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型在一变化,以人字出头的那一点,突杀过去,像是一柄利剑,和乌木的骑兵绞杀在一起。
乌木人数本就不多,且骑兵还放弃了战马,这样以短搏长,又哪里占的了便宜。
雒妃看的目不转睛,秦寿对战机的把握,还有整个战场节奏,以及阵型的信手拈来,都叫她大开眼界。
乌木还以为自己的偷袭能让秦寿损失一笔辎重,不曾想,从他出现开始,然后隔离开弓箭手与骑兵,再是逼的乌木下令骑兵放弃战马,这一环扣一环,不知不觉间,乌木尽是被秦寿牵着鼻子走。
他还以为自己占尽先机。
雒妃心头升起悸动来,她死死抓着秦寿的衣裳,眸子晶亮地忍不住看着秦寿,脱口而出道,“九州,好生厉害!”
那双黑白分明的挑花眼,水润润,又清亮亮,里头只倒影出他一人的模样,专注而崇拜,叫秦寿胸口一烫,好生受用。
他嘴角往上翘起,低头难自禁的在她眼皮轻啄一口,并低声道,“我还能更厉害……”
分明很正常的话,可雒妃就是听出了不正经,她轻咳一声,刹那板起脸来,画蛇添足的解释道,“凭的厚脸皮,本宫的押运大军,哥哥精挑细选,自然厉害!”
秦寿失笑,他不敢笑出声来,只怕这只骄傲的猫儿会恼的朝他挥爪子了,他便借着抱人的便利,拥着她的手,隔着衣料,轻轻在她腰腹见转了几个圈。
雒妃浑身一抖,她抬头瞪着他,然而秦寿已经面无表情地看向战局。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乌木倒也是身手了得,居然让他撕开了条口子,他带着剩余的人马,转身就要逃。
眼见败了突厥,有兵将头脑一热,就要追上去。
然秦寿喝道,“穷寇莫追!”
他这一声喝,犹如奔雷,瞬间就吼醒无数的人。
尔后他又道,“原地休整,清点人马,死者就地掩埋,伤者,交替带上,查探辎重粮草。”
他能笃定,乌木逃后,便不会再杀个回马枪。
所有人这才依着秦寿的命令,各自分工,有条不紊。
安不知从雒妃三十侍卫后钻出来,他看着秦寿,面色苍白。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与容王之间,当真是天差地别,从前他自负才华横溢,目下来看,不过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着实自大的可笑。
秦寿哪里会去管安不知如何看他的,他因着雒妃那句脱口而出的赞美,心头滚烫如火燎。
他屏退众人,强势地带着雒妃翻身上马,一扬鞭丢下一句,“本王带公主去去就回。”
雒妃根本来不及说半句拒绝的话,那黑马就已经撒开蹄子跑欢了。
她扯着他的披风,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娇喝道,“放本宫下来!”
秦寿拍了拍她后背,诱哄的道,“蜜蜜乖,带你去个好地方,做点好事。”
雒妃抓着他胸襟的手一抖,她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去。
冷嘲热讽不依的话在喉咙间打了个转,又让她咽了回去,她睫毛低垂,在他披风阴影下,就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没听到意料之中驳斥的话,秦寿狐疑地低头,将雒妃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抿了抿薄唇,按在她细腰腰窝位置的大掌紧了紧。
他就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怎的,蜜蜜也是与我同样的心情?”
雒妃稳了稳心神,她用眼尾娇娇地夹了他一眼,那眉眼的艳丽舒展开来,仿若怒放的烈红海棠,打着卷的娇嫩花瓣,叫人瞧了欢喜的紧。
“哼,驸马无耻,别就以为全大殷的人和你一样下流。”她状态平常的反嘲回去,整个人松泛地靠在他怀里,还懒懒地打了呵欠。
这样慵懒的模样,让秦寿一下就想起了晒太阳的奶猫,舒展着四肢,露出白白的茸毛肚皮,期望主人摸上一摸。
他也确实那样做了,带薄茧的手溜进披风里,从雒妃衣裳下摆犹如灵蛇一样钻进去,在她细嫩滑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
雒妃叫他这动作惊的身子一歪,座下黑马颠簸,让她珠钗散乱,连整齐的发髻也散了。
发丝飞扬,仿佛最勾人的女妖,尽管是在马背上,秦寿当即就不想忍耐了,他放缓了马儿速度,一掀披风,掐着雒妃细腰,急急的就去撩她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