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纪尚无的“自动电梯”在爬过一段楼梯,终于,头顶上露出了点点星光,我俩猜的果然没错,张祺栋的确在天桥上怡然自得,此时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旁是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几,镂空的茶盘上冒着白气的茶叶似乎正在散发着清香。
“哟,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张祺栋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寒意。我上前了几步,道:“可是你会放我们走吗?”
张祺栋收起了笑脸,道:“看看我,如何,很不错吧,你们也真是不开窍,不如这样,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给我做事,将来整个岽山市都将会是我们的。”
我瞥了他一眼,道:“正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因此我们五人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祸害!”张祺栋大喊了一声,“我是祸害,那他们是什么,当年我的儿子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我这么做只想挣更多的钱,得到更多的实力才能扩张我的势力,你什么都不懂,完全不懂。”
“看来这句话有点刺激到他了。”纪尚无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张祺栋看了他们四个一眼,有些狂妄:“你们四个也敢造反,我当你们去哪了呢,原来在害你们的恩人,你们几个和他一样,都必须死。”栾新十分不屑:“恩人,你觉得我们会认贼作父吗,像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老头,你兢兢业业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却落了个晚节不保,可耻。”
张祺栋冷笑道:“我晚节不保,没错,但是这,都是你们给逼的,既然改变不了这种制度,那我就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强大,强大到足以改变为止。”
我的拍手声打断了他:“改变,难道你觉得岽山市做得不够好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心酸的过往?”张祺栋浑身一震,转头看着我:“你知道吗,我的儿子曾经就死在了这里。”说完从对面的楼梯口又走出来一位十几岁的孩童,单从外表来看说是他的孙子都不为过。
张祺栋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说道:“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吗,那么你就错了,想当年我也是一位父亲。”井离殇有些愤懑:“你也敢说你是一名父亲,看看你眼前的孩子吧,他已经被你给弄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是一副躯壳,而他的灵魂在天上会是怎样的愤怒,他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清醒点吧,老混蛋!”说完他作势就要冲过去,不过被齐峰一胳膊给挡了回来。
“不,”张祺栋的脸上洋溢出一种幸福,“他会为我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的,是我,赋予了他两次生命,我是这天底下最为伟大的父亲,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井离殇刚想要说两句却再度被齐峰挡了下来:“他是个疯子,别理他,让他发一会疯,也许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井离殇愤懑的跺了跺脚,走到天台边缘看起了风景。
“既然你觉得你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亲,那么你的孩子又为什么会死呢?”我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不说还好,一说张祺栋的脸又扭曲了起来:“我说了,我的孩子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他们?是谁?”我继续问道。张祺栋冷笑道:“那么我就和一群死人好好地论一论吧。”张祺栋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道:“那一年我儿子刚满十二岁,我呢也是岽山医院的一名医生,当时的我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我自己也非常的知足,那时候我正在致力于研究一项感染类的病毒,只要研发成功那么我就会有实力去竞争院长,到那时候我就会再也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为了一条鸡腿而掏遍所有的口袋。可谁知那一年,我儿子被一条狼青咬了,但当时妻子只顾着在外打工,我则是忙着研究所以也都没太过在意,两天后我才发觉了事情不对。连忙送到了医院,可是疫苗已经不起作用了,必须使用一种进口药材,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我找到院长再三商量,可是院长没有给我留下丝毫的余地,用他的话说就是有钱就治,没钱就滚。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孩子回去,时不时的买一些低廉的药物维持着,但是他还是时不时的犯病,每犯一次我的心就跟着颤抖一次,最后我不得不去求着院长,但是他依然态度蛮横,就算是我下跪磕头他也无动于衷,医院里的其他医生也都对我冷眼旁观,更有甚者竟然去让我买一瓶安眠药让他早点投胎。
最终那一天还是来了,他死在了家里,好不容易我才打通了关节,把他放在了医院的太平间,毕竟那时的我已经买不起骨灰盒还有墓地,我的妻子也离家出走了,除此之外我还欠下了七八万的债务,可是我那一点微薄的工资养活自己都很难说,更不用说还债了,后来我卖掉了房子,还了债,搬到了医院,开始用尽全力的去研究,去试验,只有不停地工作才会让我暂时不会去思考那些事情,一旦停下来,满脑子就都全是我儿子那痛苦的表情。
直到那一天,我在南海发现了一种全新的,从未被人所知晓的病毒,渐渐地我开始迷恋上他,那时候我几乎跑遍了整个中国,乃至国外,但没有一人赞同我,除了野原治太。后来我回国之后有经过研究,我找到了一种能够让死人活过来,让活人变成活死人的方法,只要将这种病毒一直到我的脑子里,并且经他驯化,然后再取出来加以培养繁殖,之后,这所有的病毒就都将为我所用,从而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