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默默还在办公室接受主管“审问”的时候,辛璐刚好驾车到了南华商务大楼,并且将车子胡乱的停放后姿态动人般昂扬阔步式地进入大楼。她并不知道此刻纪默默正在因为那串钥匙而接受审问,而她,却信步走进了自己父亲的企业王国。
一袭白色西服耀眼而时尚,搭配黑色的瘦腿西裤暴露出她惹火的身材。商务大楼的前厅,几个原本闲聊的文员接待笑得绘声绘色,她们怎会料到时间尚早的今日会有如此的大人物悄声踏寻至此。等到辛璐完全置身前台之时,这些人才将笑容转为职业式的乖巧低语,辛璐并没有和颜悦色,而是将她一贯的暴躁直接发挥出来。她的暴躁仍能将大致的意思传达出去,词句的大概意思就是让她们认真工作,如有再犯,立马给我走人。几个文员接待显然已成惊弓之鸟,全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等到辛璐离开大厅,低头哈腰目视辛璐乘坐电梯前往公司之后,几个文员随即拨通了行政部的接待电话。
也就在那通电话通报完毕之后,行政部随即炸开了锅,异样的嘈杂不期而至地灌入主管办公室,主管闻讯更是疯狂地冲出,他立即着手安排匆忙准备的欢迎仪式。纪默默本不明白,他看着刚才因公事还在各顾各的同事像听取了什么:中石化大幅降价,股票直接涨停的诸如此类的振奋人心的消息一般瞬间团结起来,马上将短暂的准备料理完毕,进而静待辛璐的到来。可是,时间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原本丢下工作的职员们也渐渐松弛了紧绷的神经,之后,便又恢复来电之前的忙碌。纪默默不免觉得这样轰动的场面怪异而好笑,可他还是没有将疑问表露,可他还是听到对于这次突发事件真相的些许端倪。
“唉,皇太后就是皇太后,每次造访都得弄得我们个半死,要在这样我看迟早要被她累死……”
纪默默还是到南华贸易公司之后第一次听闻所谓的“皇太后”之称,可他不是那种善于八卦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于是他离开行政部,前往资料库查阅拟定一项定额资料。
资料库登记办公室并未有人,可资料库的大门却门庭洞开,正在他还在诧异着这里的管理不该这般松懈,还在犹豫该不该贸然进入,还是离开此地时,他明显听到了来自于资料库里面的奇怪声音。
就在纪默默听到资料库奇怪声音的同一时刻,华西医院侯家塘的病房门也恰巧发出开门的声音。这次的造访者并不是一贯例行公事的陈强,而是一向沉默少语的杜成。杜成进屋后,更是鬼祟地反锁门扉,也许侯家塘已经猜到杜成这次的单独造访并未通知陈强,而是他私自的单独行动,单独行动在侯家塘看来,也是目前比较可行的办法。于是,侯家塘抢先一步于杜成,率先将谈话的内容直接挑明。
“老杜,我说暂时放弃那个计划,在你看来是不是有点过于糊涂,毕竟在你们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按计划实行,我们很有可能提前夺取南华集团。可你也要知道,集团董事会对于股权界定早已商讨妥当,如果能顺利拿下,那个冒险的计划我们全可不必实行。”
杜成闻言倒显得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只是体态龙钟般坐到病床前,他将默然无语的姿态继续保持,直到侯家塘再次开口直截了当地说出此时早已本末倒置的计划。
“原来的计划毕竟冒险,毕竟牵连的情况众多,毕竟干得是杀人越货的勾当,想要完美的将计划毫无闪失地执行,恐怕事未办成就将脚沾湿,到时悔之莫及。当然,那个计划欠缺的仍然是时机,只要时机成熟了,那个计划将会事半功倍。如今,集团那帮老家伙想要卸驴杀猪坐享其成,我倒可以反客为主坐享渔翁之利,等到辛百乘回来,我早已先将董事会摆平,那时股权界定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杜成出乎意外地打断侯家塘理论上的推测,他依然不急不躁地道出他与孙黑子神秘会晤之后谈论出的结果。
“候总!孙黑子这小子以前我们的确合作多次,但我觉得他总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我对他琢磨不定的眼神感到怀疑,他为什么没有将你让他查的事情如实地汇报。”
“什么?你是说孙黑子隐瞒了某些真想?”
侯家塘显然难以相信,可他还是将迟到的醒悟立即转为询问的语气,想要从杜成的口中得知他并不知晓的事情真相。
“也许候总你并未知道,你早在从商之前就已有了一个儿子,而且那个孩子的名字跟随他的养父姓,名字就叫纪斯。纪斯的生身父亲并不是别人,就是你候总,而孩子的母亲理所当然就是那位你一直寻找的李琴。”
这个令侯家塘无比震惊的消息的同一时刻,而在南华商务大楼的资料库室里,同样发生了一件让纪默默更为惊讶的事情。听闻资料库深处的里间发出的奇观声音,纪默默难免显得坐立不安。随后,他身为南华贸易的职员,他当然有责任前去探查这个奇怪声音的源头,到底有何端倪。走到深处,他明显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被资料架遮挡,那个身影在纪默默紧绷的神经中被判断成形迹可疑。于是,他悄悄越过前端资料架阻碍的一隅,迅速穿过资料架左右两端残留下的罅隙空间,已迅雷之势出现在那个形迹可疑的身影面前。纪默默万万没有料到,那个身影并非他人,就是他一向怯弱的千金大小姐辛璐。辛璐并不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