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无处不在,
每一次闪烁,便是一道刺破黑暗的光芒。
它从风清扬的手中使出,
却落在了令狐冲的心上。
“这......是什么剑法?”
令狐冲喃喃一问,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华山剑法。
“剑法?嘿嘿,什么剑法都只是一种使剑的方法罢了,令狐冲,你再看清楚了。”
风清扬大喝一声后,
剑从右手交到左手,出剑招式忽然大变。竟然使出了石壁上的武学。
不多时,一股无比浩瀚的剑意,从风清扬剑上缓缓散发出来,顷刻间,天上地下又是无数剑影。
那空灵奇幻的剑法正是衡山派的招牌——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
那阴柔绵密的剑法却是恒山派的剑法——绵里藏针!
还有那古朴凝重的剑法无疑是泰山派的绝招——七星落长空!
最后那无坚不摧的剑法竟然是嵩山派的看家本事——嵩山一十七路剑法!
风清扬将五岳剑派的剑法轮番使了一遍,可是无论风清扬剑招如何变化,但剑法中所展现出了威力却都如先前华山剑法一样,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威力无限增长。
见识到了风清扬的绝妙剑法,令狐冲似乎有所领悟,可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变化,他眼珠僵住,紧紧的盯着那漫天的剑影。可眉头越来越紧紧,渐渐皱成了一团。
风清扬看到令狐冲还在发呆,脸上怒容一闪,冷冷骂道:
“蠢才,你盯着我手上的剑做什么,它本是你的佩剑,你日夜带着,难道还看不烦吗?”
风清扬剑招再变,赫然使出了石壁上魔教十长老的武功。直把令狐冲看的目眩神迷。
可是无论风清扬施展哪一种剑法,到最后,他手中的剑,总能挥洒出天下地下的无数剑影。
令狐冲沉浸在风清扬剑的世界中,就连风清扬何时收剑他也不知道,
只觉得风清扬的身边,总有一片剑影围绕,久久不散。
“我使剑的方法,你看懂了多少?”
风清扬淡淡一声,问起来道。
令狐冲在风清扬的绝世剑法下久久不发一言,脸上都是一片悠然神往之色,直到风清扬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太师叔剑法通神,我看不懂,只是隐隐觉得......”
风清扬眼中闪过一抹奇色,进一步问道:“觉得什么?”
令狐冲对风清扬恍若神明的剑术修为十分敬仰,此时见风清扬眼中似有鼓励之色,就大着胆子说道:
“太师叔,似乎天下间所有的剑法,到了您的手中,都能发挥出惊天动地的威力似得。您使剑的剑法,似乎不局限与任何一种剑法,唔......好像不对,剑在您的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无论您使出多少剑法,它们好似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一样,似乎您把全天下的剑法,都变成了您自己的剑法。”
“还算你有点悟性。“
风清扬欣慰一笑,点了点头:“不过,我并不是把全天下的剑法,变成了自己的剑法,而是我使剑的方法,并不局限与天下间的任何剑法。我的剑法,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固定的招式,正因没有招式的束缚,所以我的这门剑法,就有了无限的变化,无限的可能。”
令狐冲脑海轰得一声,心神大震,似乎有一扇大门轰然中开,为他展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他整个人颤了,声音也颤了:
“无限.....变化......的剑法?”
风清扬看着这个为剑痴狂,神情激动的徒孙,脸上微微一笑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冲儿,杜大掌门下山之前,曾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我交流过。你练过葵花宝典,是不是?”
令狐冲听到风清扬第一次叫他‘冲儿’,心中本是极为感到才是,可是他一听到葵花宝典这四个字,老脸猛然一红,整个人都尴尬了:
“太师叔,徒孙......练过......”
风清扬见令狐冲表情古怪,他不知究竟,但也赞了一句:“葵花宝典的武功一定是极强的,不然东方不败的也不会被称作天下第一多年了。可杜大掌门却对我说修炼葵花宝典有伤身体,非要我把独孤九剑传授给你。哼,他传音入秘一开口,就泄了底了,那圆转如意的太极内功运劲方法,可满不了我风清扬。杜大掌门可能不方便传你武当派的武功,于是就打起了我独孤九剑的注意,嘿嘿,我风清扬不小气,倒也不希望独孤九剑失传。不过,杜大掌门对我说葵花宝典比独孤九剑更胜一筹,这我倒是不信了,冲儿,你练几招葵花宝典的剑法,让我瞧瞧。”
风清扬一席话,让令狐冲明白很多事,原来风清扬剑法的名字叫做独孤九剑。原来掌门还会武当派的武功,这也不奇怪。听说掌门当国师以前还是个道士,
最令令狐冲感动的是,掌门似乎还在为自己练葵花宝典愧疚,非要为自己谋取风太师叔的绝世剑法。
修炼葵花宝典是令狐冲自己选择的路。
可这个时候,感受到自家掌门与风太师叔的期待,他已经不再后悔了。
令狐冲从风清扬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佩剑。
他拿着这柄长剑,忽然剑心通明。
剑不在与本身,在于使用他的人。
若有了天下无双的剑法,就算是最平平无奇的剑,也是世间上最强的剑!
石库内,
令狐冲斗志昂然。慢慢的走到了风清扬方才挥洒剑意的地方。
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