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这还不简单,说明了这王八在明清时期就已经长到头了。”纪尚无点点头:“没错,像这种王八长的很快,几十年就可以长到两三米,而后会持续的增大,长到百八十岁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觉得这只王八的寿命起码可以追溯到南宋末年左右。”
“我去,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早就成精了。”栾新站在下面大声说道。纪尚无听完摇了摇头:“不,俗话说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只不过是年龄大小的关系而已,与成精这两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使能够有灵性,那也起码要千年以上才行,凭它的道行还早着呢。”
说完纪尚无从鳖甲上跳了下来,我也紧随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纪重远此时颤颤巍巍的问道:“那依几位的意思就是四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和这只王八没有关系?”
“你所言不错,我觉得事情另有蹊跷。”纪尚无托着下巴说道。
出了地窖,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变得更加耀眼,栾新和井离殇唧唧歪歪的捂着眼睛,似乎有点不情愿,我歪了歪头开了个玩笑:“怎么还依依不舍了,是不是准备今晚夜黑风高之时给炖了吃了。”
栾新大点起头:“知我者,围杉也。没错,你想啊,这大王八少说也得有个几吨吧,要是咱架一个大锅,把那王八给剁碎了,怎么着也能吃上个把月。”说完还不忘舔舔嘴唇。
纪尚无白了他一眼:“一天到晚脑子里净想好事,没听人家说嘛,这王八死了四十多年了,估计现在早成腊肉了,等炖烂了,咱几个早饿死了。”
“那真是可惜喽。”栾新摇了摇头。
我把纪尚无叫到我身边,走在了最后面,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那老爷子好像在隐瞒着什么。”纪尚无随即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觉得这个村子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威胁感。”
“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想想看,来之前我曾经说过在这经常会发现有浮尸的影子,说明这里经常死人,然而那老爷子并没有说出这点,显然是在回避着什么。”
纪尚无微微一笑:“等回去之后咋呼他一下就全明白了。”
“你俩在嘀咕什么呢?”栾新吆喝了一嗓子,我干笑了一声跟了上去,好在栾新还是通情达理的,仅仅纪尚无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把一肚子的疑问给憋了回去。
回到纪重远家里,纪尚无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先是和老人家闲谈起来,而后才问道:“老先生,我看这黄河里有不少好物件,就拿这鳖来说吧,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能长到这么大的鳖,所以我觉得明天抽时间去黄河上兜两圈看看能不能捞上来什么好物件。”
老人连忙摆摆手:“这可不行,虽说你们是客人,按理说是应该带你们看看我们这的风土人情,去别的地方倒没什么,但是要说去黄河,那可真的不行。”
我在一旁补充道:“我说老先生啊,您看我们远道而来,第一是为了歇歇脚,第二就是为了看看这黄河水,再说现在又没到休渔期,这两天天气也不错,所以您就行个方便,就到河上兜两圈就回来,不会太耽误功夫的。”
“是啊老爷子,再说这黄河也不是您的,大不了我们出钱买一条船这总该行了吧。”说完栾新还瞟了我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打我的注意,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老爷子还是摇了摇头:“年轻人,就听我一句劝吧,还是别去了,只怕到时候去了会凶多吉少啊。”我来了兴致:“老先生,此话怎讲?”
老人说玩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想了一会说道:“还不是因为那铁头龙王嘛,我怕你们运气不好,万一给碰上了,那可真的是有命去没命回啊。”
纪尚无依旧不依不饶:“那有什么,你不是还说过,你们曾经就是靠打渔为生嘛,那么多年都没事我们去一趟又能怎么样,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告诉我们?”
老人听完两眼闪烁了一下,而后又很快的消失,道:“没有的事,自从四十年前之后,村里一向都很太平,虽说只有这么几户,但大家过的都还不错。”
从老人异样的眼光中我看到了一些不自然,似乎黄河里正有一股危险在等着我们。此时老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几位客人,今天晚上恰好是家父的忌日,所以希望几位晚上的时候不要再起床出门了,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们明白,您放心,我们不会去打扰令尊的亡灵,做什么事一定悄悄地来。”
就这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吃过晚饭后我们几个也早早的聚到另一间屋子,原本这间屋子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但得知我们几个要再次借住,因此纪重远早早地让他妻子收拾好了房间,虽说条件比较简陋,但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得多。
我拖过墙角的一张桌子,照例一块抹布擦了擦上面的尘土,而后又让他们一人搬过一张凳子,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我打开门张望了一下,发现外面并没有人偷听,而后我关上门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说道:“我觉得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发生。”纪尚无率先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有同感。”
栾新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道:“不就是人家祭拜一下先人吗,有什么不对,你们未免也太敏感了吧。”纪尚无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虽说我不了解北方的风俗习惯,但是祭祀先人也不能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