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旭瘫软的坐在地上,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伯,黑伯风轻云淡的扫视着战场,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更没有理会嬴旭的愤怒。
“你早就在这里,对吗?”这是嬴旭第一次白称呼黑伯。
“对!”黑伯随手就将一个不看眼色的越人削飞出去。
“你本来可以救更多的人?”嬴旭与护卫少年们都很熟悉,他知道二顺家里情况并不好,父亲在半坡寨被闽越人所杀,他有一个哥哥,但是个傻子,还有两个妹妹以及他的母亲,照顾一大家子的责任都在他的身上。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这是他们的命。”黑伯指着山岭道上拼杀的军卒道。
“命,难道你就不能救救二顺吗?他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呢?”嬴旭大声的喊道。
“既然选择了从军,他就应该有战死沙场的自知,这就是二顺的命。命运已定,何必强求。”黑伯扫视着战场。
“命运?”嬴旭看着满地死尸的战场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