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的妈妈早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也难怪她说这栋房子从未有第二个人来过,只因这个世上唯独剩下了她一个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朋友!
“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你可知道这对一个十四岁正在上初三的女孩而言,那是何等的残酷?那是何等的煎熬?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会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体会过!”
公子羽哭着,她从未在人前哭过,她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神色,就像是强迫的给自己戴上一层面具。
而她所有的真实情感都被这层面具给遮掩住。
“我不愿去回想我当年是怎么一步步的成长的,我失去了亲爱的妈妈,我的父亲杳无音信,使得原本应该是花季少女的我过早的成熟,我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因为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任由我依靠的亲情港湾。我曾遇到过坏人,对方把我劫住想要侵犯我,我就拼命的撕咬着他,咬得我满嘴的鲜血,最后把他给吓跑了,而我那一晚整整哭了一个晚上……我无依无靠,唯有我自己,有时候我会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公子羽哭着,任由眼中流淌出了晶莹的泪花,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将心里面的委屈全都吐露了出来。
冷峰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公子羽的哭诉中,他发觉他的经历与公子羽有些相似。
当年在海外就他一个人。
岂非也是一样的无依无靠?
他年少时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多少次的九死一生,这些他从未跟人提起,唯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其中的艰辛。
虽说公子羽是身处都市,没有那种厮杀的危险,但她小小年纪却是不得不依靠自己来生存求活,岂非也是一样的艰辛吗?
再说她还是一个女孩,承受能力本身就比不上男人,因此从某种意义而言,公子羽以往的经历只怕是比自己还要艰辛困苦。
“小羽,不要怪你的父亲,他对你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冷峰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真是可笑,你是说他这就是爱我的方式吗?那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何至今仍是杳无音信?”公子羽问着。
“因为,他已经回不来了!”
冷峰沉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
公子羽脸色怔住,表情于一瞬间为之凝固,她猛地站起身,她看着冷峰,语气颤抖而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不来了?什么回不来了?”
“八年前你的父亲已经不幸去世,所以他回不来了。”
冷峰看着公子羽,沉声说着,他继而说道,“你父亲临终之前最牵挂的就是你,最放不下的也就是你。他跟我们说他还有一个女儿,很乖巧,很可爱,还说他的女儿左侧的脖子上有着一块形如羽毛般的胎记,因此给她取名为羽。他嘱咐我们,如若以后遇到他的女儿,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还托付我们,如果遇见了他的女儿代为说一声对不起。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扑通!
公子羽刚站起身的身体一下子恍如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了般,她身躯一软,坐回到了沙发上。
她双目失神,目光空洞,整个人的精气神恍如在一瞬间被抽空了般,她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眼中的目光空洞之极,只因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那个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小羽,小羽——”冷峰叫喊了几声,看着公子羽这副反应,他有些担忧。
“你、你是说我父亲早已经不在了?八年前就不在了?”公子羽呢喃问着。
冷峰沉重的点了点头,他说道:“八年前他就不在了。他是我的老大哥,我很敬重他,没有他就没有我现在。若非他当年对我的保护,也许我也逃不过那一劫。很抱歉,我们没能把你的父亲带回来。”
“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去世?”公子羽失控般的叫了起来。
“八年前,在非洲的苏索斯维利沙漠,你父亲率领我们突围,眼看着就要找到出路,那时候你的父亲倒下了,就没能再站起来。”冷峰沉声说道。
“非洲?什么沙漠?我父亲为何会去那种地方?”公子羽问着。
“非洲的苏索斯维利沙漠,这个沙漠也称之为死亡沙漠。你的父亲是一名雇佣兵,他带着我们执行任务。最后为了避开后面敌人的追杀,逃入了这个死亡沙漠。他以老大哥的身份带领着我们不屈不挠,坚定我们求生的信念,要在那片茫茫的沙漠中寻找出一条出路。
当时我们断粮绝水,一个个都要坚持不住了。是你的父亲依旧坚定信念,最终成功的带着我们寻找到了一片绿洲……可他却倒下了。”
冷峰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股无法释怀的悲痛,虽说已经事隔多年,但每一次想起此事他心里面仍旧是如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般,让他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命运在跟我开玩笑吗?为什么如此的残忍?”公子羽欲哭无泪,她双眼红肿,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建立添香楼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寻找我父亲,通过添香楼我能够极大的扩展我的人脉,通过各种不同层次的人脉千方百计的打听我父亲的消息。然而现在,你却是跟我说我的父亲已经死了?那我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所坚持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