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涛冷笑的把人拍开,怒道:“为什么要跟你尝试?若是想要开荤,我可以去青楼。”
“什么?”恒昱祺大惊道:“你居然喜欢那种地方?虽然那种风月场所不是很干净,但是为了你,我倒是没问题的。说吧,什么时候?”
“滚!!”重涛彻底怒了。
恒昱祺被人从屋里赶了出来,出房门的时候还被拌了个趔趄,形容十分狼狈。他回身拍了拍门,叹气道:“澜澜,哎呀澜澜……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吗?就算你真的想去,我也会阻拦的。”
重涛撸起袖子,看到自己白白净净的小胳膊,又无奈的把袖子放下来。若是之前,他觉得自己能够毫不脸红的跟人开各种荤笑话,可是如今那些荤笑话却说不出口,总觉得只要说出来,一定会被调戏。
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未曾如此憋屈过。
“唐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薛映湖亲自来找他这俩新朋友去听戏,谁知道刚走到月亮门口,就看那位唐公子被从房间内赶出来,一副狼狈模样。
“哎!”恒昱祺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我与澜澜开玩笑有些过火了,他如今生我的气,门都不给进啦。”
薛映湖本就察觉这两人甚是亲密,但是他自己更加喜欢重涛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位唐公子实在是纨绔,配不上温润俊秀的重之澜。
他听完也是笑笑,道:“重公子正人君子,为人端方有礼,怕是听不得那些污耳朵的笑话吧。”
恒昱祺就知道这人对他家澜澜似乎有些其他企图,否则为什么称呼自己为唐公子,而叫澜澜之澜呢?如今更加确定了,这货是看不上自己啊。
情敌的出现让他瞬间把隐藏好的花尾巴打开抖动,“诶,薛公子此言差矣,我与澜澜之间已经十分亲密,偶尔开个玩笑也是情趣使然。谁还没有个打打闹闹的时候呢?毕竟打是亲骂……”
“唐无忌你给老子闭嘴!!”重涛欲哭无泪,原本听那薛映湖夸自己端方有礼心中还十分高兴呢,谁知道这姓唐的混蛋会如此抹黑自己。
他猛地打开门,看见薛映湖惊愕的双眼,苦笑道:“薛兄来了?快请进来坐。”
“没想到之澜也是性情中人。”薛映湖没想到眼前这文弱小秀才会说出老子这两个字,着实震惊了一下。
恒昱祺跟着进了屋,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重涛身边,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德行。
“之澜与唐公子感情真是好啊。”薛映湖心中十分不舒服,但是脸上却挂着笑。
重涛只能干笑,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跟唐无忌之间的关系。说我俩其实不是你想的这样,岂不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吗?
他从红泥小炉上拎了热水冲进茶壶,然后给薛映湖倒了杯茶,笑道:“薛公子如何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薛映湖回过神来道:“今天也是赶巧儿,我听说有个名角来了安城,在玉梨园要唱几天的戏。原本一票难求,但是因为我护送了云姑娘回来,云家便邀请我去听戏。我与他们说想要带上朋友,那边也应了。时间就在今晚,不如我做东请两位先去珍馔馆尝一尝安城特色佳肴,然后再去玉梨园听个戏,如何?”
云家邀请?重涛脑中思绪翻涌,然后察觉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轻轻的捏了两下。
他抽回手,笑道:“听闻云家是安城最大的武馆,云当家十分豪爽好客,原本我们还想要不要找个理由亲自去拜访一下,没想到薛兄倒是把这个机会送上来了。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薛映湖笑道:“哪有这样夸张,薛家与云家也是有一些交情的,只不过我薛家一直在江南发展,淮南许久不曾回来一次,但是毕竟我还是要称呼云家家主一声伯伯的。”他几句话解释了自己与云家的关系,又道:“话说那名角居所也是很厉害的主儿,平时一直都是在京城唱戏,若是想要邀请他都要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千金也难求的一曲。如今只是赶巧了,这是他在安城登台最后一日,就连那知府大人也是要去捧场的。”
“知府大人也要去?”重涛一惊,忙道:“那我们是否要准备礼物?这……我与唐公子本是来游玩的,这两手空空,实在是……”他转头看向恒昱祺道:“不如现在出去转转,看看是否能买到拿得出手的礼物?”
“哪有这样麻烦,礼物我早已备好,本是我仓促邀请二位,总不能还要二位破费啊。”薛映湖连忙阻止。
“那不一样。”重涛正色道:“若是与云家当家见面,那怎么也算的上薛兄家人,我们便也厚颜无耻当做自己家人,礼物无所谓薄厚。但是知府大人不一样,毕竟是知府,如何能怠慢了?再说我与无忌留宿在薛兄家中就已经劳烦薛兄了,哪里还能再沾薛兄便宜?岂不是辱没了薛兄一片好意?而且反而显得我与无忌不懂事了。”
薛映湖见他十分坚持,到也没有多次劝阻,只得道:“那与云当家的见面礼就由我来准备,给知府大人的二位可以随我去坊市转转,有几家玉器店还是能找到一二看的入眼的东西的。”
他说完,再次看看在一旁表露得意之情的恒昱祺,叹道:“唐公子真是好运气,能得之澜这样的知己。薛某艳羡不已啊。”
“好说好说,基本这些事情我都是要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