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儿的话,柳湘萍的心是真的不平静了。
昨晚看到阿汕颈子上的吻痕,就让她添堵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时汕亲口提及‘上牀’这两个字,她有些被刺激到了。
她不相信,她的女儿真的能和姜家最不愿结交的那个恶人,干出这样的事情。
有些隐忍的压着火,和焦虑,柳湘萍问,“阿汕,你真的和慕郗城纠缠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哪样的关系?”
时汕握着自己那支手机,手指在颤抖。
姜家,柳湘萍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生了大气,这么清白的姜家,她那么清白的女儿,怎么能被别人就那么占了便宜。
她问,“阿汕,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慕郗城那个男人威胁你的,用钱,还是用什么?”
用钱?
她母亲问她,是不是因为钱和慕郗城纠缠到一起的。
时汕一次次对柳湘萍失望,可,她真心把她当亲妈。
如果柳湘萍在她心中没有地位,她不会呆了那么久的法国,因为她的一通电话就动容回国。
尤其是法国,她生病的那段时间,真是费劲力气想听听自己母亲的声音,可她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终于,柳湘萍舍得给她通电话了,可时汕当时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大病初愈,又有了母亲的关怀,让时汕那段时间,一直非常的感恩。
柳湘萍给她通电话的次数不多,可她有些孩子气的不舍得删她和她的通话记录,甚至是留言,短信。
偶尔学习累了,还会拿出手机来,翻翻,让她会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十一,她在国内还有个妈。
可,就是这个让她心里不论如何都惦念的妈,今天问,“阿汕,你是不是因为钱,才和慕郗城不得不纠缠的?”
她还说,“你刚回国,妈知道你这孩子跟在国外一样,缺钱也不说,倔的很,就是不伸手向家里要一分钱。
可现在终究不是在法国了,我就在你身边,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买给你,不要再和慕郗城有往来,也不要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时汕手指握着电话,指尖抽紧,泛白,惨白着脸问了句,“因为钱,贪图钱和他在一起,拿钱上牀,您当您女儿我是什么?妓.女?”
“阿汕,你别这么说话,你用这样不干净的词糟践自己,你是在往妈妈身上泼脏水,也是在我心上插刀。”
深吸了一口气,时汕说,“好,您觉得我丢了姜家脸,让您蒙羞,不知羞地和慕郗城勾结在一起。
妈既然这么看我,我就随了您的愿,就当我真的为了钱,那么不知廉耻。
那您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肯要姜家一分钱,不肯要您的一分钱?
我快死在法国的时候,您看过我吗?
我生生死死,命悬一线,一天被来来回回推进手术室,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您又在哪里?
法国的时候,失明,失聪,看不见,一片黑暗里,我走一步要摔三次,人还没有走出病房,已经撞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了,我想见见你,同病房的患者好心帮我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说的,说让我受伤了找医生,找护.士。
你看看我多傻,我撞伤了,身上的手术道口撕裂疼了,哭了,竟然不知道该找医生护.士,您又不是医生,我找您干什么?我那个时候真的是不清醒啊。”
“汕汕,别说,别再说了——”
柳湘萍听了这些话,怎么能好受,落泪是一定的,止不住了有些。
时汕要说的。
她母亲都把她当成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妓.女’了,她又有什么不能说得。
握着手机,她说,“我手术用的是什么钱?是外祖母留下来的全部家当,我的奖学金,后来花光了,十一帮我借贷款,痊愈后一点一点靠自己在法国打零工,当家教,在药研所做实验。
我那么努力,不过是在赌气,我赌气您为什么这么放心我,放心我能应付的来一切。
可再生气,您是我母亲,我想算了吧,您不主动靠近我,我离您近一些,你说不定会多关注关注我。
你让我回国,我回了。
回来不到四天,被你儿子卖了。
卖给别人不说,现在您又要指责我失踪不联系人,说我倔强不要您钱,说我为了钱和慕郗城上牀纠缠不清,我丢了您的脸,没羞耻心,给您泼脏水,也给姜家抹黑。
说真的,妈,我累了。
我不敢,也不想再和您说话了。
您刚才说我往您的心上插刀,那您呢,您插刀地次数已经足以让您的女儿,她死了,她喘不过气来。”
“阿汕,你别这么说了,你在法国是妈妈不对,可回国的事情,你听妈妈一句劝,别和慕郗城纠缠,别让他伤害你。我们姜家人是千万不能和他们沾染一点干系的。”
到现在她母亲心心念想的都是姜家的声明,她还能说什么。
时汕冷漠道,“姜家人?我不是吧,除了顶着‘姜’这个姓氏,我哪儿是姜家人?也许,前几年我死在法国了,陵园里我的墓碑上会刻上姜家的姓倒是真的。”
“不许乱说,阿汕,别说这些让妈妈心疼的话。”
“您会心疼?”时汕问,“您刚才觉得我不知羞耻到,为了钱和慕郗城上牀的时候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会因为这样的话心疼。”
“别这么说自己。”
“不是我这么说自己,是妈您这么说我的,既然如此,我就告诉您,慕郗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