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水听后,立马拉起我的手,往楼下走。
“你拉我下去干嘛?”我奇怪地问。
莫名地,我看着手腕上谷水的手,脸就不由地红了起来。
貌似除了宫玫之外,没有那几个男人碰过我的手了。
“我之所以会肯定校园暴力事件不是八卦传闻,是因为有人将事情经过给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了!视频我没怎么看,打算等你回来一起看!”谷水将我带到他的办公桌前。
他很快就把那个有视频的网页给打开了。
视频里头,有几个男生耀武扬威地骂着地下坐着双手抱着脚的少年,那少年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我看不见样貌,不过那几个男生倒是认得,都是档案里的那几个死者。
有几个带头的男生在视频前笑了很是恣意跋扈,没多久,九个男生开始用脚猛踢那个少年,少年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看得我很气愤,就算是杀夫之仇也不可以这么私自打人吧?还是群殴的!
他们有爸妈疼,难道那个少年就没爸妈疼吗?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嚣张了?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同样都是人类,不惺惺相惜就算了,还互相残害,难道达尔文的生存定律就没办法打破吗?
“你确定还要看下去吗?”谷水看着我握成拳头的手,问道。
我心里想着,就不看了吧,看下去,自己也难受,但是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死死地盯着。
那些男生用脚踢完之后,不知从哪里拿来砖头,硬把那个少年的手给拉出来,一下又一下地锤在那手背上,直到血肉模糊。
“停!我不想看了!”我声音有点儿颤。
谷水闻声立马用鼠标去点关闭。
“旋沫,这电脑好像卡住了,动不了!”谷水尴尬地抬眼看了看我。
这时,那些男生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拿巴掌大的砖头从远一点的距离往他身上扔去,那少年只是用手抱着头,也许是他头上的血,也可能是他手掌的血,将他的手臂给染红了。
等那些男生折腾够了,录视频的那个男生就将摄像头靠近那个被打的少年,视频里头有些声音,应该是那个拿摄像机的男生说了什么话,可那边的方言晦涩难懂。
我愤愤地问:“他说什么?”
“哦,他说那个少年是个贱人,穷光蛋,狗杂种,嗯,很难听的话就对了。”谷水沉沉地说。
“这些学生的爸妈都去哪了?有这样教导孩子的?”我心里替那个少年感到委屈。
“帮我!”
“谷水,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那句话。
“帮我!”那句话又重复了。
“不是我说话啊!”谷水应道。
这时,工作室的灯孜孜地暗了又闪。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还是锁着那个屏幕,摄像头就快要接近那个少年的前面了。
“帮我!”视频里头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猛地一抬起脸来。
“我的妈呀!”谷水被吓的跳了起来。
也只是这一眨眼的时间,视频就没了,画面停留在那个少年的脸上。
现在视频上的少年是张十分清秀俊俏的脸蛋,只是,他那双眼睛不太符合那张青涩的脸,眼神都是恨意,杀意,愤怒。
其实这视频真正的画面不恐怖,刚才应该是已经死去的少年故意吓唬吓唬我们,不过我还是有点被吓到了,这不是我胆小,而是心理承受压力的问题,这突然冒出来,任哪个活人看了,心脏至少都会猛地停了一拍吧!
“刚才也太吓人了,这张脸长的挺好看的啊!不过呢,还是没我帅气!嘿嘿。”谷水放松下来,仔细地看着视频上的脸,还给点评几句。
我一巴掌拍了谷水的脑袋上,怒嗔:“刚才谁被吓的要死!”
“哎呀,姑奶奶,你技高胆大,我不一样嘛!”
我不爽地睃了他一眼后,低头思考起来:“你刚才有听到那句话吗?”
“我又不是聋子,那个被打的男生是不是叫你帮他伸冤啊?难不成他被那几个施暴的男生杀了?”谷水忽地抬高了嗓子。
我竖起手指挡在嘴前:“小声一点!别让阿渔知道了!他肯定不让我调查这种危险的事情。”
要不然他就不会交代谷水让我去找以前的客户,之前的客户大多都跟阿渔很熟,找他们是有钱赚,也不危险,很轻松,可对我来说,不感兴趣,也帮不了我。
“好好!”谷水立即变得小声,还时不时往楼上瞄瞄。
“他们没把他杀了,他是自杀的。”我回想一下刚才的一幕:“那个少年的舌头是吐出来的,脸是猪肝色的,应该是上吊自杀。”
“经受不住屈辱?”
“应该是,也可能不是,反正等过两天,我们去一趟城南区外看看就成,一次性解决,应该没问题,毕竟那个鬼魂来找我帮忙,这事就好解决了。”
“嗯嗯,要不要我自己先去打听情况?”
“不用,你千万别自己去,任何时候都不要单独行动!”我厉声提醒。
“什么不要单独行动?”阿渔换了一身睡衣下楼。
谷水连忙把电脑关了,我干笑应付:“我不老是给你唠叨吗?我就给谷水也说说。”
“确实。”阿渔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瞅了我和谷水一眼:“你们俩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
“好好!阿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