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煦捏着自己的裙子,只觉万分惊恐,自己怎么又跑到这个男人的身边了?
“昨晚的事,穿出去了于我于你都不是一件好事,还望洛先生将他当真一场梦,过了就算了。”话毕,她转头就想走。
洛丞楚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缓缓下滑握住了她的食指。
“洛夫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他启目望着她的侧脸,昨晚她对他的声声哭诉仍萦绕在他脑海。
“没什么好谈的。”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拉开房门就想离去。
“即便是为了我的儿子惜宝也不行?”
洛丞楚的眼凝视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果不其然,她已经退回自己迈出的步子,从新踏进房间。
“惜宝是我和贺君朗的孩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冷着脸道。
“这样对贺君朗,你未免太过狠心。”他上前两步,站在童暖煦面前。
她缓缓抬头,“惜宝我亲手带了五年,决不可让你一句话就带走他的。”她笃定道。
“我当然不带走他。”洛丞楚忽而一笑,“我要惜宝和惜宝他妈都待在我身边。”
童暖煦闻言冷笑一句,“洛丞楚,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在我眼中的身份了吧?”
“我的身份有处于哪个位置,难道不是你最清楚不过吗?”洛丞楚再牵起她的一只手,将它放于自己的胸口,“昨晚,不是让你记住这个节奏了吗?”
那些零碎的片段现在才浮现,童暖煦一时之间红透了一张脸。
自己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的确是又哭了又闹了,好像还企图反上一个谁来着,原来原来,那个对象皆是洛丞楚!
“一时失忆的事情你也好拿出来讲,我倒真真是看不懂了。”她使劲推了推他的胸口,不知哪来的蛮劲儿硬是将他推离自己半米远。
“童暖煦,我五年前是个混账,即便到这一秒前我都还是个混账,所以,现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和惜宝回来。”他轻声道,话里的的确确都是歉意。
童暖煦看着他,面无表情。
“当初要我打掉惜宝的是你,现在要从我身边夺过惜宝的也是你,洛丞楚,你想怎么样?。”忽而她一声冷笑,当初他在电话中口口声声让她签字,还亲口让她将孩子打掉,如今却这样出尔反尔,太过可笑了吧?
洛丞楚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打掉惜宝?”
童暖煦再退一步,“你真当当初是做了南柯一梦?你那天在电话里对我说的就想就此否认?”
“我那天说了什么?”洛丞楚再蹙眉,霍临在五年前的确跟自己说过,童暖煦曾和自己同过电话,并且电话中的自己是说了要和她离婚。
“我说,那天我一通电话也没接到,你信吗?”他却想不透这件事,但从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被那番话伤到了。
“洛丞楚,我看起来像那么好骗的人吗?”她淡淡回答,却只是反问他一句。
“我从未想过骗你,五年前也是现在也是。”他温声道。
童暖煦有一丝动摇。
“你说,我该如何相信你?”良久的沉默后,她转而一笑,她不过是想趁机抛个话题,好让他发觉自己的内疚,好让自己找个机会跑走。
可接下来她没想到都是,洛丞楚却是抬手将身侧一把小刀那了上手。
刀柄被放在她的手心,继而他便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刀指着自己的胸口。
“剖开他看看。”他低声道。
刀尖极其锋利,已经因为他的动作而就那白色衬衣划开一个小口。
童暖煦一时的走神却让他带着自己的手划开了一道伤口,一注血缓缓流出,染着他的衣晕出一片红。
“放开,让我自己来!”她无法挣开他的手,便只能这样说。
洛丞楚是能自己伤害自己且毫不手软的人,要是她真的顺着他的意剖开了,到时候鲜血浸染的还是她的手。
闻言,洛丞楚应声放开她的手。
只见那把刀尖颤颤巍巍了一会却没有下手。
她终还是不忍心。
童暖煦看了看他的刃,旋即将它收回那小小刀鞘里。
“下不了手?”他问道。
童暖煦用背对着他,指尖还停留在刀柄上,“不想脏了我的手。”她道。
洛丞楚却忽而一笑,不顾那伤口上前轻轻搂住了她的身子,“我倒想让你剖开他,看一看你到底在里面占了多大分量才能让我如此恋恋不忘。”
童暖煦忽而觉得自己很是软弱,本以为五年前已经彻底地忘掉了这个男人,可当他在自己耳边轻语的时候,内心终究还是软成一滩水,波澜不断。
“洛丞楚,不要再骗我了好吗?”她抬手抚上他环于自己腰际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洛丞楚却将她抱得更紧,“好,对不起。”
童暖煦被他抱着,只是紧紧垂头沉默不语。
“五年前我的确和唐晗举行了订婚仪式,但仅仅是为了拖住唐家。”洛丞楚环着她,他知道自己的女人仍不肯对当年的事释怀。
童暖煦的手微微一颤,他只知洛家欠了唐家两条人命,又可知唐家如今唯一的大小姐唐晗又是个冒名顶替的人?
“很多年前,洛家欠了唐家两条人命。”他续道,“那时候洛氏刚刚起步,爸他整日疑神疑鬼,因为疑心过重和外界造谣的假消息,而对唐晗的父亲和母亲动了杀意。后来事情澄清了之后,我的父亲很内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