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你给的这些只能暂时缓解我身上的毒性,却并不能解毒。”柳儿瞧着林夫人,沉声开口道:“等这些药丸吃完,奴婢还是要回到这里来求解药,为了不让太子妃向你这种人哀求,奴婢决定了,今日若是不给真正的解药,奴婢就不会离开!”
林夫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给的不是解药?”林相的脸也阴沉下来,阴霾的瞧了自家婆娘一眼,一字一句道:“在我答应了你这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之后,你居然给了假的毒药?”
“不是的!那就是真的解药!”林夫人一下子便慌乱了,忙忙的摇了一下头道:“我只是一时记错,才给了那些,那也是能解毒的啊?”
“那把真正能解毒的药拿出来!”林相阴沉着一张脸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控制这个丫头是不是?”
被戳穿心事,林夫人面上一阵心虚,连连矢口否认着,然后终于伸出手来,从胸口里取出了另外一个荷包来,道:“这次若还有假,我天打雷劈!”
林相闻言瞧了她一眼,却是恶心的想要吐,匆匆从其手中拽过那个荷包,他转过身去递给了纪延:“先别吃,带着解药回去让太子妃看看,若是有假,只管回来禀报,本相会逼着她拿出真的解药来!”
“谢了。”纪延伸手,一把抓过荷包,瞧了林相一眼道:“林相大人,你这么开明大义,怎么取来的老婆却是如此的上不了台面呢?我看你呀!当务之急,是赶快换一个夫人!”
林相被说的脸上微微窘迫,却是摇摇头道:“俗话说的好,糟糠之妻不可弃之,她纵然有再多的不是,也替我养育了几个孩子,这份恩情,本相记得。”
“得,我也就一嘴碎的,相爷别放心里去。告辞!”纪延说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柳儿转身离开了。
走的还是侯府正门,两边站了那么多下人奴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阻拦的。
这边,林相等人走了以后,目光冰冷的瞧了林夫人一眼,道:“将这里收拾一下子,像什么样子!”说着,便预备转身离开。
“相爷!”林夫人急急喊了一句,人也奔到了林相面前,刚刚还凶悍无比的恶妇模样,此时却恢复了往日温柔贤淑的模样,甚至有些腼腆的瞧了林相一眼:“相爷,今晚上妾身院子么?”
可惜的是,林相终于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再也不会被这些假象给迷惑了,见状内心里恶心的想吐,面上却一派冷凝:“不去了,本相今晚上歇息在书房!”
说着,大步离去。
林夫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追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却握了个空。
她有些失落的收回手来,自我安慰道:“好在今日没有挨打,还趁机夺回了掌家权,真好!”
她却不知道,林相回到书房里以后,却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起一件大事来。
那就是休妻。
早在纪延喊出这句话之时,他心中便早已有了这个想法。
时至今日,对于林夫人的做法,他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可如此做,势必要牵扯到林熙蓉。
林相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儿,转头对着小厮问道:“小姐呢?今日在忙些什么?”
“回相爷话,小姐今日去慕容府里赏花,回来的比相爷早。”小厮低声道。
林相闻言,心中顿时一紧:“那今日之事,她可曾知道?”
这一刻,他下意识的就想瞒着林熙蓉,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不料,小厮的话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回相爷话,小姐知道此事,她还亲自去阻拦夫人,莫要杀害柳儿呢!只可惜,她后来不知道怎的气晕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那她现在人呢?”林相闻言,一下子站起了身。
小厮吓了一大跳,忙道:“相爷,您不用紧张,小姐就是太过激动,所以才晕过去的,已经请大夫看过了,现在没事,已经睡下来了。”
“这样啊!”林相闻言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可是下一刻,他的心再一次紧紧的纠结成了一团。
熙蓉已经知道此事,这要如何是好?
……
东宫里,叶照清看到被纪延带回来的浑身是伤的柳儿,顿时吃了一惊:“她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熙蓉呢?她就在一边看着?”
“回太子妃,奴婢去的时候,林小姐并不在。”柳儿低声道:“听说她今日去慕容府,应慕容小姐的邀约做客去了。她是后来才回来的。”
叶照清听了这话,脸上顿时出现一丝古怪的神情来:“她去了慕容府?”
“是的。”柳儿艰难的点了点头,对着旁边上药的毓秀道:“你轻点,疼。”
毓秀早已经是双眼饱含泪水了:“究竟是多狠毒的心,才能忍心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她原本就轻的动作,这下子更是轻如羽毛。
柳儿闻言苦笑一声,并未答话。
叶照清担忧的瞧她一眼,坐下来开始替她把脉。
“下的居然是砒霜。”她冷笑一声,对着纪延开口道:“你将那两种解药都拿过来。”
“是,太子妃。”纪延应了一声,当即从袖子里掏出那两个荷包来,递给了叶照清,然后道:“那个黑色的荷包里装的据说是真正的解药。”
叶照清伸手从纪延手中接过那个荷包,打开来看了看。
然后,她便笑了起来:“这林夫人可真会小瞧人,这两包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