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可以入屋,夜婉云的眼泪那当真是收放自如,很快就收好,脸上漾开了温婉动人的笑来。
看着女人越过他往里走,阎泽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他抬头看天,想着,自己这样擅作主张把人放入王府,会不会被自家王爷给弄死?
待夜婉云入了厅堂,管家在一旁瞧着。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女子,可是还是要尽一尽待客之道,他很无奈地命人将茶水端上。
“王爷既然不在,我这就把话跟阎侍卫说清楚吧。”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端着茶盏,笑着。
看着这女人的笑容,阎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轻咳了一声,给了管家一个眼神,随即坐在了夜婉云的对面。管家点头,随即离开。
“姑娘请说。”
“我亲眼瞧见,夜倾城和傅丞相有暧昧不清。”
“暧昧不清?”阎泽挺佩服这个女人的搬弄是非,这种话凭空说出来也不用个证据。他还算好说话的,要是王爷在的话,恐怕直接就要把人给轰走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夜倾城,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傅丞相退婚?所以啊,这事情一定要摄政王为我做主啊!”提到夜倾城三个字,夜婉云相当咬牙切齿。
阎泽嘴角抽了抽,轻轻点头。
此刻,摄政王的寝宫中。
叶宁轻声咳嗽了一声,小声道:“爷儿,那边负责保护太后的侍卫已经来报了。”
“嗯?”轩辕逸寒挑眉,倒是好奇那死丫头这两日都做了什么,居然都不来看他。
“咳,太后这两日都没出宫,每天都在宫中为肖澈调制解药,还……”叶宁忽然不敢说下去了,看着王爷那越来越黑的脸,他有一种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
“还什么?”男人问道,表情上还算是面不改色。
“还……还每天推着肖澈在宫中散步,额,不过不止她一人,还有梨晲姑娘和季姑娘,他们几人每天都这么过的
。”为了让王爷放心,特别强调了并不是盛晚晚一人陪着肖澈。
这话的确是让轩辕逸寒微微放心了几分。
但是一想到,肖澈就住在盛晚晚的寝宫的隔壁,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让他心中大大地不愉快。
“叶宁,你说,本王该怎么扮弱?”
问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眉间折痕深了几分。
叶宁一听,露出了一副喜色,“爷儿,您终于是想通了啊,扮虚弱,只要演的有那么几分真就行了!哦对了,就像当初毒发时的症状一样。”
“毒发……”谁会记得当时毒发时的症状?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视过来,带着极大的压迫。
“咳,这事爷儿不必担心,属下去请炎罗大人来,事情很好办。”叶宁想,他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下属,为了这事情可真是够尽心尽力的,像他这么用心良苦的下属,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叶宁刚出去,阎泽就入了屋子来。
轩辕逸寒挑眉,刚刚外面有人他是知道的,只是对于夜婉云出现在王府里的动机,不用猜测也能想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王爷,刚刚夜家二小姐来此。”阎泽把夜婉云如何搬弄是非的事情说了。
“嗯,就以她搬弄是非的罪名,杖责五十大板。”男人平静说完,随手就抽出了一旁的书籍看。
阎泽还没有说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家王爷就这么直接判刑了。他没再多说,随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这两日,王爷以中暑为由,都没有去上朝,而太后,也没有来看王爷。
大家都在猜测,太后是不是有新宠了,喜新厌旧,所以都不关心王爷了?
……
对盛晚晚来说,皇宫中没有太皇太后,更没有杨锦儿,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只是也变得有几分平淡如水。
两天,她学着处理朝中大事,每天这奏折都还是要派人送到摄政王的府邸,待他批改完后再送到她的寝宫让她过目。说是过目,其实是让她学习某人那雷厉风行的作风。
此刻她推着肖澈往前方的小苑而去。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
“晚晚,想不想听琴?”肖澈忽然问道,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兴致勃勃,盛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看在他这么主动的份上,她也就欣然答应了。
“那好啊。”
很快她就命宫人摆上古琴,将他推到了琴案边,随即坐下。
刚坐下,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仓促的脚步声
。盛晚晚和肖澈同时看了过去,发现又是叶宁。
“怎么了?”盛晚晚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不免有些怀疑。
叶宁握拳,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太后,爷儿他……他这病更重了,一直昏迷不醒。”
瞧着这下属的神情,肖澈面带不悦。
可是盛晚晚一听,却完全当成真是那么回事了,马上起身,“不是吧?快带我去瞧瞧!你怎么不早说,他怎么好端端的就病情加重了啊?”不是单纯中暑吗,怎么忽然就……
叶宁轻叹,偷瞄了一眼盛晚晚那着急的神情,随即再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也都怪属下没有照顾好王爷,昨儿个明明该阻止王爷的,王爷偏要外出。这烈日下,王爷这……”
“好了,赶紧带路。”盛晚晚都没心思再继续听他说什么了,催促了一番。
刚走一步,肖澈忽然叫住了她,“你确定,他不是在骗你?”看着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