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的满脸红涨的我就快要断气的时候,眼珠子一翻。
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左眼看见都是一片黯淡,眼前俊朗的男人好像被分重开来似的,左边的他身影虚渺着,背后有一团一团的白色物体飘来飘去,让人眼花缭乱,而右眼,所及之物,色彩好像比往日还要更加亮丽,右边的他能给人一种实打实的感觉,背后只是瓦片的屋顶,并无飘动的白色物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这个状态,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狠狠地将我往地上一甩。
我的口腔鼻腔一刹那涌进了新鲜的空气。
他挑起嘴角,冷笑了一声,说道:“难怪那个女鬼会缠着你了。”
好不容易得到释放,我趴在冰冷的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去你的,这男人绝对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掐人家脖子,他家那前辈子的祖宗,不,前八百辈子的祖宗不是是眼瞎就是羊癫疯啊。才能有这样的后代?
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候他那八百辈子的祖宗时,他冷漠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真想问候我的祖宗?”
该死,他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冷汗直冒,抬起来看他,这会,我看到的一切跟刚开始的无异,刚才是被掐的意识模糊才出现那样的幻觉?可,望向他那深邃的眼眸,心里头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干笑着说:“不想。”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那恶煞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吓的忙不迭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向他。
“如果你再不说出孩子的下落,我就让你尝尝比活埋更痛苦的滋味。”
不由得摸了摸还在疼着的脖子,那里已经红肿着一抹勒痕,额头渗出冷汗。
基于刚才的惊心动魄的一场,我说话倒开始谨慎起来。
我挠挠后脑勺,故作遗忘了再竭尽全力地回想着的样子,强笑着地问道:“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想想,那个孩子在哪里啊?”妈的,孩子孩子,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他的脸色缓了缓,不过还是冷着脸,只是看起来不是那么暴怒了。
“一刻钟。”他说道。
怎么可能?最后想不起还不是照样死吗?
赶紧慌忙解释:“不行,太短了,我被你这么一吓,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哪有那么快想起来?”
可能是心虚的原因,我说话时一直都没敢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我就得遭殃了。
他犹豫了估摸一盏茶功夫,这对我来说,就好像行刑前的犯人,明知死到临头的那种踹踹不安却又心存侥幸的复杂情绪仿佛蚂蚁爬满全身,痛痒难耐的难受。
突然,一双玉带缎靴出现在我的眼前,抬头一看,他正冷着眼凝视着我。
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可从他那眼神里,看到的我,宛若蝼蚁般微不足道。
他一改刚才阴狠的声音,轻声说:“两年。”
我的头立马就像小鸡啄米般狂点着,只要我回去找外婆,别说两年了,一天时间,你就给我滚蛋。
这时,心里就开始惆怅起来,要是有外婆在就好了,我就不会遇上这种事情,搞的手疼脚痛,背疼腰酸,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右肩到胸前莫名凉快起来,我低头一看。
“喂,你干嘛剥我衣服啊?”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警惕地看着他。
一双小眼睛里写满了警告。
虽然你很英俊,但是我对你没兴趣!我用眼神告诉他。
谁知,他却是极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但还是紧攥着我的右侧的衣领不放,那只空出来的修长骨感的手对着我伸了过来。
“喂,你干嘛?”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惊慌着往另一侧挪动。
“别动。”单单两个字,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戾气。
即刻不敢妄动。
他的手指轻轻在我的右边胸口前摁了一下,冰凉冰凉的,就好比一滴冰水滴在胸前。
说也奇怪,当他那手指碰触到我的肌肤时,然后,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腾”的一下在我心头窜起,一双眼睛生生的疼了一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手指尖从我胸口拿开,然后一滴血从他指尖落下滴在了我的皮肤上面,那一滴血慢慢地渗入皮肤当中,化成一粒若隐若现的猩红。
明明血滴渗入的是右胸,偏偏左心房那里猛地一颤,心脏跳动的频率再次加快。
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的眼睛痛得更厉害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是我的记号,以后需要我的时候,把掌心放在胸口的猩红上,我就会出现。”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左手放在我的右胸口上。
我看着他抓住我左手的冰凉苍白的手,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绝了一般,耳膜只听他那冷言,但心里却是舒服的。
当他一放开我的手,我全身的知觉器官又恢复正常了。
对于这一闪而过的奇异感觉,我没多在意,反倒觉得他那话说得可是,刺耳。
只要他这尊大神不出现,我就觉得,危险两个字就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本来已经站起身子的他似乎知道我腹诽,冷眼扫了过来。
顿时汗颜。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回去啊?”我堆着一脸假笑问道。
寻思着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外婆大概是回来了吧?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