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年轻时的几分风采。倒是少骢……”

王雪琴故意拖着长音顿了顿,旋即掩嘴笑:“少骢年纪还轻。等他长再过几年和现在的阿元差不多年纪,也肯定就能定心了。其实瞧着蓝小姐挺好的。不过大姐你不喜欢蓝小姐的戏子身份。”

余岚淡淡觑她一眼,不做回应。

陆振华则安静地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东西,神色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考虑。

……

阮舒在医院住了十一天。傅令元自那晚来找她签法人代表更换书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他口中所谓的更难堪的地步,她也没有等到。

从陈青洲状似无意的提起,她才得知,原来傅令元和陆少骢一起陪陆振华出海去了。至于出海干什么,谁也不清楚。

不过,傅令元出海前,让二筒给她新送来一份法人代表更换书,随之一起的,是庄佩妤的那两件遗物――金刚经和佛珠。

可笑又嘲讽。

第十一天的傍晚,阮舒由陈青洲派来的几个眼生的保镖低调地接回绿水豪庭的别墅。

颈托先拆了,脚上的石膏还安着,于是轮椅还得坐着。而原本欲图另寻住处的打算,因为脚伤未愈只能压下再议。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黄金荣,当天晚上就秉着以形补形的原则让佣人给她炖猪脚汤。

只是餐桌前多了个傅清辞,整个气氛显得格外古怪。

长形的饭桌,黄金荣坐在中央的家长座上,右手边是阮舒,左手边是陈青洲,陈青洲的旁边则是傅清辞。

四个人基本没有多余的交流,唯独黄金荣一如既往热情地给提醒阮舒吃这个吃那个的,“丫头”“丫头”地不停叫唤,阮舒同时不停接收着来自傅清辞的交杂困惑、狐疑和探究的复杂目光。

直到陈青洲给傅清辞夹菜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荣叔和阮小姐投缘,认了阮小姐当干女儿。”

但这样的解释显然并未完全消除傅清辞的疑虑――傅清辞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分归敌对阵营。而傅清辞原本以为阮舒是又被陈青洲抓来当人质,如今瞎子才看不出来阮舒的待遇有多好,黄金荣对阮舒的关爱有多热切。

为了避开黄金荣进一步热情,阮舒在饭后就以想早点休息为理由,躲回房间里。

由于行动不方便,她的房间改在了楼下。可即便如此,黄金荣还是将二楼那个房间梦幻紫的被套和窗帘也全部换下来了。着实令她无奈。

抄了很久的经书,还是没有困意,阮舒拄着拐杖出去外面的廊下透气,却不想已提前有人。

“阮小姐。”陈青洲第一时间留意到动静,转过身来问候她,同时上前来搀了她一把,询问:“这外面没地方坐,我去帮你把轮椅拿出来。”

“不用。”阮舒摆手,“我站会,活动活动。最近不是坐轮椅就是躺床上,我身上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陈青洲淡笑着帮她靠站在墙边后放开手。

“谢谢。”阮舒礼貌,“陈先生还没睡?”

“嗯。想吹吹风。”陈青洲回答,继而反问,有点调侃的意味,“阮小姐不是和荣叔说想早点休息?”

阮舒也不隐瞒:“你懂的。”

陈青洲了然于胸,笑:“阮小姐能多担待。荣叔和我父亲基本把彼此当作亲兄弟,从小就把我当他亲儿子一样,同样作用于你身上,也把你当亲闺女。尤其你是刚找回来的,所以对你心里的愧疚和心疼之情愈发重。他这十年在牢里呆着也挺孤单的,现在他自我感觉儿女成双,希望阮小姐不要感觉困扰。”

“不至于到困扰的地步。只是……”我不太习惯被长辈关怀。

后面半句话阮舒咽下喉咙没有说,转而好奇:“荣叔为什么没有自己结婚生子?”

陈青洲下意识地往里头瞥一眼,目光微有黯淡:“荣叔不是没有结婚生子。他娶过老婆,也有过儿子。只是当时遭到仇家报复,他的老婆儿子都死了……当时荣叔的儿子差不多有九岁了。荣叔认为自己杀戮太重,另外一方面也为了惩罚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所以一直打光棍。”

气氛蓦然变得哀伤。

“抱歉。”阮舒道歉。果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随随便便好奇。不小心就戳到别人的痛楚。

陈青洲盯着她安静了好几秒,忽地发问:“你的‘阮’姓是随的你在城中村的那个父亲?”

虽然只是姓氏的问题,但也算是他第一回问及与她过往相关的事情,阮舒略略一顿,道:“应该是。”

“应该?”陈青洲揪住措辞。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只能回答应该。”阮舒如实相告。她确实从来不清楚那个毒鬼父亲的名字。城中村鱼龙混杂,他们家比较奇怪,很少跟周围的人有交流,就算是去杂货铺买东西,也不多聊废话。

她几乎没有机会听外人叫唤毒鬼父亲的名字,只有一次,碰上一男人刚提着裤子从庄佩妤房间里出去后,她隐约听见对方嚷嚷他什么“瘦皮猴”,貌似是个外号吧。

陈青洲注视着她,沉默良久,缓声道:“对不起。”

阮舒蹙眉,敛瞳,不语。

“很早就该向你道歉了。”陈青洲轻轻吁一口气,“佩姨入葬的那天,我和荣叔在你们离开后,去她的墓前看过她了。”

“噢。”阮舒十分冷淡又简洁地应了一个字。

陈青洲的说话yù_wàng貌似瞬间被她堵住。顿两秒,他眼里微有波光涌动,还是继续开口问:“虽然很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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