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脚踹得,直把陈方河踹得飞走几米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擦着地面上的白色石砖硬生生地磨了几米,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陈方河趴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周围百姓们发出一阵阵的抽吸声,这让跟着陈方河过来的御林军们感觉格外掉面子,当即“哗哗哗”地全都拔.出了刀,整整齐齐地将李不凡和左妃围了起来。
突然亮出的一圈白花花的兵刃,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就远退了好几十米,正所谓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被来上一刀,那就太不值当了。
李不凡冷冷扫了一眼这些人,他现在并不想闹事,刚才那一脚的确是踹猛了,这陈方河估计得回去躺上一两个月,真是便宜他了。
“不带着你们的校尉去医馆,还在我这里亮兵刃,你们是想和他一样吗?”,李不凡一手将左妃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同时开口说道。
众士兵听了他的话,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他们还在面面相觑,林子铭突然上前,对着其中一名士兵屁股就是一脚,“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们校尉快断气了吗!”
被踹的士兵一阵惊慌,身子一个没站稳,手里的刀就抖落在了地上,之后他仓皇将兵器捡起来,跑到陈方河身边蹲下,“陈校尉晕过去了,你们快过来”
他一声招呼,围着李不凡和左妃的士兵们又哗哗哗地收了兵器,全都跑了过去,众人围簇着,将晕倒的陈方河抬走了。
此时街上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街边小贩们继续卖着吆喝,行人们继续赶路,街道重新恢复了热闹,除了地上的血迹和桥柱上被打碎的石狮子,其他的都已经恢复了原状。
李不凡拉着左妃跟林子铭他们匆匆告了别,然后再次回到马车里,继续往李府回去。
就在所有都离开之后,长街尽头,林素一袭白衣,手里提了几本书从万方书局里走了出来。
马车内,左妃一脸兴味地看着李不凡,自跟林子铭他们分开之后,李不凡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面上沉着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左妃却知道,他心情不好。
这可稀罕了,他把人揍了,他还心情不好了。
为什么呢?因为那人戳到他的痛处了,那人说了什么来着,啊,是了,他跟林子铭为了个姑娘在御城军里打架了。
原来他背上的伤是这么来的,真是没看出来,李不凡他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只不过架打赢了,却把姑娘输给林子铭了。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安静的车厢里,左妃突然瞪大了双眼,惊叹着说道。
难怪早上问他受伤的事把他问生气了,难怪他刚才对着林子铭那个脸色,难怪他现在回到马车里这个脸色。
那姑娘,是叫靳月婉吧,标准的古典型美女啊,幸好没跟了李不凡,要不然真是糟蹋了。
尼玛那她呢,凭什么老天爷就要糟蹋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左妃痛苦不堪地摇晃着脑袋,李不凡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皱着眉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其实李不凡现在越来越相信,左妃可能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了,就像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左妃抬头,红着眼愤恨地瞪着他,不说话。
李不凡见状也不再搭理她,直接身体向后一躺,背靠着舒软的垫背,闭上眼假寐了。
剩下左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前世她找不到恋人,穿越,她还是找不到恋人。
难道,她就是天煞孤星的命吗?天要亡她啊……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李不凡沉着脸,左妃忧伤脸,又是一前一后进了李府大门,直把李家下人给郁闷的,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清塘院,然后各自回了房间,渡过了一个宁静美好的夜晚。
之后的几天,李不凡就一直待在书房,除了早晚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练练剑,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书房里看书。
武举考试在即,他打算暂时辞了军中职务,待在家里专心备考,等武举考试之后再回军中。
兵书兵法他早就倒背如流,武试一项他也胸有成竹,只是文试一项确实让他有些头疼,他自小就不喜欢那些孔孟之道的之乎者也,十几年过去,少年时候读的那些书也早就还给了夫子。
如今不得不将自己关小黑屋,再将那些晦涩难懂的书本啃啃啃。
原本他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然而很快,当他渐入佳境的时候才发现,古人的智慧当真是不能小瞧,那些经韬纬略治世之道竟有许多地方与他不谋而合,李不凡捧着书本惋惜,他前世没有好好读书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李不凡这几日过得甚是清闲,除了暮雨每日三餐过来送饭之外,就只有他大哥李敬之来过两次,给他送了些书局新到的书过来。
这一日清晨,李不凡刚才穿戴洗漱完毕,暮雨又是准时提着食盒过来敲门,等他将门打开的时候,暮雨先是看着他诧异了一番,然后才动作娴熟地走进书房,将饭菜替他摆上。
“少爷,你今日这是打算出门吗?”,暮雨说着视线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李不凡抬首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筷子,随意地说道:“是要出门,午饭不必送过来了”
“哦”,暮雨轻轻点了头,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