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被两女架着强行拉入了青楼,顿时手脚无措扭头向温沉求救。
温沉只作不见,微笑着同里面迎面而来的一紫衣女子打招呼。其实这座金凤楼乃琼玉阁门下所设,正好属素鸯管辖,素鸯当初醒来便是在这金凤楼中,后来温沉不便与她回门派,便在这金凤楼停留了一段时日,故而和里头的女子十分熟悉。
紫衣女子便是这金凤楼的楼主,名唤燕娘,是个看似娇小实则彪悍的辣凤姐,寒暄过后,她目光一瞥落到萧穆身上:“这位是公子的朋友?”
温沉笑道:“是,唤他萧公子便是,我今日来带他开开眼界,你只管看着安排。”
燕娘眼珠一转,笑容狡黠:“行,奴家明白了,公子放心,保准让萧公子从此乐不思蜀,爱上咱们这金凤楼!”她说道后边刻意提高了声音,保证萧穆能听得见。
萧穆霎时面露苦色,连连向温沉使眼色。
温沉笑着调侃:“先前可是你说要来见识见识的,怎么这就后悔了?”
萧穆被一激,赌气道:“谁说我后悔了,走,见识就见识!”
燕娘目光在两人身上走了一圈,忽然一笑:“既如此,萧公子便随奴家来吧。”
萧穆甩开架着他的两个女子,理理衣袍抬头挺胸装作镇定的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回头一看温沉还立在原地,顿时道:“你怎不与我一起?”
温沉失笑:“你且去,我随后便到。”他手中还有一件素鸯交代的事情要办。
“那、那你快些。”萧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认怂,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楼。
温沉看着他离去才转头问那两个女子:“事情可安排妥当?”
粉衫女子道:“公子且放心,已安排好,只等公子发话。”
蓝衫女子道:“那位已经在楼上了,采薇姐姐和青霜姐姐正在里头招呼着。”
“其他人呢?可都来了?”
粉衫女子道:“除了那青城山的莫仲原,其他都已经到了”
温沉略一沉吟:“罢,倒也无碍,你们且去,一会儿见机行事。”说着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是,公子放心。”粉衫女子点头接了瓷瓶,和蓝衫女子携手上了二楼。
温沉环视一眼二楼,在楼梯口处找了个位子坐下。
约莫半柱香后,忽然楼上传来喧哗声,又伴随着哐当摔打之声。
“……别拦我,今天谁也别拦我……来来,大家喝……”一个胖如弥勒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从房间中冲了出来,一副醉意醺醺的模样。
“谢二爷,咱们进去喝!”服饰的小厮丫鬟上来往进劝阻。
“别碰我!让开!都给我让开!”谢二爷甩开来人,一手提着酒壶几步走到了栏杆处,对着下面大喊,“爷今儿个高兴,请各位吃酒,我全包!我谢二爷全包!”
说着灌了一大口酒,乐呵呵笑着无意识朝前方走去。
那旁边粉衫的丫鬟去拉他,却被他一个甩手推出去撞在了旁边房间的门上,发出一声砰响,门也应声而开。
“哈哈哈……”谢二爷见此直乐,目光一抬看到门内情形,忽然咧嘴一笑,踉踉跄跄上前,“我道是谁,原来是刘三刀!哈哈,平日见你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秦楼楚馆,来来,今日相见也是有缘,咱们喝,嗝,喝一杯!”
那被称为刘三刀的中年男子面带愠色,谁都知道“刘三刀”这个名对他来说耻辱代号,却被这谢二爷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出声,偏还碍于对方是谢盟主二弟不便呵斥,只能草草仰头干了一杯冷脸道:“酒已喝过,谢二爷自乐。”
谢二爷这些年被恭维惯了,加之如今喝得微醺,酒意上头,见他一张冷脸当即破口大骂:“刘三刀你个孬货,凭你竟然还敢给爷脸色!”
那刘三刀本便是个脾气暴烈之人,闻言霍然站起了身:“你说什么?!”
谢二爷今日也不知喝醉还是别的缘故,控制不住将心中所想一一吐露:“为何慎言?我说的难道是假话?看女人脸色的日子如何?听说你那岳丈将你长子接到身边亲自教导,看来这岳通堡堡主之位日后与你无缘了!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你那长子本就不随你姓,哈哈……”
刘三刀岂还能忍,当下抽出短刀就要上前,被旁边好友强行拉住。
谢二爷笑得更加得意。
刘三刀火气上头挣开好友桎梏提刀朝谢二爷冲了上来,谢二爷这才一个惊吓往后退去,谁知旁边丫鬟小厮也吓了一跳四处分散躲避,他脚下不知被谁挡了一挡,脚步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来人,快来人!”他慌张大喊。
刘三刀也并非想要取他性命,只想吓一吓他,一刀砍过去只削去他半截头发,冷冷道:“还请谢二爷以后慎言!”
谢二爷伸手颤颤指着他:“你、你、你等着,待我回去叫大哥收拾你!”
刘三刀朝空中抱了个拳道:“谢盟主深明大义,最公正不过,岂会受你支使?”
刘三刀虽然入赘岳通堡,但因十分讲义气所以在江湖中人缘不错,加之谢二爷近些年仗着是谢盟主的弟弟经常为虎作伥,早惹得大家不满,旁边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各武林中人纷纷帮腔。
“谢二爷此事本就是因你而起,刘兄弟被你如此数说也未伤你分毫,此事便算了吧。”
“酒醉之话当不得真,想来谢二爷也只是无心之言,大家各退一步何必咄咄逼人。”
“就是就是,你便抬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