹豫。苏笑等人的实力,但凡在场的人都看在了眼里,真要打起来,他们恐怕各个都不输给亚当布莱克,他如果坚持打这一仗,不论胜负,国力必然大损,到时候内忧外患,可是比眼下的局面更加折磨人。
但是,如果这么简单就放过了苏笑,会不会让外人觉得曼德拉家族很好欺负?这可就是皇族威信的问题了。且不说放过逆贼会使整个王族脸上无光,就他这个国王也绝难咽下这口气。而且万一以后十城破雾军中的某个路人甲乙丙丁走在路上被楼上的花盆砸到了,又被他们当成了皇家对他们的迫害,照约定拉维斯可是要带着白银骑士团与苏笑等人练手造反,那可就是真的谁也挡不住了……
“父王,您切不可轻饶这帮人啊!”一位年长的王子走到曼德拉七世身边,毕恭毕敬地说:“您难道忘了那苏笑在白露殿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像他这种不顾王族生死的刁民,目无法纪,根本就是个疯子!今日您以德报怨,当心日后被他们以怨报德啊!”
“父王,儿臣觉得三哥说的不对!”一位年轻的王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曼德拉七世右侧,忧心忡忡地说:“这些勇者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贸然开战,只怕在场的这些坚冰骑士团精锐会死伤惨重,到时候王都的守备力量可就会大大削弱了!”
“父王,女儿同意十四弟的话。”一位年长的公主款款走来,顺着年轻王子的话说:“坚冰骑士团本就是整座雪之都的精神支柱,如果坚冰骑士团发生了什么变故,城中民心必然动荡。而且此番前来护驾的都是三团精锐,他们可是守护雪之都的中坚战力,一旦他们出现大规模死伤,就算是我们后续大规模招兵,也只能是保量不保质,再不能回到现在的盛况,雪之国的核心战力也会在一夜之间沦为六国最弱,此事万万不可!”
“五姐真会说笑,照你的意思,国力衰减难道比国破家亡更惨吗?”一位原本就靠近曼德拉七世的年轻公主,张嘴就说:“父王明察,只要这帮人留在城里,那不就是一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药吗?今天他们可以为了拒绝琴小妹的婚事造反,我们哪知道明天他们不会因为饭菜不合胃口而造反,后天他们不会因为洗澡水烫了凉了而造反?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议和,不如咬牙跺脚狠心一战,只要得胜,至少免了后顾之忧。”
“妹妹切不可胡言乱语,什么叫只要得胜就能免了后顾之忧?那些勇者的实力你又不是没看到,顺着你的思路,咱们万一战败了……”
“行了行了,都给我安静一会!”不等大王子巴顿曼德拉说完,曼德拉七世就心烦意乱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虽然自己这些孩子说得都在理,可是大道理谁tm不知道,光分析就能解决问题了?就算是小学应用题,不要过程只要正确答案,也还能得一半的分呢!不论是战是和,怎么让雪之国蒙受的损失更少才是问题的关键。
此时五千人都在等待国王的回复,这种压力可是丝毫不比两国交战来得轻松。看出曼德拉七世心情苦闷,凯瑟琳王妃一边伸手抚顺他的胸口,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陛下,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曼德拉七世之所以宠幸凯瑟琳王妃,一方面绝逼是因为她的姿色,而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她绵软随意的性格。此时听这位平时最不喜欢发表意见的王妃有话想说,曼德拉七世自然也有兴趣听听她的高见,遂说:“讲来听听。”
凯瑟琳王妃点点头,先看了眼坐在国王身边的魂不守舍的琴曼德拉,然后才浅笑道:“今日之事若问原由,其实都是因为琴公主的这桩婚事。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让她来做这个决断吧?”
平心而论,凯瑟琳王妃这种把难题抛给其他人的不负责任的行为,当真算不上什么高招。但是,此刻曼德拉七世的脑子都快炸了,把问题抛给别人正是他最需要的。
见琴曼德拉抬头看向自己,国王信誓旦旦地说:“琴,谁种的麦子谁来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父王知道你与那苏笑一见钟情,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得不由你做出一个决定。如果你真的非他不嫁,那他不娶你就是对皇族血统的大不敬,就算他们不想打了,我们也一定会把这件事追究到底!但如果你只是对那苏笑稍有好感,咱们也可以以大局为重,饶了他们这次。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