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荀彼岸第二次听人说出这样的话。
跟溶洞内的声音内容一样。
是你?你不是她?
这个‘她’到底是谁?
抬起右手的左轮手枪,她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的‘她’是谁?你的脸为何……”
话还未说完,来人突然从腰带中拿出一枚暗器,丢向她。
荀彼岸闪身一躲,来人已消失在眼前。
黑夜之下,她再次想起来人的脸,那张脸……竟与书勿离一模一样。
雍阳殿内。
荀彼岸急急忙忙的回来,看到流血不止的卫盛堇,马上吩咐:“去把我的手术工具拿来。”
曹翔未敢马上答应,双目看向榻上的轩辕祁墨。
轩辕祁墨从荀彼岸进来之时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伤。
忽然下床,他站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拈着她的下颚,看着她面颊上的伤口,登时双目震怒,冷声命令:“传御医。”
“是。”
曹翔领命。
荀彼岸匆忙的又说了一句:“把我的手术工具也拿来。”
曹翔又为难了,这是拿呀?还是不拿呢?
“我没关系。”
脸色已经泛白的卫盛堇突然开口。
荀彼岸却非常严肃:“什么没关系,子弹上面有铅,如果不及时取出来,伤口就会感染,会危机生命,所以必须马上取出来,不能耽误。”荀彼岸也知道轩辕祁墨的小心眼,她马上转头面对着他:“他是你最得力的大将军,你也不想他出事,对吧?”
轩辕祁墨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他也是明事之人。
“去拿。”
简单的两个字,曹翔如释重负,马上执行。
不一会儿,御医和工具一同赶到。
荀彼岸正欲消毒,轩辕祁墨却拉着她:“先让御医看你的伤。”
“我这是擦伤,没事。”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的,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就说明我没有中毒。”
“御医。”
轩辕祁墨完全不理会她说的话,自顾自的命令:“她脸上的伤不准留下一丝伤痕,若不能恢复原貌,你就自行了断吧。”
御医紧张的领命:“是,皇上,微臣定会让荀姑娘恢复原貌,脸上不留一丝伤痕。”
荀彼岸看了眼卫盛堇:“轩辕祁墨,他可能伤到了动脉,如果不赶紧动手术,恐怕……”
“丫头,你若真的不想他死,就别耽误时间,快快让御医为你治疗。”
荀彼岸用力的瞪他。
这个混蛋,怎么回事?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心急火燎的催促御医快点快点,而在御医确定伤口并未有毒,正拿出最好的药膏想要帮她涂抹伤口的时候,轩辕祁墨却突然抢过药膏,亲手为她上药。
她越是着急,他手上的动作越是缓慢,而且非常轻柔,非常谨慎,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弄痛了她,同时,在看着她伤口的时候眉头微微的蹙起,心疼的双目中透出一股想要杀了那个刺客的怒火。
竟敢动她的女人。
他死定了!
终于为她上好药。
轩辕祁墨刚一停手,荀彼岸就匆忙跑到外厅,拿起手术工具先消毒,然后马上进行手术。
轩辕祁墨虽然也曾被她这样在身上动刀动针,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杀人的方式去拯救人,不过她在手术的过程中,动作非常娴熟,技术也非常惊人,还有她专注的双目,那除了认真之外并无任何杂质的神情,让人很是着迷,而当他看到卫盛堇身上的鲜血,他不自觉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听御医说,荀彼岸当时救他的时候,将自己的血大量的输进自己的血管。
他此时的身体里流动着她的血。
他和她的血交织融合。
现在连自己都有些怀疑了,是不是因为她的血跟自己融为一体,所以才会这么的喜欢她,不然一直都不喜女色的他,为何偏偏,偏偏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就是非她不可,必须是她,一定是她,只能是她。
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再次看向她。
不管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女人,他都要定了。
手术顺利结束,卫盛堇虽有些失血过多,但却保住了命,只要多加休息就会慢慢康复。
荀彼岸终于松了口气。
还没等清洗自己的双手,轩辕祁墨就将她拉到榻边,按坐在榻上。
她正疑惑着他又要做什么?
轩辕祁墨一抬手,小太监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和手巾几步上前。
轩辕祁墨牵着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浸泡在温水中,然后细心的帮她清洗。荀彼岸看着他这般体贴的动作,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涌动,她有些慌,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能洗。”
轩辕祁墨没有任何话语,再次抢过她的手,继续洗,然后拿过手巾擦拭。
荀彼岸被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弄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倒宁可跟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也比这样好似真的是她男朋友一样的好。而轩辕祁墨不仅帮她擦干净了双手,另外又用手帕擦拭她做手术时额头上冒出的汗,还有被汗水侵染的面颊上的伤口,又重新细细的帮她涂抹药膏。
看着这样安静的他,看着他那张漆黑的脸,她的心竟莫名其妙的扑通扑通。
怪了?
看到轩辕夜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会扑通扑通她能理解,可是面对这个脸黑心黑又腹黑的混蛋皇帝,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