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白夜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我若再不是暗卫呢?若有一日我能与驸马匹敌,可算是有资格?”
顾侍卫当即觉得白夜疯了,他瞪着他道,“你莫说胡话,小心叫人听了去,讨不到好。”
白夜嗤笑了声,他寒目之中繁星点点,却如燎原的星火,只待东风一起,便扑腾而起。
“公主说的对,自个的抱负与心愿,当自己去争取。”他仰头,不断灌着烈酒。
夜风拂来,带起冰凉,也浇不透他心底泛出名为野心的烟火。
顾侍卫脸色一变,他一把拉住他袖子,“白夜,莫说我没提醒你,驸马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不见太后与圣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公主如今能与驸马搏上一二,那还全仗驸马手下留情,你切……”
“够了!”白夜打断顾侍卫的话,他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我都晓得,但是……”
总还是要争上一争,成王败寇,他也认了。
剩下的话,他随着烈酒吞入肚中,却是不再多说了。
却说雒妃根本没料到白夜听了她那一番话,竟会这样想。
她原本是不忍他像上一世一样,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她身上,毕竟目下他能有这样的前途也是不易。
她也觉得自己根本要不起白夜那样纯粹如水晶一样干净的感情,她能理所当然的利用秦寿对她的心悦,可却根本下不去手那样对白夜。
毕竟秦寿,也是对不住她过,且他一言一语,指不定就带着算计,故而她心安理得,但白夜是不一样的。
他对她的付出,不掺杂半点污秽,剔透的让她愧对。
是以,她才那样说,趁着目下两人牵绊不深之时,断了该断的,且他若能搏出个好的前程来,那也不枉她对他的提携。
她觉得自己的话说的甚为明白,也就是白夜,她才没将话说的直白,要换个人,她才懒得理会这些。
是以,雒妃见着白夜点头出去,便以为他是明白了的,是以她便为时过早的放下心来。
有时候,所谓阴错阳差,不过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