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开脸,胸腔里都是怒火,不想说话。
宫玫也没有来哄我的意思,自顾自地在这个大厅里晃悠起来:“陆存叫我来救你,就是来陪你玩真人密室?”
“你知道真人密室?你玩过?”怒火顷刻消了,好奇心反倒冒了上来。
他不屑地瞥视我:“这外头的门牌不是写着吗?”
“哦哦,那你知道现在怎么出去吗?”我讨好地卖萌一笑。
“我没玩过,只能告诉你,我们身在的这个城堡是一个错乱时空,隐藏在奇门遁甲之术之内,贸然硬闯出去,是极其不理智的。”宫玫面不改色地说。
宫玫在开口说话的一刹那,我的脑袋忽然之间就闪现出,那本来跟我一同进来这个密室的三个男人的目前所在的位置,他们各在城堡的东侧,西侧,南侧,而我正在北侧,但是他们都正在朝着城堡的中心前进,我是原地踏步的。
真人密室,我没玩过,听说是靠机智和对密室故事的理解来解开这密室的谜底,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但没听说过,这不仅真正地进入到一个仿真的空间里,玩家还能自带功能的,如果我是普通人,也只能说这时代的科技发展的也太先进了吧?然而,如今我也只能感叹,这背后营造这个密室的人的功力也太深厚了。
待我捋清这个大概在头脑冒出的信息后,宫玫正冷冷地盯着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竟敢忽视我!
我委屈地看着他:“你说的,我听到了,刚才这里的玩家位置信息正塞进我的脑子里头,现在我不仅是要离开这里,还要去找那三个男人,必须从他们的口里打听出这背后的人,宫玫,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血玉的鸾凤阵已经把我们给绑起来了,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感应到你的位置,瞬移就能找到你。”
“如果我要出去,你能用瞬移把我也带出去吗?”我用期盼的眼神投向镇定的宫玫。
“这里有时空禁制,而且我不懂这里的规则,暂时没法出去,除非你告诉我这真人密室是什么。”
“解谜,过关,就跟玩游戏一样,这个游戏基于一个故事,可是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宫玫在我面前来回踱两步:“你喜欢玩这个游戏吗?”
他说话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抬起头,坦诚地看着他:“不,我只想快点出去。”
“嗯,你去仔细看看那副画,我感知到那里有力量的涡眼,等你明白了这个故事背景,应该就能出去。”宫玫转脸望向楼梯分道口墙上的那副画。
一进来,我也是被这副画给吸引住,果然这幅画不一般。
我两步并三步地蹬上楼梯分道口,仰头一看,那画里的人似乎像是活了一般,尤其是那画里的火焰,火舌几乎都要从画框里蔓延出来。
渐渐地,自己好像迷失在那画里。
画里的女人很美,肌肤似雪,曼妙身姿,眼里尽是妖媚,目光如同薄纱,拂过你的脸,你的皮肤,滑溜溜的,陡然让人毛孔扩展,全部神经被提悬了上来。
火光冲天,热浪滚滚,火光遮掩住了那男人的脸,不由地很想靠近去看看,他到底是长什么样呢?
我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想要拂去那熏眼的黑烟,烫热的烈火。
恍惚之间,我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似乎自己好像真的莅临画中的现场。
“你到现在怎么还不会运用自己的异能?”宫玫从后头靠了过来,那双散发着寒气的手揽上了我的腰,逼退了我身周所有的热气。
热浪变得起伏不定,拉起一层层的色彩光线。
醍醐灌顶的我转头去看宫玫,只见到他那有点小胡渣的下巴:“我进入了阴阳眼提供给我的幻境?可是,你怎么也会进来?这不是我的眼睛吗?”
“真是笨!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宫玫故意用那带着胡渣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脸颊。
胡渣短短的,我感到自己的脸颊被刺地痒痒的。
“宫玫,别闹!”我用手推搡开他的下巴。
“嗯。”宫玫挺直腰。
我转脸去看那幻境,幻境早就呈现出另一番境界了。
这幻境所展现的地方像是一个黑色的蒙古包,四周都是黑色的布帘,上头是尖尖的屋顶,屋顶还是布料的,中间有根粗大的铁针,悬挂着一盏灯笼大小的油灯,油灯的灯芯不大,火苗也不大,因而灯光也不亮,营造了一种神秘的氛围。
这个类似蒙古包的地上铺着柔毛地毯,这屋里的中间悬空着一具玻璃棺,棺内底下垫着雪白的毯子,有一女人躺在上面,阖目抿嘴,面容如花,仔细瞧瞧,就能看出,这美丽的女人正是那画里的女子。
这里有三四个人围绕在这玻璃棺外侧,长相都是俊美仙然。
宫玫揽着我到旁边站着:“看看。”
“嗯。”我点头,屏气凝神地观看着,这幻境要告诉我的,应该就是这个密室的背景故事。
幻境里的三四个人当中,有人开了口,我的脑子骤时有了讯息,得知这三四个人的身份资料,可能是游戏自设好的系统。
原来这几个人是古希腊的几位天神,主神宙斯,智慧女神雅典娜......
接着,那主神宙斯唤醒了那睡在玻璃棺的女人,那女人一睁眼醒来,宙斯就对她说:“你,是我儿子火神和维斯托斯用泥土制造出来,你的生命将忠诚于我的儿,也必须忠诚于我,你的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