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劝说无果，天择道甩袖而去。
目送天择道等人远去，没有跟上的凌九霄脸色阴沉，转身离开。
“小道，你去找他了么？”
天江衣对身边的天择道传音。
“是，姐姐。”
天择道没有隐瞒。
因为此事被天江衣看在眼中，你隐瞒亦是无用。
“何必如此呢。”
天江衣轻轻摇头。
“这话我倒是要问姐姐……不是说要杀死他么？为什么他还是好端端地活着。”
天择道少有地反驳回去。
对于天江衣这个姐姐，他从前是爱护，现在是敬仰。
可是，自己是她弟弟这一件事，始终不变。
故而，天择道对天江衣当初不杀凌九霄的举动，大惑不解。
既然要返回神域，那么杀了凌九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何不杀？
这等留下后患的做法，可不像现在的天江衣会做的事情。
“我要杀就杀，不杀就不杀……难不成我还要事事都向世人解释？”
天江衣平静回道。
天择道沉默不语。
对，天江衣在神域之中，可谓是绝对的存在。
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须向任何人解释……包括至尊神殿！
说她是神殿传人，其实不是神殿选她，而是她选中了至尊神殿。
所以，你说天江衣在神域权势滔天都是毫不为过。
更遑论她一心修行，更是得到了诸多神殿人物的赞许。
正是天江衣一心修行，为什么又要给自己的道心留下一丝或许是破绽的痕迹？
凌九霄此子一日不除，还是有可能成为她修行路上的绊脚石。
“难道……？”
忽然，一个念头浮上心间，令得天择道脚步一顿。
难道自己的姐姐天江衣对凌九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绝不可能。”
只是很快天择道又亲自否认了：“哪怕是昔日的导师轩辕鸿天对凌九霄动心，都是轮不到我姐姐对他动心……定是如此！”
……
“我要冲击真武境。”
凌九霄刚到山谷石洞，便是对药神鼎如是说道。
“哦？这是要……。”
药神鼎有些意外凌九霄的举动。
它是很熟悉凌九霄的了。
虽然此子修至亚圣已有一段时日，只是你说冲击真武境，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除却域外星空的事情不说，凌九霄最好沉淀三五七年方才突破。
这样就是一举修至巅峰小圣都不在话下。
现在刚好符合要求就主动突破……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即便突破成功之后，积累的种种没有被一下子掏空，都是差不多见底，太不划算。
凌九霄若是平常武者，走这一步棋，无可厚非。
不管怎么说，对普通武者来说，成为武圣，遥不可及。
难得有了机会，定要牢牢抓住。
可是，凌九霄不然。
这是药神鼎最疑惑的地方。
“我有一个想法。”
凌九霄不动声色地说出自己准备带着灵魂天地的生灵一起偷渡到域外星空的计划。
这等疯狂的想法，就是药神鼎都惊呆了。
“太过荒唐了。”
药神鼎深吸一口气，道：“哪怕你的灵魂天地是实体，这等做法，还是过于危险，绝不可取。”
“话不能这样说。”
凌九霄认真说道：“到域外星空的机会可一不可再，如果错过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能到来。”
“对了，日月同辉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凌九霄话锋一转，道。
依稀记得药神鼎说过，踏上星空古路的征兆之一，就是日月同辉！
“最多半个月。”
药神鼎正色回道。
日月同辉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它同样想亲眼看上一看。
“半个月么？足够了。”
凌九霄想都不想地说道：“帮我护法。”
“你当真决定冲击真武境？”
药神鼎语气肃然：“这不是说笑的事情……冲击真武境需要耗费多少的底蕴，一旦失败又要多久方能迎来下一次的机会，我认为你心中清楚。”
“我上一世修至巅峰武皇，连武圣的门槛都没有触及，现在有机会冲击真武境，我愿意一试。”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说道。
事已至此，药神鼎一样没有继续劝说下去。
它认识凌九霄实在太久了，他的性子，孰能不知。
如果他真会被自己劝服，在第一次提醒他的时候，凌九霄就会露出动摇的神情。
问题在于，凌九霄毫不动摇。
只能是他一心一意要冲击真武境，谁来劝说都是无用。
“既然你下定决心，我就帮你一次好了。”
药神鼎叹了一声，道：“不然，你到了域外星空，归来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否还在。”
“一定会在。”
凌九霄笑着说道：“我会为你续命。”
没错，只要他在宝道更进一步，完全可以尝试为药神鼎续命。
“续命与否，我倒是不甚在意。”
药神鼎洒然一笑，仿佛看破一切：“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久到了不同于第一次靠近死亡的武者，我心中已经坦然。只是你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替我照看小舞儿。去域外星空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可以。”
凌九霄为之动容：“她是我的师妹，现在名义上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