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起身,看向陆少骢和陈青洲:“你们慢慢喝,我先去处理。”
“元嫂看起来劲儿很大。”陆少骢有点不爽,“阿元哥你有的哄了。”
傅令元没多说,大步离开包厢。
陆少骢扫兴地推开身上的女人,睨向依旧站在门边的赵十三:“呵呵,十三啊十三,真想越俎代庖帮阿元哥把你给处置了。”
赵十三大气不敢喘一下。
陆少骢随即看向陈青洲:“青洲哥,你的荣一也该治一治了。是在外头听得按捺不住也想进来,像他一样爽一把吧?明明都是自己人,他却得在外面守门。”
“自己人?”陈青洲晃了晃酒杯,瞥了眼还在被骑的那个男人,表情很是不解的样子:“我怎么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陆少骢笑笑:“你没印象也是应该的。他以前在你爸手底下做事。未料想如今竟沦落到在酒店里当服务员的地步。我这不实在忍不住,帮你好好招待他。”
陈青洲表情淡淡地盯着那人痛苦的表情:“少骢你都认得出,我却认不出,真是太对不住我爸,也对不住他们了。”
“青洲哥你毕竟离开海城好多年了,认不出也情有可原。”陆少骢眯了一下眼睛,转而朝先前伺候傅令元的那个女人招招手,命令道:“去吧,你也别闲着,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招待,礼数更周全。”
陈青洲啜了口酒,神色依旧平静无波。
*
离开包厢,阮舒一路走,到一个陌生的岔口时,她蓦地顿住脚步,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
转回身,身后却不见九思和二筒,只一道人影恰好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
“傅太太步子真快,我险些没跟上来。”
即便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阮舒也知道他肯定挂着似笑非笑。
她感觉心头笼着一股子怪异的情绪,一点儿都不想和他说话。可还是笑吟吟地开了口:“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我先回房间,你们玩得尽兴。”
话落,她要掠过他,回房间。
注意到他伸手过来似打算握住她的手臂,阮舒第一时间躲避开。
傅令元稍一怔,第二次伸过来手,不再像方才那般漫不经心,而是用了速度和力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他怀里拉。
阮舒被迫扑向他,却快速反应地支起手肘,对准他的心口砸。
傅令元皱眉将她的手臂拧至她的背后,搂住她的腰,按她在墙:“有力气了也不是给你拿来这么用的。”
他的口吻暧昧,说着就低下头来要吻她。
阮舒别开脸:“你那桌底下不是还有人在等你?”
傅令元愉悦地笑开来,语气笃定:“阮阮,你在吃醋。”
“我这不是吃醋。我在嫌你脏。”阮舒转回脸来,瞳仁乌乌的,清冷之色灼然,“放开我。我说过,你碰完外面的女人,三天之内都必须和我保持距离。”
属于他的那股子强势气息压迫着她,他口腔里的酒味儿更加清晰,隐隐的,她也分不清自己是真的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还是错觉,反正她觉得反胃。
尤其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女人从他桌底下钻出来的画面。她哧声冷嘲:“劳三哥费心还特意跟上来。不知道你裤子提好没有?要不要检查一下拉链有没有忘记?”
傅令元的脸恰好隐在阴影里,阮舒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在她的话说出之后绷得紧紧的。
“要保持怎样的距离?”他的语气微冷,身体故意再贴近她,愈发亲密地将她挤压在墙面上,“这样的距离够么?”
旋即,他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迫使她的掌心覆在他的裤、裆处:“来检查。给你机会帮我检查。”
阮舒眯眸,手指使劲地捏住:“我如果继续使劲,你说它会不会碎?”
“它不会碎,它只会想狠狠地进、去你的身体。”傅令元冷笑,用力地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檀口张开,齿关合闭不得,而他的唇舌如刚说出的话那般,狠狠地撞、进她的口腔里,肆意扫荡。
没多久阮舒就松开了手。因为它硬得太厉害了。
可松了手之后,热、烫反而直接戳在她的小腹,难受得很。
傅令元的唇舌暂且离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胸膛处是她的两团柔软随着她的剧烈喘息而不停地起伏。他湛黑地眸子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冷冰冰吐字:“要脏一起脏。我现在马上可以让你更脏。”
阮舒闭了闭眼,忽然感觉自己清醒了――她有什么资格说嫌弃他脏……
她定了定思绪:“为什么要让九思暗示我去包厢找你?就为了让我看见你们在包厢里做的事情?”
甚至连赵十三当时都是故意放了水。否则她哪里那么容易能闯进去。
傅令元不答,反问:“你介意了对不对?你介意我碰其他女人。”
阮舒睁开眼,十分坦然:“我当然介意。我怕――”
“脏”字悬在嘴边差一点就出口,她及时地收住,平平淡淡地说:“我当然介意,所以当初和你商量碰了其他女人之后三天内与我保持距离。你违约了。”
“我没有违约。”傅令元勾起她的下巴。
阮舒冷呵呵一笑:“你想说她只是给你口,所以不算?”
“不是。”傅令元伸出拇指指腹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摩挲,“傅太太来得很及时,那女人根本没来得及。”
阮舒瞳仁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