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勿离根本就不知道‘二’是什么意思。
但看她如此生气,他马上认真的询问:“姑娘,在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当然说错了,本小姐这辈子只知道什么叫第一,不知道什么叫第二,而且二这个数字在东北就是傻的意思,虽然现在有很多时候会代表一个人蠢蠢哒萌萌哒,但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从吃喝拉撒到穿衣住行,不管是什么,如果不拿第一,只拿到第二,我家bo”
书勿离摇摇头。
荀彼岸对他伸出中指:“滚!”
书勿离还是听的半昏半迷,不过貌似这个数字对她来说真的是极为讨厌的,所以他再次谦谦有礼的拱手:“在下不知姑娘的家乡对这个数字这么忌讳,又是在下的无礼,请姑娘原谅。”
在一个知错就改的书呆子面前,荀彼岸就好像看着一个正在敲木鱼的和尚,而自己的头顶随着木鱼的节奏依次出现六个黑点,咚……咚……咚……咚……咚……咚……
各种无语!
就算是帅哥,也抵不过话不投机。
不过想想那个第一的女子,她不甘心。
“左丞相,第一个让你惊讶的女子是谁呀?她叫什么?今年几岁了?做什么的?样貌如何?有没有时间一起喝喝茶,交流交流一下感情?”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自信自己不论什么都可以胜过她,所以一定要挽回自己第一的位子。
但是……
书勿离古板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他嘴角微勾,勾起的不是笑容,而是思念。
“她已去世多年。”
荀彼岸的脸瞬间黑了。
不妙,踩到人家的雷区了。
咋整?
还是赶紧闪人吧,跟古板书生聊天真是太枯燥无趣了,又不好调戏,因为一调戏必沾包,不过似乎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
“刚刚真的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对了,不知你认不认识卫盛堇卫将军?”她知道,她的话题转的有点硬。
书勿离并不介意。
“认得。”
“那你出宫后,能不能帮我捎句话给他?”
“当然。”
荀彼岸一步靠近他。
书勿离似乎是觉得她靠的太近了,又自己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探过自己的身体,微微侧耳。
荀彼岸隔着一段距离,小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书勿离的脸色顿然变得震惊。
“姑娘所说,当真不假?”
“我可以发誓。”
“好,在下这就出宫去卫将军府,将姑娘的话转告与卫将军。”
“嗯,去吧。”
书勿离脚步匆匆。
荀彼岸目送他远去,一脸的开心。
今晚……有好戏看了。
……
月黑风高之夜。
荀彼岸站在雍阳殿的屋顶之上,垂目,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雍阳殿内就开始骚动起来。
她放下手,抬起另一只手,将手中的望远镜放在双目之前,在高清夜视仪的镜头下,所有夜袭的刺客都那么清晰可见。
还真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每个人都用黑布蒙头遮脸,只露出一双双青绿色的小眼睛。哦,不,也有几双是双眼皮。
大概数了一下,应该有三十人左右。
看来跟她猜测的一点都没错,皇宫内有奸细,不然这么多人溜进来,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荀彼岸正观察的入神,身后的屋檐下也冒出一名黑衣刺客。
他一步一步毫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就在他举起锋利的匕首,想要从身后刺穿她的心脏时,一把黑色手枪出现在他的眼前,枪口贴着他的眉心。
他突然一惊。
荀彼岸拿下望远镜,并未转身,也未看他,只是嘴角微扬,轻声道:“开始吧。”
“砰——”
一枪巨响划破天空,如战争的号角,宁静的夜晚再也静不下来。
看着刀光剑影,听着乱斗之响。
荀彼岸很是悠然的拽下刚刚想要刺杀她的那个刺客的黑色面巾,一边用面巾擦着溅上血水的枪口,一边摇着头蹙着眉的看着刺客那张狰狞惊恐的脸。
“啧啧啧,这模样,这酸爽……”可以下地狱跟罗烈一较高下了。
赶紧再用面巾把他的脸蒙上,别影响市容。
“保护皇上!”
卫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响起,刚刚好就在她的脚下。
荀彼岸拽着刺客的尸体,往下一丢。
卫将军动作敏捷的躲开,然后疑惑的向上仰头。
荀彼岸坐在屋檐,一边荡着双脚,一边对他摆了摆手:“嗨,卫大哥,好久不见。”
卫大哥?
上次她好像也是这样叫他的。
一想起上次,卫将军的脸突然发热,他忙低下头。
荀彼岸暗叹。
这友谊的小船儿,啥时候才能再次扬帆?
不就是跟他开了个比较过分的玩笑嘛,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吗?太没风度了吧?
趁着卫将军不备,几个刺客快速闪入殿内。
卫将军马上回神去追。
战场从门前转移到了门内。
荀彼岸撇撇嘴,轻身跃下。
虽然刺客只有三十多人,但每个人的身手都是出类拔萃的,禁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处于下风,只有卫将军的身手在他们之上,可五个人将他缠住,他实在是脱不开身。就在这时,白天跟荀彼岸聊天的那个士兵突然倒戈,他的位置极好,