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真如此,章程和章宁二人在这里居住多年,是否清楚这个村子的真面目?又是否也参与其中……?
她心下不禁欷歔。
在清理陈家du生意的过程中,尝试扭转陈家下属的观念的失败,令她如今基本已经不相信du贩会轻易放弃贩du。
而章程曾经就是一个du贩,怎么可能对du品不敏感?
所以,她认定章程必然非常清楚。
另外,既然章宁染上du瘾,章程必然需要不少钱购买du品,以便源源不断地供应章宁的需求,那么章程要是只做普通的小生意,恐怕捉襟见肘。
这回警方来捣du品村,会不会和章程与章宁的死有关?
忖着,阮舒的嘴唇越抿越紧。
因为她想到傅令元的du枭身份。
连普通的du贩,她都难以说服他们从良,遑论她考虑要求傅令元往后金盆洗手。
这个问题她不是刚生出来的,可随着她越来越期盼和傅令元有未来,这个问题就越提上日程,并且越严峻紧迫。
她记得傅令元在与章宁的对话中有一点提及,他要求分手的原因在于发现和章宁在思想观念上有冲突。
且不论他当时的话是真是假,但现在,倒是她和傅令元在傅令元的野心这个问题上确实产生分歧。
很早之前傅令元中了三枪受伤在医院,她便旁敲侧击过他是否能换个野心。傅令元明显拒绝了……现在也并不见他有任何会想收手的迹象。
是故,中午陪他睡觉时她邦助他排解负面情绪的那番话,她其实内心相当矛盾也相当煎熬——她的每一句既是真心,真心支持他为野心和抱负放手去做;同时她的每一句话又都是违心,因为偏偏他做的是为社会法律所不容许的事。
可和以往每一次纠结这个问题时一样,她只有伤脑筋的份儿,而想不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回到房间,阮舒已难以静下心来继续办公,便提前清理了笔记本电脑,还给酒店前台。
庄家的私机已于半个小时前降落在市区的一家飞行俱乐部,随时待命,等她的吩咐,就能回江城。
早上通知九思时,阮舒原定计划是晚上零点飞。
因为心里的烦躁难以驱散,所以等到八点时,她就等不住了,也忽然觉得既然时间如此紧凑他又有事要忙,那还是直接等下一次的见面。
踌躇之下,阮舒最终有了决定,让栗青去备车。
“阮姐要去哪里?”栗青诧异,“出门看夜景吗?”
“不是,我要去飞行俱乐部。”这事阮舒还没告诉过他。
“去飞行俱乐部干什么?”栗青先是糊涂,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像天塌下来一般,“阮姐你要回江城?”
“嗯嗯。”阮舒点头,“庄家的飞机已经来了,你抓紧时间吧。”
“老大知道吗?”栗青之所以这么问,就是猜到傅令元必然也不知,他太了解自家老大了,如此珍贵的和阮姐团聚的时间,他肯定要要留阮姐到明天分开为止的。虽然老大今天真的太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阮姐,你应该没有要紧事需要马上回去江城不可吧?庄家的私机任何时候飞都可以。你就再等等老大。”栗青尽职尽责地挽留,提议,“要不我现在邦你打个电话给老大?”
“不用了。”阮舒颦眉阻止栗青,“既然他撇开我们,你还打电话给他,会打扰他的。”
栗青自然也知道,否则就不会没有老大的消息了,可现在……
“行了,没关系的,我回头会自己再和他说,你尽管去备车就好。”阮舒挥挥手,交待完先回房间等。
栗青进退维谷地站在原地,相当发愁,脑子一转,倒是迅速有了主意。
很快车子备来,行驶上路。
栗青特别体贴,所挑选的路线途经的夜景都相当不错,他坐在副驾驶里还兼职导游的工作,一会儿指左边的车窗,一会儿指右边的车窗,提醒她欣赏。
甚至在一处广场时,他问阮舒要不要下车看一看音乐喷泉。
阮舒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意图:“我是要去飞行俱乐部,不是出来逛夜景的。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就自己打车。”
如果不是她身、上没钱,她还真就自己打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时值半夜,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独自打车,并不放心,尤其在昨日跌宕的经历之后。
栗青倒是一时之间被她给唬住了,示意了负责开车的手下。
不多时,见窗外的景色逐渐离开了人群,阮舒判定确实开始往飞行俱乐部去了。
怎料,半个小时后,非但没见到疑似飞行俱乐部的踪影放,反而发现之前见过的一个标志性地标。
“又绕回来了……”
“是么?”栗青往车窗外探看,“有吗?阮姐。”
“有……”
栗青这才挠挠头:“哎呀,阮姐,好像是开错了。”
说着,他假意着急地训斥负责开车的手下:“怎么回事?路都不认识?不认识就开导航啊!难道连导航也不懂得用?”
阮舒“……”
手下一个劲儿地表达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栗青哥,我明明查好路线的,现在怎么会迷路……”
栗青亦转过身来道歉并安抚:“阮姐,我们马上调整!”
阮舒把傅令元式的大黑脸学得神似,冷声警告:“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耍我,我就让你们老大罚你去打扫一个月的屠宰场。”
说起屠宰场,栗青第一时间记起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