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太婆猛地一顿的空隙,我将脑袋狠命的往前面一冲。
砰!!
额头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我疼得龇牙咧嘴。
那老太婆一下子被我给撞飞了。
只是还没等我从脑袋上巨大的疼痛之中反应过来,那老太婆已经从地上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顶着额头上的那块巨大的青紫,她愤怒得几乎喷火。
妈的,看来这次失算了。
这老太婆变态也是有资本的,没那么容易被收拾掉!
她狂暴的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话语,然后冲上来一把将我按住。
那鹰爪一样的手按在我身上,扯得我脸上的皮肤生疼。
话说民国的衣服是上衣下裙的形制,此刻我穿着的正是这样类型的绸缎西式印花勾边织金罗裙加上桃红色绣花上衣以及雪白色披肩。
那老太婆显然摆明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跟我瞎扯,二话不说,就一手扯掉我的披肩,另一只手拿着剪刀粗鲁地剪开了我窄领上的盘扣。
嘶!她那剪刀无意间在我缩骨间轻划开一小口子,我吃疼的咬牙。
“哈哈,我要剔掉你的异骨!”狰狞的她此刻宛若青面獠牙的恶鬼。
她那冰冷粗糙的干柴般的手顶着我的胸膛,我敢肯定我胸膛上的鸡皮疙瘩一眼就能看到!
紧接着她用力往开一扯,我那桃红色上衣即刻被撕裂开来。
我只感觉到胸前有些阴凉,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把我的上衣都给扒开之际,我看见她的背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
那一刹那,我胸口那抹猩红灼热起来,连同掌心一起。
那个人影高举一个东西重重地砸在了那老太婆的脑袋上,老太婆瞪大眼睛还来不及扭转头去瞧后背的人就从我眼前倒了下去。
老太婆的手顿时无力地放开我的上衣,随着身子滑落下去。
挡着我的视线的老外婆倒下后,我才看清楚这背后的人竟然是那个苍老的管家!
“你,你......”惊讶的我只能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要问他。
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我立马收住嘴。
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救我还是想害我呢!还是别乱说话的好!
而后,他用行动证明了他是来救我的!
他脱下了自己的燕尾服外套盖在我的胸前,接着就开始给我松绑。
直到最后我彻底被松开了,我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这个管家。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内心对他由起初的害怕转为感激,但还是疑惑地想问他。
那布满沧桑岁月痕迹的老脸不动声色,只是目光放在我身上许久,令我略觉不自在。
然后,他竟一手从双膝绕上,另一只搂住我的腋下,他和那老太婆一样粗糙暗黄的手碰在我的皮肤就跟一张砂纸在磨蹭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忽然,我身子仿佛要被抬起,这一刻我恍然大悟地双手捶打他的胸膛:“你给我放开!”
他骤然眉头一蹙,冷冷地说:“你是蠢还是笨?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叫我出来吗?”
苍老的容貌之下,说出来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凌冽明晰。
宫玫!
这不是宫玫的声音吗?
太熟悉的声音了!
“宫玫!”我被他扛在背上,停止了挣扎,叫了一声。
“嗯。”
他趁着我放弃挣扎后轻巧地抱起我,往房外迈去。
一知道是他后,我整颗悬着的心一瞬间如同小鹿乱撞起来。
可听到他呵斥的话,心头就涌起一股酸涩,我瘪了瘪嘴,十分委屈地解释:“你时间那么宝贵!我怕打扰你了!”
“还真傻!”他说着,那百年不变的冰山脸浮现隐约的一丝笑意。
老管家的身体,宫玫的灵魂。
这一笑。
哎哟我去,我选择,无语。
我瞥了瞥嘴,对他的评价,不说话。
上次他那样闹脾气,还差点把我给打了!我哪敢轻易请他这尊大佛啊!找他,打扰了他我就等同于找死,不找他吧,就被他骂成傻子,还让我活吗?
他已然是已经知道我心里所想,嘴角的笑意愈加深。
“不过,你怎么这个样子出现啊?”
我看着宫玫,不,应该是,老管家,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个地方,我不适合用真身出现。”
宫玫只是淡淡的回了我一句,然后动作缓慢的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眼中带着嘲讽,“这两个老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你就附在了他的身上?”我嗤笑一声:“这不就是鬼上身吗?”
“嗯?”他很是不爽地瞪我了一眼。
吓得我赶紧缩头缩颈起来。
老管家的身子是活的,自然传递给我的体温也该是温暖的,偏偏,我就觉得跟块冰似的。
透过琉璃窗可以看见云开后,一弯月儿高挂空中,清冷的月光渗过琉璃,洒落在波斯地毯上,那毯上的比发丝还细的绒毛肉眼皆可见。
许是这栋别墅有将近百年的历史,让我有一种老旧阴森的感觉,就拿经常在鬼片中出现的一幕来说,下雨的半夜里,人们总会为了躲雨而来到的一间破败无人的老屋,而这别墅跟那老屋相提并论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所以此时此刻的我瑟瑟发冷地紧缩在宫玫的怀里。
隔着衣衫可以听见那宫玫上身的老管家的有些衰微缓慢的心跳声,明明这身体不是宫玫的,可我莫名其妙就脸上发烫起来,心跳加速。
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