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放下扶着门把的手,往房间里头走去。
我知道,她肯定还在介意李白师兄把她给抛弃了这一事,其实换个角度思考,李白师兄在泰国的麻烦诸多,也许是怕连累筱筱才出此下策呢?
她自己倒是一根筋地认为李白师兄不喜欢她了,就丢下她,独自一个人回泰国去了。
“旋沫,你也知道,如果我们都走了的话,那工作室怎么办?不就没人打理了?”筱筱抛来的问题出乎我的意外。
我就着她的床边坐着,松软有弹性:“即使我们继续开着工作室,但是这效率都会下降,目前人员减少,有很多的繁琐的事务必须我们自己去交接,甚至还要按着电话簿,邮件和地址一个个地去联系老客户,这些事务务必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可你心不在焉的,只怕事倍功半吧?”
筱筱怅然道:“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找他。”
“理由不就摆在面前的吗?”我沉默了一下:“李白师兄知道阿渔和谷水的事情吗?”
“不知道,王道说不能扰了他,还是等他日后回来再告知他。”
“那不就行了吗?你去找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一旦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内心悲痛欲绝的话,你还可以在他旁边安慰他,还能帮他解决麻烦,泰国那里的麻烦早点解决了,他就能早日回来工作室,我们这工作室,就缺男的了。”我语速有些过快。
原谅我竟然利用阿渔和谷水的事情来说服筱筱,我只是很想迫切地前往泰国,想知道关于自己前世的事情,这样我就能看见宫玫了,真的真的,超级想见到他。
筱筱脸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应承下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总要给王道一个通知吧?”
“明天早上!你去定航班,我去告诉王道,班机的钱,我晚点给你现金。”我难得感到心情不再压抑,仿佛雨后的晴天那样明媚。
接着,我给王道打了个电话,他一开口就问,是不是工作室出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我把我和筱筱明早前往泰国找李白师兄的事简略地跟他说了一遍,王道没什么意见,就说,这样也好,多个人好办事,而且他们两个也该时候见上一面了。
于是,这事很快就敲定了,我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给拿出来,天还没光亮,我和筱筱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和一些要用的降鬼驱魔用具,至于签证那些问题,筱筱有个在过境处办事的老客户,这事也不难办,没多久,就叫了辆计程车,匆匆往机场赶去。
从江城市飞往泰国曼谷机场需要的时间也就是五个小时,下了飞机,太阳已经爬上来了,看机场的电子钟,是早上的十一点,一走出机场,一股的热浪涌了上来,五个小时前,我在雪白的江城穿着羽绒,冷成全身哆嗦,可来到这常年如夏的泰国,险些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个精光。
难怪别人常说,夏上北,冬下南,原来竟是这么个意思。
我用手掌放于额头上,遮挡一下阳光,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问道:“筱筱,你给李白师兄打电话了没?我从来没来过泰国,除了知道泰国人妖,泰国大米之外,我就只会萨瓦迪卡了。”
下了飞机的筱筱情绪高涨,满脸洋溢着笑意:“他没接我的电话,估计在忙着,我是泰国通,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肯定不会把你给丢了。”
“但愿吧。”我只能瘪瘪嘴:“那你知道李白师兄在哪里不?”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筱筱耸耸肩。
我反了反白眼:“那我们两个在这机场外面干等?”
筱筱抿嘴一笑:“不过我知道他家在哪!听他说过好像是在皮皮岛。”
“皮皮岛?离这里多远?”我觉得这岛屿的名字也真是可爱。
“我们在泰国的中部,皮皮岛在南部,估计,坐船,如果是快船的话,估计六个小时就到了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一趟得花这么长的时间?
“当然不可能坐船啦,那算是绕远路了,我们先坐车,再坐船过去皮皮岛。”
“算了算了,我对这里不熟悉,你知道怎么去,就按你说的办。”纵使我地理成绩不错,但不代表我不是一个路痴,还是用遁术来的方便。
筱筱说是她在曼谷有老客户,就给那个老客户一个电话,说真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咱们的工作室还是跨国际的,那老客户是个地道的泰国人,骨架略大,柔骨细肢,是个十足的美人,她开了一辆狂野的吉普车来接我们。
一上车,筱筱就用泰语跟那老客户打了声招呼,我装模作样也问候了一句,只是这个老客户一开口真的把我给深深地震惊了一下。
她的声线很粗犷,浑浊。
筱筱低头跟我咬耳朵:“她是人妖!其实你直接说她是人妖,她也不生气,就是不能摸她的头,在泰国,不能随便摸人家的头,听说一个人的头颅是跟上天传递灵魂的。”
“嗯。”我谨慎地从白布袋里拿出笔记本给记录了下来,话说这个白布袋,原来被筱筱藏在我的床底下。
所谓入乡随俗嘛,我还是认认真真地听从筱筱的谆谆教诲。
她倒是滔滔不绝一个劲地讲了起来:“你看看那些店面挂着的蓝,白,红相间的旗子,那就是泰国的国旗,泰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现在还有国王噢!”
“这个我知道,历史老师有普及的。”
“那你知道这三种颜色代表什么吗?”
“那你知道咱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