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香甜。
“咋的?咋光看着不吃?刚做的,我亲眼盯着他吹出来的。”黄金荣目光里含着期待,猜测着询,“是晚饭吃饱了暂时不想吃了?那要不先存着,等明天再吃?”
阮舒盯着他,先摇摇头,随后眨眨眼,如实相告:“舍不得。”
黄金荣一愣,很快爽朗地笑开:“傻丫头,有啥舍不得的?吃完了荣叔再给你买!你喜欢就天天给你买!”
阮舒忽地反问:“荣叔是更喜欢孙悟空还是圣诞老人?”
黄金荣赧了一赧:“其实我只认得咱们老祖宗的这孙猴子。圣诞老人是洋玩意儿吧?就瞧着其他孩子都喜欢,想你应该也是喜欢的。我看电视里头,这白胡子老头专门给孩子们送礼物的吧?”
阮舒莫名被“白胡子老头”几个字戳中笑点了。
黄金荣不知道她笑什么,但头回见她笑得这么开怀,也跟着笑。
阮舒把孙悟空递回去给黄金荣:“我一个人吃不了俩,荣叔一起。”
黄金荣有点呆怔,怔怔地接过,凝着她,眼里有情绪翻滚:“好丫头……”
“我不是什么好丫头。”阮舒浅淡地嘲弄。
黄金荣当即揪起八字眉,很生气的样子:“我说你好你就是好。谁敢说你不好,让他出来和我谈谈。”
阮舒舔了一口圣诞老人的脑袋,垂了垂眼帘:“荣叔,不管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都只能说抱歉。麻烦你这阵子对我如此费心了。”
“你――”黄金荣又被气到,不过这回没有炸毛,默了一默后,道,“荣叔对你好,你只管受着就是,没什么可抱歉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回报。你就算给我冷脸,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算明白了,你这丫头是拗不过来弯的。那就不强求你,你爱怎么误会就去误会。”
阮舒沉默地又舔了一口圣诞老人的脸。
黄金荣也好几秒没说话,再开口时,先叹息了一声:“即便你不说,我和青洲也猜得到,你从小到大肯定吃了不少苦,否则哪有女孩子像你这般一个人在外头撑着过日子?哪一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疼着宠着?”
“你这性子,焐不热就焐不热,我们只管继续焐就是了,能活多久就焐你多久。怕就怕你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终归最受伤的还是你自己。这一点特别不好。”
阮舒在这时伸出手,抬高他的手臂,将他手中的孙悟空送到他嘴里:“荣叔,你也快尝尝吧,很甜。”
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他继续唠叨了。黄金荣觑她一眼,哼唧一声,就势舔了舔糖人,旋即小声嘀咕一句:“还真挺甜的……”
两人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各自舔着手里的糖人。
少顷,阮舒又听他低低地说了句:“我家强子以前也最喜欢孙猴子……”
强子?阮舒闻言偏头,目露困惑地看向黄金荣。
他正盯着手里吃到一半的糖人发怔。
此刻坐姿的缘故,显得他的背略微佝偻。灯光照见他的额头所镌刻的好几条皱纹,两鬓的头发里掺了好几根银丝。
不若平日身躯凛凛威风堂堂。
瞳仁轻敛,阮舒大概明白过来,他是应该是想起他儿子了……
从花园回去的一路,相较于过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静谧,这份静谧来自于黄金荣的安静。
好像他想起他儿子之后,就没怎么再说过话了。
阮舒在前面被他推着走,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黄金荣忽然又说话了,有点迟疑:“丫头,你的那家公司,真的不能放弃么?”
这期间,类似的话,陈青洲其实也旁敲侧击过……
阮舒抿抿唇,用给陈青洲同样的话来回答黄金荣:“荣叔,我自己有决定了。”
黄金荣叹了口气:“太有主见的孩子了……”
在别墅门口正巧碰上同样刚回来的陈青洲。
既然撞个正着,黄金荣抓着机会数落他:“强扭的瓜不甜,她要走你为啥不让她走?你死心眼了十年,还想死心眼一辈子?”
“荣叔,”陈青洲虽皱了眉,但依旧耐心,“我和清辞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我现在可瞧不出你会处理好。”黄金荣的八字眉向外撇,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阮舒,再重新看回陈青洲,“丫头的问题解决不好,你的情感问题也一团乱。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本以为我这回出狱,你的儿子应该能上街打酱油了,结果你连个女人都没有,还跑去原来的老树上吊。大男人的,咋这么不干脆?”
阮舒垂着眼帘,做事不关己状。
陈青洲未做回应,只淡淡道:“我先进去了。”
说完举步便走,径直上二楼,不顾身后黄金荣“臭小子”的叫唤。
打开卧室的门,首先见到的是浅色地毯上留下的新的污渍印记。陈青洲心中有数,带上门,摁上锁,他抬眸,对视上干坐在那儿的傅清辞。
她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此时瞪着他,眼睛里几欲喷火。
没办法,本来想像上一次那样,给她的饮食里放点药,让她没有力气可以折腾。可考虑到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不好,甚至会影响到孩子,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不想吃饭?”陈青洲脱着外套,淡淡一笑,“不吃饭还这么有精力,那就直接进入正题。运动完之后,会比较容易饿。”
整整一个星期了,日子仿佛回到上一次被他拘在这里时的情况。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