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夜惊的伸手去抓她。
荀彼岸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快速拿出另一把枪,翻身对面地面,两手配合着快速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所有阻挡她坠落的树枝都被子弹强行折断,所有在她坠落范围内的树枝也都被子弹击碎,弹开。
而就在她快要摔落在地面的时候,她将双枪快速插回腰后,拔出大腿外侧的匕首,用力将匕首插入粗壮的树干当中,停止她的坠落,最后只剩两米的距离,她一松手,脚尖稳稳落地,刚好落在一堆树枝中的小块空地上。
仰头,她得意的看着还坐在树上的人,双手做着提裙子的动作,右脚向后,微微屈膝,谢了个礼。
轩辕夜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真的看呆了。
她的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且不失优美,就像是在空中跳舞一般,尤其是最后的动作和最后的表情,得意到嚣张,嚣张到放肆,放肆到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目,更惊的让人抑制不住的兴奋。
一跃而下。
他的动作跟她不同。
没有丝毫的粗暴,不伤害一根树枝和一朵花蕾。
“不好意思,弄坏了你家的树。”荀彼岸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态度。
轩辕夜微微摇头,并未介意。
在刚刚他下来的时候,顺便也拿下了她落在树干上的匕首,但插入树干的部分已经开始腐蚀,或许是因为材质是铁,所以腐蚀的有点慢,而他也并未还给她,反而用另一只手握紧刀刃,然后将匕首从自己的虎口间拔出。
血,乍眼的流出。
“你做什么?”荀彼岸惊讶。
轩辕夜则微笑着单膝蹲下,从地上捡起一枝带着花蕾的树枝,将自己的血均匀的淋在上面,然后从长袖内拿出一方白帕,并未去包自己的手,而是包在树枝断裂的尾端,递向她。
荀彼岸看着树枝:“送给我?”
轩辕夜点头。
荀彼岸明白了。
沾了轩辕一族的血树枝就不会有毒,香味也会被血腥味掩盖。
他还挺细心,用了手帕,而且也挺浪漫,懂的送花讨女人欢心,不过在浪漫之余,荀彼岸在心中又小小的煞了一下风景。
很好,有了这个树枝,就有样本回去好好研究,做两个小实验了。
“谢谢。”她礼貌的感谢,眼睛看向他的手。
“我虽然不是职业外科医生,但缝合的技术还不错。你跟我回房,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轩辕夜摇头。
荀彼岸想想:“也对,你是皇子,自然有御医帮你治疗,那我们就拜拜吧,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就转身,但脚还未迈出,头突然一阵眩晕。
不是吧?
又来?
又晕?
擦!你大爷!
……
还未睁开双眼,就听到竹铃急促的声音。
“姑娘?醒醒!快到辰时了,你要去伺候皇上了。”
“什么皇上?什么伺候?我家bo人者,统统都该滚出地球。”荀彼岸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姑娘你说什么呢?快点起来吧,等会儿曹公公来了定会有重罚。”
“曹公公?”
荀彼岸似乎在梦中看到了曹翔的脸,惊的猛然开眼。
对啊,她已经穿到这个叫苑国的地方,而且还做了苑国皇帝的御前宫女。唉,想想自己以前那些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太奢侈了。啊!对了,她昨夜又去了神树那,又碰到了皇上他弟,又晕倒了,可是……她是怎么回来的?
“竹铃,昨晚是轩辕夜送我回来的吗?”
“轩辕夜?”
听到这疑惑的音调,荀彼岸的起床气瞬间爆炸了。
“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敢骗我?他死定了!他死定了!他死定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都不够,他真的死定了!
不过这边竹铃又想了想。
“姑娘,你说的是不是十一皇子轩辕祁夜呀?”
“轩辕祁夜?”荀彼岸重复这个名字。
“对呀,轩辕乃皇姓,祁是辈分,后面的字才是名字。有时候有些皇子嫌自己的名字过于繁琐,叫起来麻烦,就省去了辈分,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很少,所以刚刚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么说,真有一个叫轩辕夜的皇子?”
“是。”
荀彼岸为了确保这其中不会有误会出现,所以细致的问:“你说的那个轩辕夜长什么样?眼睛是什么类型的?丹凤眼?桃花眼?还是单眼皮?他大概有多高?有多胖?头发有多长?皮肤是黑是白是黄是棕?唉,真后悔没拍张照回来,我明明带了平板,啊,对了我的平板呢?我的枪呢?我的匕首呢?还有那个树枝呢?”
竹铃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看着她慌忙的举动,真的一点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而且现在也不是优哉游哉谈论这些的时候。
“姑娘,马上就到辰时了,你还是快去雍阳殿,伺候皇上梳洗吧。”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马上去洗脸。”
“别洗了,来不及了,回来再洗吧,我帮你简单整理一下。”
竹铃说着,双手快速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然后在她的头上,肩上,腰上,胸前,麻利的摆弄了一番,不出三分钟,她那套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被弄的整整齐齐,头发也被整理的一丝不乱,脸也不知被她抹了什么,特别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