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骢搂着蓝沁,覆在蓝沁的耳畔不知低语了什么,蓝沁面露羞涩地拿手肘撞了一下陆少骢的腰,陆少骢笑声朗朗,大手一挥将侍应生叫进来,关心蓝沁道:“你一定又是上台前不吃东西。看看喜欢吃什么,别饿到了。”
傅令元挑眉戏谑:“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懂得体贴女人了?”
陆少骢往椅背一靠,先朝陆振华和孟欢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看回傅令元,道:“这还不是我爸和元哥你两个模范好男人给我树了榜样,我瞅着孟秘书和元嫂似乎都很受用,我自然也得偷偷师。要知道,我家蓝沁可是众人的女神,我的情敌比你们多得多,压力大得很。”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故作一副苦恼的神色,竟是挺有喜感的。
蓝沁两手搭在陆少骢一侧肩膀上,虚虚地抵着下巴,巧笑嫣然:“我盼着陆少多对我腻歪些。”
这副熟悉的画面阮舒记得,很早之前,傅令元带她与他们俩一起吃饭时,蓝沁也曾对陆少骢此般娇媚过。
陆少骢依旧很吃这一套似的,愉悦地勾了勾蓝沁的鼻子。
而这整个过程,阮舒都在悄悄地留意汪裳裳的反应。
意外的是,面对陆少骢和蓝沁近在眼前的亲昵,她并没有太强烈的表现,不过安安静静地坐定位置上,时不时用目光瞥蓝沁。
当然,再仔细一点还是能察觉,她握在茶杯上的手指攥得十分紧,可见指节发白。
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在隐忍。
阮舒悄然扫了扫陆少骢,转了两下脑筋,心忖这陆少骢可真有本事,不仅上了汪裳裳,又亲手拿掉两人的孩子当补品吃,竟还能令汪裳裳毫不芥蒂地继续与他打炮,而且甘心忍气吞声。
只是不知这蓝沁……
琢磨两下,阮舒及时止了思绪――贵圈真乱。
没一会儿,侍应生便将刚刚他们所点的小食送上桌。
或许因为今日是在兰心剧院,蓝沁多少有点东道主的架势,对阮舒的态度比以往两人私下接触时稍显热情,招呼她道:“不知道阮小姐以前是否来过兰心剧院?最近我们这儿刚从法国请了位师傅来,这里头好几道甜点,都只是我们兰心剧院才有,在外面即使遇到相似的,也绝对不是同样的味儿,阮小姐一定要试一试。”
阮舒算不上有胃口,但也不至于一点吃不进去,碍于礼貌,挑了些品尝。
那头陆少骢正在问傅令元:“刚我爸是不是找过阿元哥你了?”
傅令元随手将一片杏仁放进阮舒的盘子里,点头回答陆少骢:“嗯。问我后天见董老板的事。”
“昨晚栗青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了。阿元哥可真会挑地方。”陆少骢笑笑,“我妈正好念叨着最近该拜佛了。所以我打算顺便带上她,阿元哥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傅令元表情懒懒的,“我原本就有顺便拜佛的意思。”
阮舒将他给的杏仁片捻进嘴里,细细咀嚼,清香中又带一点点苦涩,恰好综合掉她一分钟前入口的挞酥的腻味。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那挞酥里头貌似加了……
“上次的新闻发布会,实在不好意思,那么重要的场合,我却在镜头面前出状况。一直没有机会和阮小姐你致歉。”
蓝沁的神色满是内疚和歉意,倒叫阮舒不好意思了:“蓝沁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那件事对林氏没有太大的影响。”她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陆少骢,“我们林氏是三鑫集团的子公司,就算天塌下来,也会先由他们顶着。我现在这个‘阮总’的名号,其实挺水的。”
蓝沁被阮舒的自我调侃逗乐了:“和阮小姐接触久了,越来越发现阮小姐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中的我啊……”阮舒指尖轻叩茶杯,极淡地哂笑一下。
蓝沁似察觉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不礼貌,但并未道歉什么加深这个话题,转口扯女人的服装衣饰讲了几句。
在场的人之中,陆振华陪孟欢,陆少骢和傅令元谈话,蓝沁和阮舒亦闲聊,唯剩汪裳裳左右不搭理地坐着,目光徘徊在蓝沁和阮舒之间,表情越来越不痛快。
没等戏全部唱完,因为孟欢的疲乏,陆振华率先提出离开。
几人干脆就此散场。
回去的路上,阮舒的胸口隐隐有点发闷,打开一半她这边的车窗,吹着凉风,才感觉稍微舒坦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令元敏锐地留意,飞快地偏头看她一眼,看到她靠在窗口的侧脸蒙着寡淡的夜色的光泽,勾勒出一丝的凉薄。
“没事,吃多了。”阮舒轻轻摇头。
傅令元却质疑:“傅太太中途离开去洗手间的那阵子,遇到什么事了?”
阮舒支起手肘抵住下颔,别具意味地问:“三哥猜猜看。”
傅令元的目光仍旧平视前方专注地开车,单只手则伸过来,准确无误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傅太太学会故意和我卖关子了。”
阮舒唇角微弯,略一顿,问及一件之前并不感兴趣,然而现在挺想了解的事:“三哥在陆家家宴的时候,不是说曾经差点被汪裳裳下药mí_jiān?”
她故意用的“下药mí_jiān”以调侃他,傅令元更大的关注点却在于这句话本身:“傅太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噢,三哥不是告诉我,汪裳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