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玫最近似乎经常笑,一笑起来就把我迷得昏头转向的。
感觉他在我后背抱着我,心里就很踏实,迷迷糊糊地整个人就沉沉地坠下。
忽然,猛地一下震荡把我给晃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不是在工作室的房间里头,而是在一个机舱里。
再三揉揉眼睛,还是没错!
看看自己的手,是双粗大有着厚茧的男人的手,身上的衣服也是价值不菲的西装。
还没的来得及细想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整个机舱就开始剧烈地摇晃,四周的乘客恐慌地问空姐:“这到底是闹哪样?”
乱哄哄的,都是怒声呵斥。
保持着微笑的空姐只是说:“各位乘客,稍安勿躁,只是遇着小小的气流,不会有事的。”
我不可置否地摇摇头,下意识地抓紧手扶。
如果这时我还不明白那就是傻了,如今我这个机舱,兴许就是谢可颖她老公的那个机舱,而我,此时应该就是谢可颖的老公吧?
那这样来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绝对是坏事而不是好事。
“啊!”惊悚的尖叫声顿生。
我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因为整个机舱无缘无故爬出很多很多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那蛇的眼睛阴阴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给吞进肚子里去。
这身子的控制权不在我手里,我也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亲身经历的看客。
机身还在摇晃,我想那机师应该是遇害了,而这个飞机正在快速**,这**可能十多分钟都没有!
我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扯下,不断地用这外套去甩开那些毒蛇的攻击,却仍然抵挡不住地被好几条毒蛇缠上了双脚。
而四周的惶恐尖叫的人中,有一个秃头的男人被毒蛇一口咬掉了整颗头颅,身子一下就倒了下去,那脖子流出来的血猛然间喷洒到好几个乘客的脸上,把他们吓的脸色瞬间青白,更是惊慌地挥打那些毒蛇。
而我自然连裤裆都湿了,尽管腿抖得厉害,可那些蛇仍旧不死心地往上攀爬。
我就纳闷了,这好几千米的高空,哪来的蛇?这载客客机也不载运货物,就算是载运货物那也是轻点的贵重物品,不可能是蛇。
难道是鬼障?
鬼障就是鬼魂使出的鬼把戏,遮眼法,混淆人的幻觉,其实根本就没有,心生恶念自然有蛇。
可惜我尝试了好几次,身体的控制权还是没办法夺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乘客一个个地惨死,也并非全是被蛇咬死,有好几个是直接砸开窗户和打开了机舱毫不犹豫地直接跳下去。
片刻后,好几条蛇已经缠绕上我的脖子,勒得不紧,却直挺挺地对着我。
眼前这条眼镜蛇与我对视,发出嘶嘶的叫声。
我吓得一点儿都不敢动,只有嘴唇在那儿抖着。
它吐了吐蛇信子,咧开嘴,露出弯弯的细细的獠牙,口子张得老大,我只能看见它喉咙深处是一片的黑暗。
就在它的獠牙刚戳破我那眼角膜的时候,我惨叫了一声,机身就一下倾斜了,身子就霎时倾倒。
眼睛很疼,涌出的血液模糊了我视线。都是红色。
在往机舱的另一头滑去的时候,我拼命地想要抓住身边的东西。
可是什么都没法抓住,后头巨大的风口将我拉了进去。
于是下一秒,我就看着好几个人跟着我一起飘浮在半空中,我看见了他们脸上畏惧万分的表情,还看见机正以飞快的速度直直冲向一座高山。
强力的风拖着我的身体,呼呼的风声灌入我的耳中,挣扎了一会,发现只是徒劳,只好作罢。
往下看,是裸露的岩石,心一下慌了,那是面对死亡前的恐惧,泪水混杂着血水一道流下。
轰的一声,飞机抵达高山顶峰,冲天火光下是如溪水一般鲜红的血,然后好几个人吧嗒一声,在棕黄色的岩石面上炸开了一片血花,里头还有白白的脑浆,而我,同样摆脱不了这种命运,闭上眼睛前,那个天空是紫红色的,鲜血与蓝空夹杂一起的颜色。
“啊!”
“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还是强烈地扑通扑通直跳。
看着熟悉的房间,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谁能想到,我刚经历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场飞机事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是人为!我想,这种残忍的手段就只有弑天门的人才能干的出来了!可是,那场事故这么惨烈,绝对没可能有人生还的!那谢可颖的老公能活下来,那还真的是奇了怪!
不行,我不能这么早妄下断论,毕竟这也只是一场梦,即使我经常会预知未来和重温过去,但也不代表每回都是铁定的事实。
瞧瞧**头桌上的闹钟,早上六点。
还是去问问谢可颖那场飞机事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简单洗漱后,换了件衣服就匆匆赶去客房,心下有些怪怪的,回头看看躺过的**,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好像忘记什么事。
想了想,也没想出来,就往客房那头走去。
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叩叩叩。
“谢小姐,我是旋沫,你起**了吗?”我提高嗓子朝里头喊了一嗓子。
“起了起了!旋小姐,现在就去我家吗?”谢可颖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门后。
我摇摇头,率直进去:“还没,要等另一个员工过来才去,我就是来问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