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郁结,阮舒也只能默默在心里抱歉。傅清辞的死讯,应该由他们傅家自己人告诉她比较好
忖着,阮舒捺了捺心绪:“打扰你了,我没什么问题了,你快出门吧,上班别迟到了。”
“好,谢谢三嫂。”傅清梨已快速恢复回热情的状态,“三嫂,你现在用的是这个号码对么?我记下了你什么时候再去荣城,或者什么时候回来海城,告诉我呀”
阮舒口头上自然先应承了,与她结束了通话,扭头问庄爻:“陆家的人还在外头盯着?”
庄爻正要点头,那边马以走出来了,说:“我报警了。”
阮舒闻声望过去。
马以淡淡扫她一眼:“会觉得报警有问题么?”
“没。”阮舒摇头。他们都在外面蹲守一夜了,马以和褚翘也不算是普通小角色,发现他们的古怪并且报警,实属正常。
当然,她听出来了,马以是在问招来jingcha这件事她介意不介意。
昨晚上的台本不是白对的,已经做好万一被jingcha发现她的准备了。
得到她的回应后,马以自顾自去拿洒水壶。
“褚警官跟你报过平安了吧?”阮舒问他确认。
马以给洒水壶装好水,转过身来时正好点了点头算作回答她的问题,开始给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虽然他的眼镜边框有所遮挡,但阮舒眼尖地瞧见了,他的下眼睑淡淡两片黑眼圈。
庄爻是多买了早饭给马以的,让马以浇完花可以去吃。
阮舒的shouji则进来一条消息,来自晏西:“小姑姑,外婆来了。”
滇缅。
傅令元把shouji还给褚翘。
褚翘见二筒站得不近,便揪回前头傅令元没作答的问题重新问一遍:“你心里有打算该怎么回去面对陆振华没有?有需要我邦忙的你快告诉我,我抓紧时间安排下去。”
“这回你别骂我多管闲事。是谈大哥同意我在这里邦衬邦衬你的。他在海城也等着你的回应。”说着她又示意了一下shouji,“对了,你要不要亲自和谈大哥通个dianhua?”
傅令元瞥一眼:“等回海城了我自己会找时间去和他见面。”
“”褚翘耸耸肩,收回shouji,“要不是小阮子,谈大哥都不知道你有麻烦,还被陆振华叫来了滇缅。”
傅令元听言眉心微微一动。
“她遮遮掩掩的,也不告诉我具体什么事,就说你偷偷放掉了一个陆振华叫你杀掉的人。现在我基本自己琢磨清楚了。”褚翘顿了顿,用肩头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喂,你应该是连谈大哥都瞒住了吧?这行为,是违纪了吧?你多半得被算账。”
“少管。我自己会处理。”傅令元对她总是欠缺耐性和好脾气的,谈回正题,问,“面甸人有没有把青门供出来?”
真正问的自然是有没有供出他。
“当时那些面甸人发现有jingcha的,死了。后来在山上更加混乱,都是你们青门留下来垫后的手下吧?还故意把面甸人给打死了,是防止面甸人落到jingcha手里,口风不紧么?够狠的!真烦你们青门!”褚翘趁机吐槽,最后一句话才算给他daan,“在山上的面甸人,该炸死估计都炸死了,我们活捉的那个面甸人,是负责守在山道上的,现在脑子是有点乱的,只磕磕巴巴地把事情全推给陈青洲,说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青门在山上的那些个估计也差不多该炸死的都炸死了,我们活捉的两个都刚已经和你讲过了,对你们青门特别忠诚,没卖你们。”
傅令元听言沉吟片刻,理着思路道:“目前的情况是,我应该没在陆振华面前暴露,他派我来滇缅,就已经基本消除了对我的怀疑,而且后续还出了不少事情,把我和陈青洲撇得够干净了。甚至海叔在死之前一直给陆振华做汇报,陆振华非常清楚我们当时的困境,对我也有利。”
“眼下主要问题是,到山上来的,要么死了,要么被jingcha活捉,就我既没死也没被捉,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我没有见证人,只能自说自话,我没有信心能完美地自圆其说。”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傅令元稍加一顿,湛黑的眸子笔直地看她,“我和大家一样,要么也死,要么也被jingcha活捉。”
死,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就是后者了。褚翘蹙眉:“傅三,被我们活捉,你该怎么脱罪?”
“这就需要你们的邦忙了。”傅令元眉目沉洌,“这回跟来的绝大多数青门手下,是从滇越调过来的,不是海城。你说他们撒谎说他们是面甸人雇佣的打手,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我做笔录的时候,也只会说我是来滇缅谈生意的。到时我的狡辩,加上你们拿不出证人和直接证据,只能把我死扣着,想方设法要给我定罪。而以我目前在陆振华那里的分量,这种情况下,陆振华还不至于放弃我,应该会想方设法为我开脱。”
“有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啊。”褚翘凝色嘀咕着,拎出他话里的重点,“拿不出证人和直接证据。”
“对。这就是需要你们邦到我的地方。”傅令元说,“当时面甸人并没有全部上山来,还有几个留守在了农户里。青门同样留守了手下。在山上来jingcha的时候,消息就递出去了,不出意外,留守的青门手下肯定已经把留守的面甸人全部干掉了。所以只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